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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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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俎代庖?”白禾冷笑着坐下,“这天下之主只有一个人,这座皇宫也只有一个主子。皇上赐你们太监品级、职务,尔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内廷为皇上办事,越了谁的俎?代了谁的庖?”

元红硬着头皮劝:“这……侍君有所不知,此乃宫规祖制。”

“公公这话不妨去与皇上说。”白禾冷嘲热讽,“皇上圣心独裁,有言道,教反对他的人从坟里爬出来站到他跟前与他说话。公公本事大,不妨一试。”

元红:“……”

见多识广的大公公惊呆了,他单知道过去皇上荒唐,哪想到现在更厉害了!

“侍君……”

白禾打断他,“你可知皇上为何将何侍君贬出宫?”

“奴婢不知。”

“何侍君、慧妃,乃至如今被锁在内宫的诸位娘娘,于皇上来说都是一样的。”白禾停顿了下接着说,“皇上身负重伤还要操心国事,她们却只顾着争宠夺嫡。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应是为皇上分忧的,否则……内廷宫人牵涉进夺嫡之争,别怪君心无常。”

白禾完全站在皇帝的立场说话,如此一通说把元大公公给弄懵了。

不对啊?如果说慧妃等妃嫔是为夺嫡,那何侍君又生不出孩子,他在里面搅和个什么劲儿?

元红觉得白禾在糊弄他,并且有证据。

白禾知道面对元红这般在宫中权势滔天的大太监不能过分,便自己敛下情绪,叫停了上膳说道:“去后宫。”

元红一怔,忙给宫人打眼色,愣是把自己当做随行宫人跟着白禾一道走。

因为皇帝的宠爱,白禾在宫中有特权——他出行皆可坐肩舆。

后宫兰妃宫中。

白禾坐在了这位慧妃及公冶启案最大的受益者兰妃对面。

兰妃虽有代掌凤印之权,但她不敢坐在上位,只能与之对面而坐。

因为白禾不仅是唯一能出入后宫的妃嫔,出行有侍卫护卫,今天随着他一道来的还有大太监元红。

元红这样皇帝身边的人说话做事往往代表圣意。她以为白禾此来是要颁什么旨意,一点不敢怠慢。哪怕她心里同样不认为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男人能争得过她们这些娘娘。

“白侍君今日来是……?”兰妃笑着问道,她开口就打探来意,不愿绕弯子,大约是孕期对身体的负担令她没精力去应付人。

白禾的目光不自觉扫向兰妃腹部,宽松的衣裙遮挡下看不出是否显怀,算算月份这孩子名义上快有五个月了。

他起到陆烬轩对于后宫妃嫔而已算得上“恶意”的揣测,兰妃这个孩子恐怕不是皇帝的。

妃嫔侍寝自有档案记录,以启国的宫规制度,后妃想要混淆皇室血脉并非一件易事。其间必定牵扯多人,牵涉的人和环节越多,越容易走漏消息。陆烬轩揣测兰妃孩子的父亲是侍卫统领公冶启有一定的道理。侍卫统领比起旁人有更大可能性出入后宫。

“元总管提及大皇子下月生辰,兰妃娘娘代掌凤印,按理……”白禾也开门见山,但说到一半他停顿下来,话锋一转道,“宴请百官的应由礼部与内廷操办。皇室家宴则应由宗室主持。公公不懂女子怀胎不易,竟提议要兰妃娘娘操持。”

兰妃的笑容瞬间维持不住,嘴角往下垮,表情颇为难看,干巴巴道:“侍君也非女子,却能体谅女子怀胎之辛苦,实属不易。”

兰妃的宫女翻了个白眼,把茶端上来给白禾。心说这个白侍君真会“体谅人”,三言两语就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挡了她们娘娘的活。特意跑来说这些难道是要听娘娘说谢谢吗?!

白禾端起茶盏,用盖子撇了撇茶叶,礼貌性品了一口。茶水热得烫嘴,他这一口自然不是真喝,连茶叶长什么样他都没细看就把茶盏搁下了。而后道:“除了元总管,其他人都先下去。”

兰妃心里一紧,白禾毕竟是实打实的男人,与其独处一室对她是很不安全的。她不安地看向元红,寄望于向这位皇帝的传声筒求助。

元红却做手势直接指挥宫人退下。

宫人将兰妃视为主子,主子受宠他们就能讨到好处,在宫里处处高人一等;主子不受他们就会被更得宠的奴婢欺压。然而他们归根结底是皇宫里的奴婢,是皇帝的家奴。皇帝才是所有宫人真正的主子,内廷总管就是管理皇帝家奴的管家。

元红做示意,宫人们瞧眼兰妃就十分乖顺地退下。

见此兰妃只觉来者不善,心里紧张得不行。白禾却从此细节观出了大太监元红在皇宫中是真正的“权势滔天”。

“数日前,皇上钦审公冶启。”白禾一开口就给兰妃投下一块巨石。他紧盯着对面兰妃的神色,见她在听到公冶启名字时居然真的神色一变。

兰妃下意识攥紧指尖,眉眼间忍不住流露出急切和强自镇定的刻意表现,“公冶启是侍卫司指挥使,皇上钦审许是他犯了什么事,侍君同本宫说这个做什么?”

