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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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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诺特本不该在一场惊心动魄的禁闭后、好不容易迎来的、平平无奇的周末,对自己过分严苛——毕竟他只是家教森严而不是自虐。但那只猫头鹰大有他不看信便不停下啄他的势头——物随其主,某种程度上跟他叔父的烦人程度如出一辙。

直至他将肉干塞给那只兢兢业业的雕鸮,拥有诺特式执拗的猫头鹰终于肯高抬贵爪,放过他的手指,去棚屋跟它的同类会合。

而一番折腾后他也没了睡意,倒是同屋的鼾声依旧节奏鲜明,哪怕眠浅的发小也依旧把那颗金色脑袋埋在被窝里规律起伏。

——“你看上去需要去洗个澡,西奥多……你说我?我做了噩梦……好吧不是噩梦——但谁能说那不是呢,谁能说‘我,一个马尔福给斯莱特林丢了二十分’不是个噩梦呢?所以你那见鬼的禁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当然不是在为游刃有余的你做多余的担心……西奥多·诺特,你最好不是觉得我丢了二十分这件事好笑。”

当然不是。

或许那个特殊的禁闭夜,太过狼狈的他话也变多了——因此难得一瞥发小恼羞成怒的狡辩——不,条理清晰的解释时,忍不住笑出声。

西奥多当然知道德拉科不仅是为一晚给斯莱特林丢二十分这件事,深夜依旧在公共休息室彳亍。

他收回目光,魔杖挥了挥,火漆上闪烁的北极星家徽慢慢凝滞,而后从中断开一隙——似被拆信刀工整划开——哪怕被除名,为掩人耳目,小叔跟他在霍格沃茨的联系也总会带诺特家徽。粗犷字体在他眼前飞扬,如他本人般桀骜,此刻却未如往常般吸引他的注意。

——“你觉得他们跟你交朋友只是因为你是诺特?别这么说——你又不是除了诺特的姓氏一无是处那么无能的人。”

他平宁无波的唇线上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涟漪,壁炉高烧的光映去他两汪碧波里,仿佛海底的余火。

塔罗*虽姗姗来迟,但终究将她温和的抚慰分享给备受遗忘的地下——西奥多挥挥魔杖让壁炉的火小了些,解开扣到颈部的两颗扣子,缓解了些漫上双颊的热意,将饱饮墨汁的羽毛笔提出,开始写回信。

……

塔罗女神*和煦的指尖梳开打人柳的鲜绿,轻盈地以微弱优势,领先于期末考的步子。

阿雷奥兹·安格森被遥远的鸡鸣迭声闹起时,窗帘眯缝着惺忪的睡眼漏一指浅薄的晨曦。她记得周一的草药课便已结课,敦厚友好的斯普劳特教授已点出几个期末复习的重点。所以今早不再有早起必要的阿雷奥兹翻身埋进被窝里再度与修普诺斯邂逅——深入的交流无法被任何室友尝试的呼唤打断。

这样的她自然也对总在回笼觉后最末起床、错过早餐的行为毫无愧疚。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并在空荡荡的宿舍简单啃完巧克力坩埚再灌下大杯石榴汁后,便从拉文克劳塔楼一路而下——楼梯厅里缤纷的“色彩”在浅春的阳光里明明灭灭,她因目光留恋而分神,未来得及踏上图书馆与楼梯相接的平台,便被旋转的楼梯带到二楼的另一侧。

她还在纠结是否直接在楼梯上等转回原处时,恰好发现前方走廊来来去去的身影——她还记得巫师画社就在走廊尽头的教室。

阿雷奥兹踏下最后一层阶梯,恰好看到施着漂浮咒运送画作的室友丽莎·杜平。询问下才知,原来斯廷奇库姆画派知名仿作展已结束,画社成员们取得了临时许可,可以将被允许作为展厅的二层偏走廊中的画作以漂浮咒运回活动教室。

被丽莎的画社学姐笑着同意她再去看一眼的请求后,阿雷奥兹顺便用她如今已擅长的漂浮咒,帮画社成员们一起运送。然而刚到活动教室,意外的身影让她一愣——随后她便想起之前参观画作时见到的落款“姬莉叶·埃里森”,便不觉得他出现在此有分毫突兀。

“你想知道诺特夫人的事,为什么不问问这些画?”

