外景 「Blue Lock」基地日景
内斯:凯撒,你要做什么?你想现在与世一抗争吗?今天的比赛去试验「不可能」挑战是行不通的!
凯撒:老子一定要出去。恐吓我的东西只敢在我背后装腔作势;它们一看见凯撒的脸,就会销声匿迹。
内斯:凯撒,我从来不讲究什么禁忌,我打从心底里坚信不疑你的能力,可是现在却有些惴惴不安。里边有一个人,世……总之是某个人!那家伙觊觎着凯撒的位置,心怀不轨!
凯撒:哦,你说那位日本大名鼎鼎的超级王牌。我原以为他也跟以前那些家伙一样,是只轻易就能咬死的猎物。但在上一场比赛中,洁世一确确实实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前好几个时间点都有可能让他失去斗志,我也确实击败了他好几次,洁世一却总能站起来继续迎战。
内斯:那……那是!舍弃进球而跑来你面前逞英雄,这是傻瓜才会做的选择!从射手的角度来说,世一还不算战胜你……
内斯:……我去商场占卜,塔罗师看见了许多可怕的异象。一头沉睡的狮子在街道口把手;尸山血海的坟墓裂开了口,放蓝色的鬼魂出来揭竿造反;凶猛的所罗门骑士在云端里列队交战,他们的血洒到了圣庙的屋上,将花园里的蓝玫瑰染成一片红海;战斗的声音在空中震响,人们听见马的嘶鸣、濒死者的呻吟,还有在街道上悲号的鬼魂。凯撒啊!这些事情都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我担心……!
凯撒:呵,懦夫在未死以前,就已经死过好多次;勇士一生只死一次。在我所听到过的一切怪事之中,人们的贪生怕死是一件最奇怪的事情,因为死本来是一个人免不了的结局,它要来的时候谁也不能叫它不来。少废话,上吧,内斯。我就是为了让世一绝望才站在这里的,我必须完成……那个不可能的武器……趁我的一切还没有彻底被世一抢走!
内景拜仁慕尼黑基地拉伸室日景
亚历克西斯·内斯:你也太狠心了,世一,今天午休的时候偷偷地一个人。昨天下午复盘的时候,你也是突然立起身来,跑到会议室里写写画画,一时交叉着两臂,边想心事边叹气。
洁世一:微贱往往是初期野心的阶梯,凭借着它一步步爬上了高处;当他一旦登上了最高的一级之后,他便不再回顾那梯子,他的眼光仰望着云霄,瞧不起他从前所恃为凭借的低下的阶段。凯撒何尝不会这样?
亚历克西斯·内斯:唉!我应当怎么说呢?我的信誉现在岌岌可危,你们不以为我是一个懦夫,就要以为我是一个阿谀之徒。啊,凯撒!我宣誓将永远效忠于凯撒,这是一件千真万确的事实;要是凯撒的阴魂现在看着我们,看见内斯握着可恶的敌人世一的血手,那不是要使凯撒觉得比死还难过吗?要是我有像凯撒自残的伤口那么多的眼睛,我应当让它们流着滔滔的热泪,正像血从凯撒的伤口涌出一样,可是我却忘恩负义,和凯撒的敌人合作进球了。
洁世一:嗯……没错。可能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吧。
亚历克西斯·内斯:又在撒谎!当我问你为了什么事的时候,你,你怎么可以用凶狠的眼光瞪着我,世一;我再向你追问,你就搔你的头,沉迷于推演阵型,一眼也不看我;可是我仍旧问下去,你还是不回答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意地向我挥手,叫我走开,你打发我,敷衍我。我因为你在公事之中,不愿格外触动你的烦恼,所以就遵从你的意思走开了,心里在希望这不过是你一时心境恶劣,人是谁都免不了有心里不痛快的时候的。
亚历克西斯·内斯:它不让你吃饭、说话或是睡觉,要是它能够改变你的形体,就像它改变你对我的态度一样,那么世一,我就要完全不认识曾经那个顺从、谦恭、体贴入微的你了。真拿你没办法……作为运气不好与扫把星分配到同一宿舍的霉运鬼,让我知道你的忧虑的原因吧,一个人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的笨蛋世一。
洁世一:你就当我想家了吧,我拉伸得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外景安联竞技场日景
洁世一:喂,凯撒。你懂的吧?这支球队已经不属于你了……向我下跪吧。弯下身去,小丑,膝盖也跪下去;让我们把手浸在丧家之犬的血里,一直到我们的肘上;让我们用旧制度的血抹我们的剑。然后我们就迈步前进,到球场上去;把我们鲜红的武器在头顶挥舞,大家高呼着,“和平,自由,解放!MIA SAN MIA!”
