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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方濯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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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场外一阵熙攘,一时难解。大可将目光再放进围猎场内,看看方濯以及方濯以外的人们目前都是什么状态。

此前除却第一名方濯带着他的八百魔物杀遍全场,第二名就是祝鸣妤。姜玄阳原排在第九,此时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一路攀升而上。

围猎场内各猎各的,只有几个相处甚好的同门们结伴同行。祝鸣妤同顾清霁未在一处,估计也是觉得两个人携手实在是有些欺负人。她单独提了剑,单骑独行,一柄由仪剑光华流转,过处剑锋微闪,但不流血痕,滴滴答答一路,直到流尽为止。

君守月自然是不会跟着两位师姐去的,顾清霁和祝鸣妤都向她发出过邀约,不过君守月不爱和她们抢猎物,于是便逮着身边人薅。她这时候倒是喜欢跟师兄弟黏着,只自己驱行至前方乱窜一阵,将围猎当成野游在玩。

廖岑寒不得不经常看着些她的行踪,以防她和方濯一样莫名其妙跑到不知何处去,一见着那马蹄微扬,有朝着密林里奔去的迹象,他便两步上去,一把拎住君守月的后领,遏制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干嘛去?”

“我去看看!”

君守月野惯了,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廖岑寒道:“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不过这些景色,林子里和外头还能有什么不同么?”

“你不看怎么知道?这儿树这么多,说不定有不少鸟窝呢。”

“你要掏?”

“有本事你别跟着一起掏!”

廖岑寒拎着她的领子不松手,被君守月用力拍了一下手腕,哎哟一声吃痛,抱着腕子嘴里直吸气:“好好讲道理不行?非得打人?”

“就说你来不来吧!”

“来!”廖岑寒道,“等一等。云意——”

他转头冲着身后喊。唐云意被马颠得屁股有点疼,颠颠儿地受到召唤跑过来,一听两人的打算便猛地垮了脸:“怎么还要跑?”

“名次高些掌门师叔肯定有奖励呢。”君守月谆谆善诱。

“我对这个可没兴趣,要去你们去,”唐云意恹恹地说,又勾勾腿起身,摸了一把坐垫,“哎,师兄师妹,你俩帮我看看,我这鞍上是不是放苍耳了?怎么扎得屁股这么疼呢。”

“让你不跟我们来!这是上天的惩罚。”君守月吃吃地笑,又说道,“没摸到就是没有,怎么连自己都不信?”

“不能信的就是自己,人可不是全知全能的,万一真的没摸到呢?”

唐云意疼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地下手摸,看得君守月都受不了了,催着廖岑寒过去给他摸摸。

“过来!”

廖岑寒千万个不愿意却也得上手。唐云意蹬着马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廖岑寒抬手往鞍上摸了一把,又摸了一把,最后甩着手退后两步,一脸嫌弃。

“屁都没有,坐吧。”

唐云意说:“也许有呢?”

“……”

廖岑寒一时无语,又绕马过去看看他的衣袍,看样子很想抬手狠狠给他来一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真没有,空得跟你脑子一样,”他说,“但如果你想,师兄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刚刚猎得的魔物牙还留在这里,可以给你垫在屁股底下——”

“滚蛋,要放你自己放!”嘴上反驳着,可腿却没撑住,扑通一声掉下去,于是又是一声惨叫。

“真有真有真有!”

“真没有!”廖岑寒忍俊不禁,“要不你脱了裤子看看?找个地方,兄弟帮你挡着。”

唐云意听罢,竟然真的开始设想此种方法的可行性,手已经落到了腰带上,作势要往外抽,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悻悻地说:“师妹……”

君守月在一旁捧腹大笑。她向来不拘小节,见唐云意抬眼哀求看他,挥一挥手,扯着缰绳回了身,大声道:“你俩自己看,我不稀罕。”

廖岑寒笑道:“听着没,人家不稀罕……哎!师妹!”

唐云意喊道:“守月!”

君守月的笑语远远从那头传来。就这么个回头的功夫,君守月已经猛地一扯缰绳,跟支离弦的箭似的射出去,带着一连串清清脆脆的笑声一路冲进密林。

廖岑寒吓了一跳,连忙拽紧缰绳,也要撞到林中去,却听到君守月在前面远远地喊他:

“师兄,你帮三师兄好好看看苍耳吧!我先去给你们探探路!”

