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但他觉得即便是再来几次,他也不会拒绝。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拿消炎药过来,有点儿肿了。”商陆在“薤白科”这一科室已经成为了非常出色的临床医生,尤其是触诊,一摸一个准儿,所以总是能在薤白的旧疾复发之前立刻采取措施来降火。虽说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吧,毕竟说来说去,让人家旧疾复发的罪魁祸首也总是自己。
薤白看商陆要走,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一起去。”
商陆很快就明白这是自己再次唤醒了薤白的粘人一面,所以笑着牵住他的手:“好。”
书房就只有一套备用睡衣,还是前两天薤白在这里通宵的时候换下来的。商陆怕他着凉,所以把上衣披在薤白肩上。薤白怕自己看到商陆光着走路又会精虫上脑,所以强制让商陆穿上了裤子。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书房,步子都有点儿不稳,所以相互依偎着靠得很近,结果靠着靠着又忍不住吻在一起。书房和商洋的房间在同一条走廊上,他们完全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商洋和许若琳已经从外面回来,正准备回自己房间。
酒店十二点退房,商洋其实犹豫过要不要在外面继续游荡,奈何北京的冬天实在太冷,许若琳有点儿撑不住,只好回家休息。他们猜到了商陆和薤白恐怕会大战多少回合,但没有猜到他们大战的地址居然不仅限于主卧。
所以商洋和许若琳在转弯进入走廊之后看到商陆和薤白抱着啃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
这画面冲击感太强,像是几十公斤的水泥袋子从高空坠落给予他们重创,商洋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就连许若琳也跟着一起震惊得丧失响应,她虽然阅览耽美无数,但男同毛片儿可是从来没看过,现在直击现场版事后片段,让她坚定自己果然是个异性恋。
可能是两个人在那儿傻站着时间太久了,久到商陆终于用余光注意到了他们。
商陆心里也是一惊,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薤白被看光了,所以直接把薤白抱起来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两个人。突然被抱着甩了半圈的薤白就觉得有点儿懵,被商陆挡住视野的他甚至还软绵绵地问了句:“怎么了?”
这个声音也是经典的事后音,商洋多年前听到过类似的声音,这次听到的比记忆中还要更柔软了,让他明白薤白还没有注意到他们。他在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拉着许若琳就往后撤,离开走廊之后匆匆往玄关走。
没想到弟弟居然跟自己有这种默契,商陆转头看到两个人已经离开之后,松了口气对薤白解释:“厅里的窗帘没拉,我不想让对面楼的看到。”
“对面楼?”薤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对面哪儿有楼,隔着那么远呢。”
“也不想让太阳公公看到。”商陆索性开始装傻。
“哈哈你说什么傻话呢。”薤白摸了摸商陆的背,“先去穿件衣服吧,出了这么多汗,容易感冒。”
回到主卧的衣帽间自然也不会就只是乖乖地穿个衣服,薤白感觉自己是中毒上瘾了,即便是累到眼睛睁不开,也完全戒不掉。最后在喊着“老公”的时候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甚至把同样体力不支的商陆一起压倒。
商陆直到睡前都在想,自己上了岁数之后应该吃点儿伟哥之类的,不然那时候他就没办法满足薤白的食欲了。
哥俩儿在衣帽间的地毯上原地睡着,醒了之后商陆喜闻乐见地连打喷嚏,但他最在意的还是要先给薤白上药,并且给彼此都穿上一身相对正经严肃的衣服,想要以此来抑制一下冲动。但他忘了还有“禁欲”这个分类,看着薤白穿得这么正式,搞得他更想把人家弄得乱七八糟。
他们就像是疯了一样互相盯着愣神,脑子里都是些可怕的马赛克文学,但行为上还要极度克制。
于是商洋和许若琳晚上在回家之后,看到那两个中午还贴在一起啃得忘情的人,现在居然穿着正经的衣服,相敬如宾地互相敬酒,一时之间搞不清到底是谁精神错乱了。