内斯:恶贼世一!你在凯撒的旁边拔出你万恶的刀子来的时候,是连半句声音也不透出来的;世一像猴子一样露出锋利的牙齿,面对诺阿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像奴隶一样卑躬屈节,阿谀奉承吻着上位者的手背;该死的世一像一条恶鬼似的躲在叛徒们背后,向凯撒的脖子上挥动他的凶器。如此轻易就向一个外人,而且是亚洲人倒戈!啊,你们这些谄媚的家伙,忘恩负义,寡廉鲜耻!
米歇尔:_____________________
「现在一粒进球的恶魔契约结束了,真是该死的辛苦你了,我最棒的小丑。」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世一是什么意思?
米歇尔·凯撒何许人也?
第一看不起求神拜佛,「地才」骂老天爷资源分布不公,找谁评理去?道德账簿扣分扣的也是世一那种活正经好人。
第二自诩混账东西,他都不当自己是人了,更懒得讲究兽格高尚。杀人放火金腰带,与人为善无尸骸。
第三他不信劳什子主义,自修多年心理学和哲学。“新英雄大战”先擅自滋事、擅自破防,心理疾病发作临了差点抹了脖子。后被洁世一个野路子玩“心理战”干碎成花沫子,经历够弗洛伊德、萨特、加缪聚一起抽半天烟笑岔气的。
再第四,米歇尔·凯撒践踏不存在的「爱」。
人为财死,犬为食亡。奈何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第一次,自己令人险恶的糟糕过去,竟也能奇妙地有意义、能得到肯定,他有这种感觉……
跟世一一起踢球,太特么快乐了!!
——「人生」is over.
善念一滋生,此消彼长智商一并熬干了,析出玻璃渣子良心。锋芒拿钻头磨灭了,恶意也归「0」抛售了。一个猛子扎进罪魁祸首施舍的「自由」里狗刨,胜利女神一巴掌给瘪犊子抽醒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弗一定睛抬头看,门可罗雀票房跌光光。
世一双手握拳,已经在做庆祝动作胜利结算,有的没的闲杂人等全叠上去。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Doge,合着他不是真正的快乐。
闹半天人家那才特么是真正的快乐。
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它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米歇尔·凯撒赌咒发誓,从此以后封心锁「恨」,再不向任何人负任何责。按说他可以完全无法无天为祸人间,而一人有钱,天下太平了。
衣食丰足邪念涌,英雄乡似奸雄冢。
二零二二年九月十九日,拜仁慕尼黑主场对阵沃尔夫斯堡。记分牌定格在3-1,摇旗呐喊的观众将红色围巾抡圈儿抛掷天空。“天呐!天呐!!上帝……”解说员激动到语无伦次,一旁他的搭档表情不妨多让,撑住桌子猛地站起。凡见证了最后一球始末的球迷,无不对这个始料未及的天人组合难敢置信,无以言表。
「皇帝冲击波?传中喂球」×「双枪直轰弹」!!曾以为这是只被允许出现在球迷酣梦中的字眼。
是两位顶级球员,超高球商碰撞出的不谋而合吗?
还是说……打比赛一开始的同室操戈,全部是战略性诱敌深入的“蓄意为之”。这个进球宣判着,自「Blue Lock」时期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自此以往冰释前嫌,「蓝玫瑰皇帝」与「魔王以撒」正式握手言和?
“超人空中直接射门越过门线,好一记世界波!好一个洁世一!!”
“今晚的拜仁球迷注定彻夜难眠,朋友们啊让我们恭喜,新世代如有神助的「最恶拍档」!恭喜拜仁!”