西奥多·诺特仿佛已经习惯、或者说免疫于她唐突出现在身边——她的行踪跟她的思维一样跳脱——时至今日,亦无需多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问过。其他画只是局限在琐碎的杂事,有用的极有限。而我妈妈留在这里的画也不多——大多数只会在我家书房里像麻瓜的画一样对我爸爸行注目礼。”

“那这幅呢——卡拉多克·迪尔伯恩肖像,我记得他是1971至1972年的巫师画社社长,后来在第一次巫师战争中失踪……”

“他……”

“诺特!装模作样的懦夫!”

“他每次见到我都这样,根本无法对话——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我父亲会把他留在霍格沃茨。”

在西奥多习以为常、不出所料式的白眼中,阿雷奥兹对眼前画像层出不穷的贬损张口结舌,赶忙闪身挡住在画里依然口若悬河的金发少年直直刺向他的视线。画像总算偃旗息鼓,半晌后迷人地扬起浅笑,跟她打了个招呼。

“虽然攻击力很强……但我想他不是冲你,毕竟你父亲都‘把他留在霍格沃茨’,”她转头,轻盈的目光自墙面的“伊格德拉希尔”“凯雅·福利”“安尼·罗曼尼”花体字涂鸦一一跃过,最终圈着清浅笑意回到那幅回归低调的肖像,“但他看起来依然很英俊——诺特夫人的笔触非常细腻,把他最迷人的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好浅的发丝……几乎可以融到空气里。”

阿雷奥兹·安格森友好地回应着画框里前巫师画社长的问候,又靠近了几步——画里碎光流离的金发拘着彩绘玻璃透进来的一线暖光,恰好蜇进他眼中——他忍不住撇头,避过那头比发小刺眼得多的金发:“你眼睛有问题?”

她微妙地顿了顿,笑着反问:“你说什么?”

“如果它们不只是你眼眶里虚有其表的摆设品,那我只能质疑你的品味。”

她眨眨眼,肩线一松,负手而立,环顾画室里层叠排列的深浅明暗,间或可望零星点坠的“色彩”,静静珍藏着遗落的心事。

“质疑我的品味就是质疑诺特夫人的品味,”阿雷奥兹眨眨眼,银灰色的眸子弯着笑意,向迪尔伯恩画像角落一指,“喏,‘致我的最佳模特卡尔——姬莉叶·埃里森于霍格沃茨画室,1972’。”

“平平无奇者但凡与艺术家的眼睛相遇,总能在他们味同嚼蜡的躯壳里,迸发出另一条生命。”

男孩眉线一挑,对似讽非讽的反驳轻车熟路——成为朋友的夜晚之后,他们的相处模式貌似丝毫未变,但相较于以往的针锋相对,仿佛在口头争霸的基调上,不约而同削去刻薄的用词,自然到本人对此毫无意识:曾经可以轻易演变的唇枪舌剑不欢而散,如今以近乎辩论的形式从二楼画室一路持续到图书馆。

本欲边走边“聊”到岔路时与他自然道别,却没想到一路同行——到了图书馆他们的安静不谋而合,倒也没有再刻意分开的必要。

顺其自然对向而坐,顺其自然互不干扰。

虽然她对小诺特消失一会儿后用漂浮咒运过来的那本积满灰尘、堪比辞典的《现当代巫师姓氏考》疑惑片刻——这毕竟与这学期结课的几门课和他们的期末考都毫无关系,但作为一个拉文克劳,她不会对课本知识之外的求知欲求全责备。

图书馆一隅的老式挂钟以繁复精致的雕镂,让古旧木质还原出洛可可风格的审美,任钟摆摇曳,滴漏如今已风平浪静的光阴。

临近午餐时她刚起身,简易地舒展了肩臂,便看到他从远处的书架钻出。

西奥多颈背笔直,随他步伐带起翻飞的袍角,卷出一线熟稔的香——似花非花,似药非药。

他自顾自收拾好散布的墨水瓶和羊皮纸,抬眸探了她一眼。

她心领神会,一并拿起书包,同出同行,至礼堂分开时亦不多一词,分别坐去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长桌。

“怎么,现在非课业时间也跟安格森一起?”布雷斯·扎比尼戏谑地看向一早未见人的发小,而西奥多显然对好友眼中的兴味不明所以,蓝眸一侧,莫名而无辜:“巧合,顺路。德拉科怎么了?”他取过不远处的南瓜馅饼,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看着对面蹙眉的金发男孩:丰盛的午餐并未引起他的兴趣,从他指责克拉布和高尔的零星内容来看,西奥多当然知道那对德拉科·马尔福而言,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他昨晚又做了整晚的噩梦——所以即使看了一上午的魁地奇练习,加剧的头痛也没法阻止他恶化的心情。”布雷斯·扎比尼咽下一口南瓜汁,回答道。