“小洋你们一天都去哪儿了?”薤白决定通过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来忽视掉自己想要成为商陆身上的挂件的欲望。
商洋愣住了,他看了看许若琳,“我们就……去图书馆,写论文和大作业什么的。”
许若琳呆呆地点头:“而且我们也是时候该搬出去了。”
“诶?”薤白很是不解,“不是说好了等到孩子出生吗,不然你们两个人,万一出了点事,我们赶过去也要时间。”
其实薤白的声音还是没能完全恢复以往,但显然他本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哪里有问题,许若琳又一次想到中午撞见的那一幕:“没事啦,总是住你家也不好。你们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嘛。”
商洋在旁边用力点头。
薤白看起来是心生疑惑,但还没有到去质疑的地步,何况人家是想要主动独立,自己也没有理由强硬挽留:“如果你们有计划的话……但是也不要心急,房子是要看缘分的,而且你不是还说要找工作的?两头兼顾的话,会很累。”
这么温柔善良的男人,喜欢的是男人。许若琳在心里无限感慨,她看向一旁正在啃猪蹄的商陆,有些惆怅地说:“比起你们每天的工作,还有那么多次危险的经历还说……我觉得我需要面对的都不算什么。”
薤白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许若琳突然感慨这个,饭后薤白和商陆回到主卧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忍不住问:“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了?”
商陆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要是的话,那就太不礼貌了。”
薤白窝在商陆怀里:“我反而觉得我们是挺不礼貌,就算说是自己家……但是爸妈也有可能会突然过来啊,以后还是克制点。”
克制不了一点。
商陆吞咽着口水,看着薤白无意识地捏自己的肉的样子:“把锁的密码改了吧。”
“也不用这么极端吧。”
“就是我们在忙着解析对方身体的时候,暂时把锁的密码换了,之后再切换回来。”
“解析身体可真行啊哈哈,我情愿称之为探索。”薤白笑着缩了缩腿,“不过倒是个好主意,希望下次记得。”
“诶,这台在播你之前拍的综艺啊。”漫长的广告之后,商陆看到了薤白和周文
杰搭在帐篷旁边做饭的场景。
“嗯,已经播了两期了。”薤白一点儿都没心情看,他觉得光是看商陆就够了。
“收视怎么样?”商陆立刻拿来手机查数据。
“听说还行,我也没太关心。”薤白却用手挡住商陆的手机屏,“不用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我拍完这部剧之后,接下来需要专心写论文了。网上好多人等着我开写论文直播间,热度也不会掉下来的。”
“聪明啊!”商陆亲了口薤白的脸颊,“那剧组发来的offer你们都推掉了吗?”
“嗯,有些不死心的,想要找我有空的档期。但是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延毕……应该会吧,倩姐都被延毕了两年。”
“她读研的时间都赶上我读博了。”商陆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明天应该去研究室和甄远峰聊聊。
“哈哈,她自己也是这么吐槽。”
电视中的薤白开始在跟别人滔滔不绝地讲述蘑菇的分类,节目组后期给他的头顶贴上了“薤白百科”的标签,让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商陆看到了这一段:“这段蘑菇论……”
“是你之前告诉我的,哈哈,我都记得,厉害吧。”
商陆一方面是震惊于薤白居然会记得这么枯燥的知识,另一方面是觉得薤白现在在综艺上的表现真的和曾经完全不一样了,终于有了一个剧组的中心人物的样子。“你决定要完成学业,确实很好。但要是有非常出色的剧本找到你,我也希望你可以考虑。”
薤白抬起头看向商陆:“如果有非常出色的剧本,我会跟你商量的,不可能提都不提就推掉,毕竟我毕业以后还想继续干演员这行呢。”
商陆欣慰地笑了一下。
“那你呢?今后还要去CBL帮忙吗?”薤白问出了从昨天就一直想问的事情,“张总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曜华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你还要去帮忙吗?”