黄金拍档个屁,他和世一的仇还没完呢。
……真该把这俩信口雌黄的老不死毒哑,送他们下地狱。
“呼——”凯撒叉腰调整吐息,有意一直维持着低头的姿势。
世界奴颜媚骨围着「主人公」打转,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他感觉到有人走过来。
呵,他根本不用猜!
出于死到临头的动物本能,凯撒搭长了臭脸,先发制人一甩头发,好莱坞式Dumb Blonde慢动作抬眼。
狗日的,他几乎怀疑自己看见王八种亲爹了。
那个老畜生的幻影站在远处的草坪,不怀好意地冲自己咧嘴笑,目如精鬼,缓缓鼓掌。
像在恭喜:“不愧是一脉相承的野种。”
“由我的烂泥水和那个女人贪婪残渣生出来的不配为人的垃圾,做儿子的最终还是接过禽兽衣钵,走上了当爹的老路。”
解说员的溢美之辞在球场上空回荡,眼下故事中的另一名当事人耳聋眼盲,什么也听不见。
凯撒眼睑抽搐,脸部爆起青筋。
“但你比我更不如……你明明无时无刻不在记恨着那小子,却依旧午夜梦回‘日本行’昙花一现的「化学反应」,你猛地惊坐起竟出了一身大汗,一身冷汗。本该舒适的被铺蒙着潮意,你的大脑昏昏沉沉,没有极度的悲伤,怔然,始终笼罩一层积云的沉闷,好似你无望的生命,一辈子洗不清丧家之犬的罪名。你重新躺下,一瞬间记忆清晰地闪回,又不知不觉归入混沌。”
“你是条混账野狗,是个被雁啄瞎眼的自毙不义徒,拥趸也遣散了的裸身亡国主,剧本可笑得无聊,看来你继承了灵感枯竭的老子的天赋,和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表演型人格。”
与此同时,那个人在众星捧月之中抽身,信步朝反方向的自己靠近。
“你没本事……没用处……!!你猪狗不如……连肉铺铁钩串上爬的苍蝇都比你强……怎么不反抗?你的抗争精神呢?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让你别动不属于你的东西,跟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啊!?”
因为世一这个恐怖的障碍重新屹立目前,这场比赛中退而求其次的助攻,让我的存在又开始动摇了吗。
“哼……哼哼……臭小子,道理你这不是都懂吗?”
“你已经变成和爸爸、妈妈一模一样的出色的「人类」了。”
——好孩子,米歇尔。
「去死吧!混账东西!!」
「好孩子,内斯。」传给我,蠢猪!!
「干得漂亮,混账玫瑰。」如你所愿,我会毁掉你的足球生涯。
哈。
“哈哈……”凯撒单手撑住额头,盖上眼睛干笑。
通过胜利赢来的光鲜体面,即将再一次被世一抢走……被破坏……全部……被吞噬……
从见到世一的那天起,迄今为止每一次与世一的交锋,结局无一例外的惨败达成惊人幽默的协调。永生永世在世一的阴影下苟且偷生,被困在不被当「人」看的境遇里,绝望地眼看着自己垒就的牙城轰然倒塌,循环往复这一周期性过程。
啊……身体,这个久违的战栗。
我,在害怕?
「别让你那个豆腐渣脑袋失去对情绪的控制,按照特训去踢,内斯,我不求你有什么独创性……」
现在的我,不就是个谁都不如的混账恶心垃圾吗。
呵呵……这也很正常?
因为「米歇尔」是完好地延续了那两个人渣基因糟粕的「粪物」。
——因为「米歇尔·凯撒」,本性难移!!
“喂,不是吧……你……”
拉锯般的喘气声一轻,似乎心跳也安静了。
「真物」走进虚影,天差地别的身形竟隐约有一刻重叠,脚下的世界剧烈晃动……不,不是世界,震颤来自他的瞳孔。其威慑力甚至压过了父亲的阴影,仅仅一个轻描淡写的抬手,脑满肠肥的恶心影子被那个人随手挥开,眨眼秽物烟消云散,虚构的「怪物」在「魔王」面前不堪一击,好像「主人公」打从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