元红抱有同样的疑问,但他对兰妃的反应产生了直觉上的不解。

元公公在皇宫、在朝廷摸爬滚打几十年,眼光何等毒辣?他看出了兰妃在紧张,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紧张。

“公冶启以外臣之身谋夺储位,视同谋逆。可问题就在于他一介外臣,如何夺嫡?他必然需要一个皇子,助其坐上皇位,未来再做个傀儡皇帝。”白禾故意歪曲事实,将大臣站队扶持皇子争储夺嫡说成公冶启谋逆。

兰妃的脸色瞬间比刚才更青了。“这、这……本宫女流之辈,实在不懂你们男人的事。”

元红听她这么说也心里一动。

情急之下兰妃说错话了。白禾是男人,但和兰妃一样是皇帝的妃子。她把朝政称为“男人的事”,可白禾怎能是这类男人之一?

她是暗讽白禾后宫干政,还是无心之言?

“娘娘慎言。”元红插嘴,有些严厉地道。

“啊!”兰妃吓得捂了捂嘴,慌乱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还请侍君见谅。”

“娘娘这反应是不信皇上钦审的结果,还是过于相信公冶启不会将他扶持的皇子当做傀儡?”白禾瞟向她腹部。

兰妃连忙双手去捂腹部,身体微侧,想避开打量的目光。

“不知太医署是否说过娘娘这胎是男是女?”

兰妃强颜笑道:“我月份还小,哪里能知道男女。就算御医真把出来了,不到瓜熟蒂落时,男女的事也不可确信。否则一些不喜女孩儿的家庭就不会生出女儿来了。”

“既然不确定是否为皇子,所以兰妃娘娘为何笃定公冶不是把它当傀儡?他敢谋逆,自然也敢狸猫换太子。”白禾说着拨弄了下茶盏盖子,发出清脆的响动,宛如一道雷叩在兰妃心口。

元红读出了狸猫换太子的双关语,他比被关在后宫里的兰妃知道更多皇帝借白禾回门之日到诏狱钦审的细节。

而他掌握的信息越多,便越是对公冶启案牵扯之大心惊。

并且以他对皇帝、皇权的固有了解,他眼前一阵眩晕,只觉自己这个身兼内廷总管之职的奴才生命到头了。

外臣与内宫勾结谋逆,他疏于对内廷的管理,难辞其咎。

“我、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兰妃捂着肚子脸色发青发白,冷汗淌下黏住了鬓发,“本宫身子不适,暂且只得送客了。”

她一手握住椅子扶手,想唤人进来。

“不必送了。”白禾没有咄咄逼人,自己起身,然后拂袖而去。

开启不过一刻的宫门再次关闭,白禾回到寝宫侧殿,元红亦一瘸一拐地跟了来。

白禾坐在案后等待宫人上膳,元红先向他行了一礼,接着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白禾说:“公公不会再与我谈什么宫规祖制了罢?”

元红抹了把额头,苦笑道:“侍君莫要讽刺奴婢了。奴婢不知内情,确实是按宫规……按以往惯例去琢磨了。是奴婢思虑不全,请侍君饶恕一二。”

白禾沉默了下,“只盼公公勿忘以为皇上分忧为己任,别拿这些去烦扰皇上。”

他没说其实他原本是不太信陆烬轩这套推断的。他认为这是对一位后妃最充满恶意的揣测。

他也做过皇帝,他知道帝王宁愿自己的妃嫔为子夺嫡,也不愿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

陆烬轩一个假皇帝,才来皇宫几日?连兰妃的面都没见过就能产生如此恶毒的怀疑,他根本不懂被困在皇宫里的人的苦!

白禾从心底里不喜欢这样的揣测。但凡是头脑清醒的妃嫔都不会出此昏招。毕竟太后可以不是皇帝的亲妈,没有儿子的妃嫔本就有可以做太后,何必铤而走险?

如他的前世,太后扶持他登基,正是因为太后无子,最终挑中了他这个生母已死的不受宠皇子。

“公公,皇上不喜人多嘴。”白禾说。

“是,奴婢懂规矩,必定守口如瓶。”元红连忙低腰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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