“我只是个技术支援,不可能连公司运营都要帮。而且接下来要想办法把张航保释出来,这样一来我还是在光影才能有办法。”
“制造舆论什么的吗?”
“是啊,不过这个舆论的切入点要好好想想,冒然就跟领导人站在对立面的话,可能得不到民心。”商陆发愁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有一年没有上过镜,最多也就是记者发布会,不知道还有没有点儿影响力。”
“肯定有的。昨天我们假装你也在直播间的时候,直播间观看人数可是创造了我的直播间的历史记录啊。”
“那真的不是因为袁文倩她比较搞笑吗。”
“你别说,倩姐学你学得还真是挺像的。”薤白笑着解释,“所以大家都是冲着你来的。”
商陆也跟着笑了:“谢谢。”
他们没有看完综艺,电视都还没关的时候,就歪头靠在一起睡着了,这就直接导致转天早晨两个人都落枕了。商陆从到公司开始就一直在揉脖子,揉到常山看着都要皱眉了。
“我明白你俩这么长时间没见着面所以要来上几发的心情,但你也用不着用浑身来告诉我们你昨天做了个爽吧。”常山一针见血地说,“什么姿势能扭着脖子,翻跟头空中对接吗。”
“常总不愧是导演,想象力就是丰富啊。”商陆把平板放在办公桌上,“叫我来办公室干嘛?就为了数落我一通?”
“当然不是,首先这个办公室以后就是你办公室了。我已经叫人去帮忙更换名牌,你下周搬过来就行。”常山收敛了一下,然后干咳了两声,继续说,“还有件事儿。”
“什么事儿?”商陆能从常山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微妙的窘迫情绪,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是……啧,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跟你说起。”
“那就从头说起吧。”
“从头说就是,你知道我哥那天也去了CBL的研究所对吧。”
“我知道啊,帮大忙了。”商陆点点头,“我还想着要登门道谢一下,正想跟常总提这个事儿。”
“嗯,你先别提这个事儿,先别急着谢。”常山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一圈,最后坐在商陆对面的办公桌上,抱起双臂,呲牙咧嘴了半天,“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到底啥事儿啊我靠,我都开始慌了。”商陆也皱起了眉。
“你知道那天在研究所,就是你那个同学,那个高中同学。”
“王曜华?”
“对,你知道他也看见我哥了吗?”
“知道啊,他帮我争取了点儿时间……怎么了?”
“啊,就是,这么个事儿。就是我哥他,看到王曜华,觉得这个小姑娘非常有气魄,非常勇敢,非常牛逼。”
商陆看不到这个话题的走向,只能迷茫地猜测:“所以你哥看上王曜华,想要让人家去他军队当参谋?”
“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猜对了一半。”常山尴尬地笑着说。
“哦……哦?一半儿?猜对了一半儿?”商陆彻底不懂了。
“嗯,我哥看上王曜华了。”常山说完,大笑了两声,“他问我能不能让你给他们安排一下,约个会什么的。”
商陆目瞪口呆地盯着常山:“您、您是在说一种小众的语言吗,我好像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又没听懂。”
“我理解你,我也是,最开始听到的时候我觉得我疯了,我甚至不觉得是他疯了,感觉是我耳朵出了毛病。”常山发愁地揉了揉脸,“但是事情吧,就是这么个事情。”
“什么事情啊!?”商陆蹭的一下站起来,“常总您今年都有四十了吧!”
“别特么瞎说,我还没到四十呢!”常山咋舌,“我才38。”
“那你哥还不得48了!”商陆喊着。
“嘿你猜得还挺准!”常山一拍手,“我哥多年轻就当上首长了,这简直,才华横溢、天之骄子啊。”
“不是,这特么,不是……”商陆混乱地抓了抓头发,“这是才华的事儿吗?人家王曜华还有两个博士学位呢,人家才25!你哥都大人家两轮儿了!”
“不到两轮,不就差23岁吗,四舍五入才差二十岁。”
“你怎么不把十位数也一块儿舍了呢。”商陆发现常山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记得常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