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说:喂,我迷路啦。”
“嗯。”
“然后它的好朋友就说:喂,我长颈鹿辣。”
易执轻笑了声。
姜颜抬眼盯着车顶,悲催地想:好客气的笑,他是不是觉得我要比笑话更好笑?
易执不难为她了,另找了话题:“我记得蒋其来的婚礼是后天?”
姜颜看他。
“怎么?”
“你真的会去吗?”
“嗯。”似是察觉到什么,他问:“很奇怪吗?”
“嗯……”不奇怪吗?
“为什么奇怪?”
“以前没看你参加过……”集体活动。
“因为蒋其来现在才结婚。”
如果蒋其来高中就就结婚,他也会去的。
稀奇了。
易执现在都会说笑了。
俩人虽不熟,但好歹还有层高中同学的关系在,姜颜找了个相关的话头:“我之前放假的时候去了次江中。”
“老师们怎么样?”
“我去的时候只见到了赵老师,她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现在最爱喝的是菊花茶。”
赵老师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戴着圆框眼镜,平日里最爱穿红色,每天都踩着高跟风风火火的,行事干脆果断。而姜颜,是她的课代表。
易执:“我之前碰到了张老师。”
“张老师还是爱吃很硬的麻花吗?”
张老师是他们班的数学老师,赵老师的丈夫。而易执,则是他的课代表。
“不吃了。”
姜颜好奇地问:“为什么?”
她记得以前这位张老师最爱的可就是麻花,上课的课件例题用的都是麻花,口头禅也是“你这个呆头呆脑的麻花条”。
姜颜想象不出能有什么原因可以让张老师戒了麻花。
“之前吃麻花的时候把牙磕掉了。带上假牙后嫌吃得不利索,现在勉强吃吃饼干。”
姜颜收敛好了笑,听见易执说:“蒋其来的婚礼,老师们都会去。”
“不是说还没确定好吗?”
“刚确定。”
群里都还没通知,但易执却已经知道了。
姜颜:“你和蒋其来很熟?”
“算认识。”
“……”
易执看她一眼,“张老师向我问起了你。”
“向你?问我吗?”
“对。”
“他怎么会想到向你问我的情况?”
“大概是,他以为我们私下会有联系。”
“因为我是赵老师的课代表?”
“嗯。”
姜颜的话语中带着回忆,“两位老师以前总爱把我们混起来用,有段时间我都快忘了我到底是谁的课代表了。你是不是也弄混过?有几次数卷子,你把两门课的都数了。”
易执含糊地“嗯”了声。
“还有一次,当时来给我们上课的是其他学校的老师,他出了一道题喊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去黑板上写,结果你比我先上去了。”
易执看着已经不记得了,像是在听着一件他没印象的事。
“不过当时真的要谢谢你,课前刚好我们班体检完,当时抽完血我整个人都是糊涂的,也没什么力气。”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