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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道：“白蛇神君，你私自干涉雷劫，又延误上神命令，该当何罪？”
仙气缭绕的大殿中，池仰秋跪在地上低着头，目光只看得见水池中莲花神座的倒影。
他道：“弟子自当领罚。”
上神飘渺柔和的声音传来：“白蛇，你为何去替狐妖挡下雷劫？”
片刻后，他道：“弟子不忍见他死去。”
上神道：“天地众生，每日死去的生灵不计其数，你身为神君，何故只对狐妖不忍？”
池仰秋没说话。
上神又道：“七情六欲，乃是恶因，你六根不净，如何为神？念你镇守深渊，不免被魔物沾染心神，便不夺你神位，你领罚悔过，待净心后，方可重获自由。”
话音落，他手脚上多了四条锁链，仙童开启一个法阵，将池仰秋困在其间。
那法阵似乎也压制着他的精神。
一阵阵模糊又低沉的仙音传来，他的意识便恍惚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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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法阵中昏沉了不知多久，脑袋里似乎什么都不剩下，就快要如上神所说一般，六根清净。
一道清亮的声音却突然传入耳朵。
“白蛇神君镇守深渊，劳苦功高。你们给我降下的那雷劫，比别的大妖厉害上好几倍，白蛇神君只不过是危急关头救我一命，乃是善举，为何要领罚？”
池仰秋睁开混沌的双眼，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立在他眼前。
仙童怒道：“白烨灵，不要以为你修成九尾，就可以擅闯神殿！”
白烨灵比仙童还大声：“我若是不擅闯，怎知道你们关起门来净会欺软怕硬。”
仙童气得拿出捆妖索向白烨灵袭来，白烨灵一把抓住捆妖索，将仙童丢在一边。
“九尾通天，我也算半神，谁又允许你对我不敬了？”
白烨灵拔出剑，掷地有声道：“你，把锁链解开。”
仙童：“休想！”
白烨灵抬起剑指着神座：“你，别光坐着不说话。”
上神的声音依旧飘渺柔和：“狐妖，念你修成九尾难得，只要你皈依我座下，本尊可不计较你冒犯之罪。”
白烨灵狐疑：“真的？我皈依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上神笑道：“只要你想，本尊都可以给你。”
仙童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地看着莲花座。
白烨灵摸了摸下巴，道：“三界都知道你座下早有白蛇神君，我如今也是半神，本事不比他差，可我来得晚，名声不是在他之下？我只喜欢独一无二，不喜欢平起平坐。”
上神道：“若你诚心皈依，区区名号，给你便是。”
白烨灵转了一下眼睛：“我这辈子还没皈依过谁呢，你容我想想。今日擅闯神殿，真是冒昧，希望上神大人不记小人过哈。”
上神道：“无妨。”
白烨灵似乎真的有些心动，朝神座行了个礼，看也不看池仰秋一眼，便转身走了。
池仰秋昏沉中听见仙童问：“上神，要是白烨灵皈依了，那白蛇神君怎么办？”
上神平淡道：“凡人生魂炼制的凶兽，怎么比得上天地之灵的九尾狐。”
池仰秋力气耗尽，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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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皮肤上感到一阵灼热。
耳边传来锁链叮咣碰撞的声响，白烨灵道：“你醒了！别怕，是我，我来救你！”
潜意识催促着他睁开眼睛。
他看见白烨灵这回用一身白袍掩盖了身形与容貌，抽出剑，用力砍向锁链。
池仰秋立刻转头看向周围，偏殿里看守他的仙童不知道去哪了。
白烨灵已经奋力砍断一条锁链，道：“我在天庭放了一把火，神仙估计都在救火呢，没空管这里。”
他一边砍，嘴里一边不闲着：“这锁链真不耐砍，我看这些神仙也没多中用。”
四条锁链终于全部断裂，白烨灵半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晃了晃：“喂，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捉住那只乱动的手：“白烨灵。”
白烨灵开心道：“好，还没被完全忽悠傻。”
白烨灵拽着他就要离开，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用力抽回手：“我不能跟你走。”
“你疯啦？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
“火烧神殿是大罪，我替你．．．．．．”
白烨灵二话不说，一道法术敲晕了池仰秋。
“傻子。”
他拖着池仰秋向人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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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病得不轻！”
青丘境内，白烨灵气恼地坐在桌边。
池仰秋站在一旁，看着白烨灵的背影：“神殿被烧，天道受损，上神不可能善罢甘休。”
白烨灵转过身：“还不是因为你傻了吧唧的在那里受罚！我看你是马上就要被洗脑成功了，满嘴天道！”
“而且，”白烨灵一脸不忿：“你没听到吗？我在神殿假装答应成为弟子的时候，你那师尊立刻就放弃你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烨灵走到他身前，绕了一圈，又凑到他眼前来，盯着他：“你想回白玉京吗？”
