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奖保送出国,进投行实习,创业拉动校友会的人脉资金。
她比同龄人更早地适应这套生存规则,也更会利用。
比起欣赏美景,她更有可能去对着财经报表看上半天。
“你不对劲。”
憋了半天,梁思琪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
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
温语槐坐在床沿,起身拉开酒柜抽屉,打算取一瓶水喝,但是手指却移向了旁边的烟盒。
手机被她扔在茶几上,屏幕亮着光。心理医生在电话那头持续地询问问题。
“最近作息稳定么?”
“有没有服用褪黑素?”
温语槐拆开烟盒,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些生疏。抽出一只雪白的烟,点燃默默抽了几口,她感觉不适又按灭。
果然还是很难习惯,这类消遣的事情她都不太会做。
倒头躺在床上,温语槐举起手里的半截烟看了看。雪白的烟身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身体。
心理医生还在继续询问:“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压抑难受,或者是接触到了什么人?”
温语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没什么,就是太累了。”
心理医生嘱咐:“多注意休息。”
“不是休息的问题。”
温语槐话说了个开头,很难再继续。她不是觉得身体疲惫。像她这样的一个小镇做题家,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太累了。
明明登上了山顶,应该是意气风发享受胜利的快感,可她却感觉自己所有的心力都要被耗完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烧光了,像落山的太阳。”
这句话出乎意料的沉重,饶是电话那头的心理医生想说些什么,也似乎觉得有心无力,陷入沉默。
思忖良久,他才缓缓说:
“温小姐,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找点能让你快乐的事情做。”
“作为心理医生,我接触过大量金融行业的病人,我很清楚对于你们这类人来说获得快乐是很难的,每天处在高压环境,对巨额财富的麻木会把人脑的兴奋阈值无限拉高。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去找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要浪费光阴去消沉。”
温语槐闭着眼睛。
缓缓道:“谢谢你的建议。”
翻身的时候感觉脸颊擦过冰冷僵硬的触感,温语槐回过神来发现,是手腕上带着的旧手表。
表盘玻璃碎裂成了一块蜘蛛网,是被人狠狠摔过的痕迹。
可里面的指针完好无损,还在转动着。
次日清晨,很快,一阵电话铃声又打破了寂静。
“她们不会拿这个来要挟我吧,你说我该怎么办?”
郁莎像是个还没断奶的孩子,滔滔不觉地说着自己的担忧,自从车祸之后,她整天思前想后都是这件事。
听了半天,温语槐简短地给出解决办法。
“过去给人道歉。”
“什么?让我去道歉?”
郁莎是个小姐脾气,不爱做低声下气的事情。碍于温语槐的威严,她小声嚷嚷道:“我们给人家赔偿一笔钱不就好了么,干嘛还非让我过去道歉?”
温语槐并不对她的讨价还价买账。
“去道歉,别让我再说一遍。”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