“师妹!君守月!”廖岑寒快急死了,“回来!”

可君守月是谁?要是能听谁的话,她便不叫君守月。又自己挑了匹跳脱快马,跟她的性子正合,对着这前路未知的密林也全然不惧,反倒更加兴奋。山长水阔,一路狂奔,不多久便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两人又怎么放得下她?唐云意连忙扣上腰带,哎哟哎哟地跟着廖岑寒愁眉苦脸地赶去,路上颠得声音都发抖:“她这个性子可真得好好改改!”

“看好你的吧!”廖岑寒道,“屁股别落地!”

唐云意难受得要死,但屁股的安危明显没有师妹现在的状况更重要。他略略抬了抬腿,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痛,要死要活地跟着跑进密林,紧随廖岑寒其后,却突然听到侧方传来一阵惊叫。

是女声,但不是君守月的。

两人牵马刹车,面面相觑。廖岑寒当即便做出了决断:“我去看那边声音,你去追守月。”

唐云意连忙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分行两边。廖岑寒额头差点被一道枯枝戳出口子来,但路途不远,不多久便侧出密林,到了一处空地。到了那儿马蹄倏地一停,一声长嘶响彻耳边,震得他耳朵疼痛、头皮发麻。

廖岑寒手指一片冰凉。入目所见得的,便是一地的魔物尸体,以及七仰八歪躺着的几个年轻弟子的身躯。他们不知生死,但倚靠在一侧,手掌按住伤口,正有鲜血汩汩而流,像满地落雪,蜿蜒成一道小河。

那发出尖叫声的女弟子正被一人抱在怀里,双眼目视前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目光所示之处,一人正与另一人缠斗在一处,刀光剑影,锋掠五步,看似你来我往,却明显实力不对等。不出三招,一人便已落了下风,对面那人丝毫不留情,一瞬破空之声骤然而起,手起剑落,作势要割裂那人咽喉。

廖岑寒全身僵硬,双手都在发抖,人如落入冰窟般思维迟钝,但是肌肉记忆更占据上风,瞬间听雪剑已出鞘。尚未等他思考完全,便已纵马而去,横剑于身前,倏地朝两人之中一隔,但闻当啷一声,他虎口一麻,听雪险些要脱手而出,当即心中一怔,猛地反应过来。

廖岑寒回了马,提剑转身,先行一步喊出声来:“师兄!”

此人正是方濯。但不幸的是,他正是方才带着浓浓杀意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那位。廖岑寒怎能想到在这个地方突然见到师兄,一时大骇。而再看方濯,面色冷峻,神色冰凉,一双眼睛似湖水似的又深又沉,突然被他从中横插一脚,缓缓抬了眼睛,将注意力落到身后人身上,目光冰冷沉默,陌生得宛如初见。

廖岑寒后退两步,心里一沉。方濯长什么样,他绝对不会认错,但是这种状态的方濯却仍是第一次见,在看到他眼神的瞬间,便当即知道了此人绝对不是方濯。

或者说,并不是真正的那个方濯。

廖岑寒机灵、果断,也真诚、炽热,不会去怀疑应当信任之人。给他八个脑子,他都不愿意去思索方濯在此前一直隐瞒、至今才暴露本性的可能性,当即便拍马而上,未落剑,倒是先雷霆似的高喝一句:

“哪来的孽畜,竟敢伪装成我师兄为非作歹?”

他有自己的心思,这一声不是喊给面前这个“方濯”的,而是给那些躺在地上的或死或活的弟子们听。他此前大骇之下喊出“师兄”二字,已经横遭那一对男女的目光,这回算是挽尊,刻意暗示他们此人并非是自己的“师兄”,而只是作奸犯科之人的阴谋,即将他廖岑寒就要惩奸除恶、替天行道,为自己师兄讨回名声,也要保护他们。

但到底,他也没办法确定面前这个到底是有心人伪装的盗版,还是被“蛊惑”的方濯。听雪虽然嗡鸣不止,已寒气四散,但却始终下不了狠手。廖岑寒骑在马上,眼见着自家师兄抬起眼,冷冷地瞧着他,深吸一口气,心头慌得不行。方濯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刀般刻下,落到手中剑柄,似是思索一番。