从那场为抓波特夜游送火龙而同样被放逐到禁林的禁闭以来,他的发小便总是梦到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甚至本应成为德拉科·马尔福嘲讽重点的救世主,都被遗忘脑后。

小马尔福的胆量从不匹配气势——从他们儿时结伴看巫师儿童戏剧《坩埚的故事》时西奥多就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撇除惊惧之下近乎夸张的形容后,德拉科禁闭夜看到的那个“吸血斗篷”,多半就是自己同样在禁林瞥见的生物——原本西奥多·诺特一度怀疑过苏格兰高地的原始密林里居然会有伏地蝠**的存在——但目前结合发小和自己的所见而言,那东西、或者说生物,却并非伏地蝠。

——首先,伏地蝠多存在热带,只有使用守护神咒才能驱逐;虽然他不曾亲眼目睹自己禁闭那晚教授们是怎样赶走那生物的,但至少没看到银蓝光源组成的动物,且据发小所说,马人就可以做到;其次,伏地蝠通常更偏爱袭击睡着的人,并且以整个包裹的形式吞噬猎物,而那晚见到的那只显然不是。

结合两次遇到的共通点和发小无心透露的、来自狩猎场看守的只言片语,“它”是冲着独角兽去的,“它”在喝独角兽的血……

西奥多·诺特只觉有必要将所知和推论告知自己的父亲,他也立即这般做了。而父亲的回信只有一句:做好一年级生应该做的事,不要轻举妄动。

“我要写信给我爸爸,让他召集校董事会,取消这违逆人性的室外禁闭!”

被好友打断思路的小诺特无声地撇撇嘴,在长袍口袋中摸索片刻,掏出一只水晶瓶,将里面轻柔的紫色药剂滴进南瓜汁又晃了晃,然后递给滔滔不绝的德拉科。

看着注意力仍在吐槽上的德拉科无意识接过饮下润喉,布雷斯喉咙一动:“你加了什么?”

“无梦酣睡剂,”西奥多收好水晶瓶,对好友一笑,“足够德拉科的精力撑到吃完午餐回宿舍午休——他需要一场优质的睡眠。”

……

当午后的晖彩逶迤着潜进图书馆西向的窗,阿雷奥兹·安格森再次与西奥多·诺特不期而遇。过多重合的行程已不会在神经上引发任何多余的反应。她重新坐到他对面时,他只是抬头一点——一个基础性礼节后便继续在羊皮纸上挥洒。

几乎整个下午她都在填补因天生弱势而在魔药学习上造成的缺漏:仔细查阅和分辨除了颜色外那些水仙根粉末、独角兽角粉末等各类粉末和二次加工材料的性状异同,终于初具成果后她将六英尺长的羊皮纸卷好,痛快扔开《魔法药剂与药水》和《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翻出《黑魔法:自卫指南》。

温习到狼人咬伤后的紧急处理时,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那个惊心动魄的禁闭夜。

吸血鬼树,狼人,洞道,不成熟的阴尸。

潮湿的空气,水晶瓶里白鲜的味道,和他湿凉的掌心。

第二天她就借主动留堂提问的机会,向自家院长复述了所见——弗立维教授的山羊胡立刻翘起了一边,难得严肃地叮嘱她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后,匆匆离开。

事后她尝试进行复盘:巨怪、阴尸和禁林通往霍格沃茨的洞道——还有那只坏掉的消失柜。

——“刚才那些就是阴尸吗?那个神秘人大批量制作过……用黑魔法复活的……死尸?”

——“随密门被打开,有人进入,咒语被打破,空气开始流动,阴尸也跟着醒来——既是它们的本能,也是利用而来的防御手段。”

——“那本书早就被拿走了,被挖我眼睛、杀害我的‘那个人’,那个暴徒——可惜,我也根本不知道我的创作者将剩余的秘密藏在哪里,暴徒最终没有得逞——但,我没想到我会在这所学校里,再次嗅到他的臭味……”

“所以你才躲起来?那个人是谁?这个学校里……又有谁有他的气息?”

——“她说,城堡内几天都感知不到‘那个人’的气息了——我算了算,大概是从圣诞假期开始的。所以‘那个人’也会过圣诞节吗?”

圣诞……邓布利多教授……扔眼刀的斯内普……

装饰圣诞树的弗立维教授,晚宴上的麦格教授、霍琦夫人、庞弗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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