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有什么不开心吗?”
一个修养良好,语气温和的绅士,似乎天然能让人放下戒心倾吐心声。
这件事的烦闷就像前几日落不下的雨,乌云沉沉一般压在她心里头。
于是书悦没好气说: “男友劈腿。”
江斯淮轻笑出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嗯,那的确是天大的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书悦从他的笑声里读出了几分宠溺的意味。
她尚且才半只脚踏进社会,这种伤心的感情事也许在这种精英律师的眼里什么也算不上,说出去也只会多一个人分享丢人。
书悦想着想着就住了嘴,其实主要也是因为被赵志远劈腿这件事是最好简明扼要说出口的,其他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估计不会有人明白她的感受。
除非有一个人和她一样,生活在一个纪律严明,用爱换自由的家庭里。
就这样在被勾起的伤心事里,一杯微苦的玛格丽特已经被饮尽。
正打算续杯的时候,就看见江斯淮终于把手上的橘子放下来,在书悦没注意到的角落,他剥下的橘子皮已经堆成一座小山,此刻散发着水果的清香,令人不可忽视。
难道他有什么剥橘子的爱好?
这样能缓解压力?
在她困惑的目光下,江斯淮慢条斯理擦了擦手,他站起来走到柜台边,侧耳和那吧台上的老板说了两句话,没过一会儿,手里拎着什么东西走过来。
“送给你。”江斯淮偏过头看向她,似乎还带有一点遗憾地说,“好像不是你最喜欢的那个角色。”
“这个也喜欢。”书悦兴奋地接过去,“最喜欢的我已经有了,只差这一个,我就集齐了全套。”
什么叫刚刚好。
这就是刚刚好。
在书悦还在摆弄刚得到的玩具的时候,江斯淮忽然俯下身来。
他身上略显清苦的松针味在这时候传过来,伴随着他抚慰人心的声音一起。
“在芬兰,天鹅是最尊贵的动物,你很像一只天鹅。”
江斯淮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无限温柔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生来矜贵,不必为一个男人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