他不说话，白烨灵又问：“那你想留下来吗？”
他依旧没有回答。
白烨灵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他的脸，道：“你总是想着上神、天道......”，白烨灵指尖点了一下他的心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想要什么吗？”
他依旧看着白烨灵。
极近的距离，白烨灵眨了眨眼睛，他能清楚地看见白烨灵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
白烨灵问他：“我呢，你想要我吗？”
他目光顿了一下，白烨灵立刻抓住了这一丝细微的变化，豁出去了一般，妖瞳慢慢亮起。
这似乎白烨灵施展法术的前兆，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任何灵力从白烨灵指尖露出来。
他听见白烨灵的声音变得轻柔低沉，带着一丝蛊惑。
空气中似乎漂浮起了蔷薇一样轻柔的香气。
白烨灵单手轻轻捧着他的半边脸，被触碰过的皮肤变得温热。
那双妖瞳里似乎有一个漩涡一般，夺魂摄魄，让人不由自主，心甘情愿地沉沦。
“你知道天下多少人喜欢我，不远千里来青丘，只为看我一眼吗？”
“白蛇神君。”白烨灵在他耳边轻笑道：“怎么无动于衷呀？”
白烨灵嘴唇微热地触感贴着他的耳朵，一触即离。
池仰秋退后一步，白烨灵不依不饶地跟过来，温柔的眼神向下移，落在他的嘴唇上。
羽毛一般的触感落了下去。
接着，那羽毛轻轻拂过的他的侧脸，一双手臂环了上来。
白烨灵嘴唇微微湿润，眯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道：“若是你不想要，那我下次抱着的，就是别人了。”
他霎时间气血翻腾，难以自控。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烨灵已经被他大力地按在桌子上。
那张精致美丽的脸映衬在散乱的长发中间，明明被人卡住了最脆弱的脖子，眼睛里却还笑意盈盈。
“白蛇莲花法相都现出来了，神君，我不信你当真无情。”
池仰秋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粗鲁，他垂眸定了定心神。
白烨灵却歪头，小动物似的，蹭了一下他的手腕，伸出手来拉着他的领口，迫使他俯身。
白烨灵轻声道：“想要我，就证明给我看。”
火烧云似的妖瞳点燃了他的神智。
他学着白烨灵刚才的行动，捧着白烨灵的脸，嘴唇相贴。
似乎还不够，白烨灵的舌尖轻轻在他嘴唇一舔，他便无师自通一般，进一步攻城略地。
那些缠绕在两人之间，鲜花一样的香味似乎更加甜蜜了，几乎如同金黄色的蜂蜜一般。
白烨灵的双手不知何时，轻巧地解开了他的外衫。
他的双手被白烨灵抓住，引导穿过层层叠叠的锦绣，放在劲瘦光滑的后腰上。
白烨灵道：“抱着我，然后，这里。”
他慢慢揉捏着那段优美的腰线，感受到绷紧的肌肉慢慢松缓，自己的身上也越来越燥热。
白烨灵的手向他身下探去。
池仰秋深吸一口气，白烨灵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手指极富技巧性地动作。
他抱着白烨灵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白烨灵哼笑一声：“无情道如何，七情六欲又如何？”
那双修长白皙的腿环上池仰秋的腰。
白烨灵的手从池仰秋身上离开，摊开放在的身体两侧，整个人完全打开。
白烨灵下巴微抬，舌头从尖牙上舔过，露出笑容，眼神中的邀请意味无需多言。
他掐着手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白烨灵轻笑一声，道：“池仰秋，白蛇神君，你要是爱我，我就一辈子爱你。”
池仰秋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啪”地一声崩断了。
挺身进入的瞬间，白烨灵闷哼了一声，抓住池仰秋的手臂。
池仰秋的动作顿了一下，白烨灵抬头冲池仰秋一笑，主动亲了上去，含糊道：“别停。”
白烨灵把头埋在他的颈侧，手指难耐地蜷缩在一起。
他搂着白烨灵的后背，脑子里一会儿告诉自己要克制，一会儿又混沌起来，只想不断地再贴近一些。
白烨灵的时轻时重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起。
那一刻来临的瞬间，白烨灵的声音失控般地溢出，露出难得脆弱的表情，身体蜷缩起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他脑海中一片恍惚，只知道要紧紧抱住白烨灵，漫长的余韵过后，白烨灵喘着气，喊他的名字。
“池仰秋。”
他低头看着白烨灵。
白烨灵神情无比认真，甚至有些严肃：“你一定要记住，记住这些感觉，你可以有欲望，有喜欢的人，有愤怒，你不是白玉京造出来的神像，你本来就是天生地长的生命。”
池仰秋深深看着他。
白烨灵感受到池仰秋再他身体内的变化，笑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收起严肃的表情，懒洋洋道：“桌上太硬了。”
池仰秋抱着他落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这次动作温柔得多，白烨灵伏在锦绣堆里，泛红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红纱罗帐落下，树影摇晃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