随之长剑突然落下,一脚将身前人踹翻,廖岑寒只觉眼前一花,耳畔便猛地响起尖锐警报声,一道剑锋骤然逼于身前,向双眼削去。廖岑寒眼疾手快,猛地抬手将听雪拦于身前,当即便听到极为清脆的当啷一声响。

旋即身前传来一阵浓重的杀意,来人手掌向上,当面运起一掌。无论此人是否是方濯,廖岑寒都不敢直截了当地接他这一掌,此时骑在马上的劣势便展现出来——马儿受了惊,全然没有之前冷静,一甩头挣开他的束缚,便要狂奔而去。

廖岑寒借此机会放了缰绳,看准位置,倏地从马上扑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借以缓冲,却依旧摔得七荤八素。但即刻那张熟悉的脸便又近前,一把长剑从天而降,朝着他的额头直冲而下,廖岑寒屈膝上顶,用尽全力向旁一滚,又单臂撑地骤然跳起,可在抬头的刹那,剑尖又如孤光破月,冷血无情地直刺向他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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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唐云意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他在密林中一路向前行去,但却莫名失了方向,没有找到君守月。树林高耸入云,身处其中极其容易分辨不出来路,唐云意牵着马,绕着转了几圈,却始终觉得自己总在原地。无奈之下,他只得尝试着给谁传个音,但却突然想起围猎场内有专门的灵场会切断传音线路,只得悻悻放弃。

他想回去找廖岑寒,但前行已经无路,回头又何其容易?眼前路途一条条扑朔迷离,每一条都能走,每一条却都不敢走。唐云意紧紧攥着缰绳,战战兢兢。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迷途比发觉在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和师兄师妹汇合要更晚一些。他痛恨自己当时没跟着大师兄一起跑了算了,却又觉得就算跟,也跟不上,好像现在一样。

君守月小小一个,倏忽便跑了个没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唐云意左冲右突,不得要领,最后只得停步不前,苦苦思索。

浓荫蔽天,前路漫漫。该走的路寻求不到,就连歧途都没有。

唐云意不禁落手至腰间长剑,心脏砰砰作响,一个劲儿地朝着喉头跃去。

他手中剑名“成渊”,已到身边两年。十七岁那年跟着师妹一同去万剑峰挑的剑,虽然没有博得和大师兄一样师尊亲手赠剑的“殊荣”,但所获得的神兵也是相当趁手,堪称上上之器。当时君守月与他一同去的万剑峰,后来也得了一柄剑,名叫“东栏”,不过她平时不怎么爱用,嫌沉,剑是好剑,可惜碍着她玩,便经常只能在墙上挂着落灰。

这回比武大会是必须带着,结果狩猎大会又忘了背,临行前顺手拿了一把云城给的普通长剑,勉勉强强,倒也算趁手。

君守月是否会有危险,他不知道,不过现在他倒是很有可能有危险。

唐云意紧紧攥住成渊剑柄,随时等待着。风从远方而来,树影游移未定,总带给他一种万树长了脚正在身边不动声色地行走的错觉。身遭没有别人,一切只能靠自己,唐云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力冷静下来,勒紧了缰绳,企图寻找着出去的道路。

但密林依旧像一座迷宫,曲折蜿蜒,纵横交错。四野枝叶扶疏,不见天日,只能依稀靠末角的一点太阳来辨识方向。

这座密林绝对不大,但他却走不出去了。

就好像身处梦魇般,明知自己在梦中,但却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唐云意晃马而过,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寻找着君守月或是廖岑寒的踪迹。他心中还隐隐有些幻想,便是若能找到方濯就好了,但尽管心里也知道在此密林里找到那个开头就不知道被马捎到哪儿去的大师兄,堪称天方夜谭。

但谭的是,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不知转过几个拐角,总之,是在密林极为深处(在这里他已经很难抬头看到阳光了),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一个熟悉的人,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姿态和手中熟悉的剑。

唐云意用脚都能猜出来,这人正是他的大师兄方濯。当即心头传来一阵激烈的狂喜,伴随着些许躁动的伤怀,终于见得同门的喜悦与徘徊数久而未得其果的委屈夹杂在一起,让唐云意眼泪汪汪地跳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一拍此人肩膀,张口便道:“大师兄!”

方濯岿然不动。

唐云意不以为意,只当他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视线,激昂情绪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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