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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include “68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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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向父母出柜的那时,就在昨晚他刚刚从侯玥瑶家出来的时候,突然收到了甄远峰的消息。甄远峰问他在什么地方,说有话想要见面再聊。

所以韩建涛暂时搁置了去找父母的计划,找了个还在营业的咖啡厅,约甄远峰在那里相见。

韩建涛本来想着无论甄远峰说什么,都要向对方表明决心来着。本来想着要对甄远峰说“我知道你很多行为都不是人、但我还是想要为你挣扎一下”,本来想说“我决定向父母摊牌,如果丢了工作你能不能收留我”。

想说的话都在韩建涛的脑海中整理了好几遍,直到甄远峰来了,并对他直白地说:“我想了很久,觉得你的决定很明智,所以我们分手吧,这一次是真的,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韩建涛忘了之后甄远峰又说了什么,也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的家,那之后整一天都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联系,直到手机没了电。

那感觉就好像……唯一能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精神支柱倒下了,于是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甄远峰不要他了,那人不会在这方面耍脾气,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这一次是真的。

所以,母亲说的是啊,自己不如去死。

不如去死。

韩建涛闭上眼睛,渴望着身体的哪个器官能够快速衰竭,渴望着死在母亲的拳打脚踢之下,这样一来自己的一生至少算是圆满吧?在母亲的努力下诞生,在母亲的努力下死去,一切都是为了母亲。

意识迷离之际,韩建涛听到了母亲的骂声以外的其他声音,但是那声音过于遥远,他已经听不清了。

商陆很难想象如果他们没有因为联系不上韩建涛而来到他家确认一下的话,韩建涛会不会被亲生母亲徒手打死。他也没有鲁莽地只身前来,而是在来之前和侯玥瑶稍微联系了一下,想问问她今天韩建涛有没有和她联系。

侯玥瑶很着急的说:“难道他和你们也没联系吗?昨晚之后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回复的,我真的很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商陆当时还在研究室,听到侯玥瑶的话之后,心情烦躁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合着谁也不知道啊。今天韩又军打电话给我们校长,指名道姓地说甄哥行为不检,校长吓坏了,虽然暂时保住了甄哥不用去打官司,但校长还是不放心,就来问甄哥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

侯玥瑶越听越糊涂:“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昨晚韩哥来不及去找父母吗?为什么他爸爸还是知道他跟甄教授的关系了?”

“问题就在于我们并不知道韩又军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韩建涛昨晚之后就跟所有人都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在监控韩建涛的电话号码和IP,不会有什么差错,而且他回的也是自己家而不是父母家。”商陆都要被气笑了,“理性分析一下,假如韩建涛没出柜,但韩又军还是来找甄哥麻烦,那多半就是因为上次韩建涛他妈去韩建涛家里看到了甄哥,起了疑心。”

“有必要就因为有个男的在儿子家里就起疑心的吗!?”侯玥瑶也急了。

“那就得问我们脑子不太正常的甄哥那天都对韩建涛做了些什么了,估计房间里那个味道只有鼻炎患者才闻不出来吧。”商陆充满讽刺地说。

侯玥瑶用手拍着脑门儿:“你们教授居然是这种人吗?所以韩哥就宁愿跟一个不体谅他的教授,也不愿意考虑考虑我,这是真爱啊,我服。那他为什么突然谁都不联系了?我还以为是他跟父母出柜之后,他父母把他怎么了呢!”

“估计是失恋的打击太重。”

“失恋?”

“甄哥昨晚和他正式分手了,今后再也不纠缠,总之先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思考未来的事,原话差不多就是这样。”商陆觉得这番话应该也不至于造成多大的打击,而且这话是王曜华一字一句教给甄远峰的,说是欲擒故纵,既然韩建涛在质疑自己的人生选择,那么就不如让他明白“甄远峰”这条选项彻底没有了,之后再通过韩建涛的反应来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办法是好办法,但商陆估摸着应该是这一招力量太猛,给韩建涛直接打懵了。

啧,怎么就这么脆弱呢,这都是什么破事儿。

“算了,总而言之他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商陆最后做出决定。

侯玥瑶那边也说:“那我也过去看看,我们在他家楼下集合!”

商陆没有带上甄远峰,他控制不了这个教授的脾气,所以与其让教授继续搅屎,不如让人家在研究室里好好呆着。但是商陆带上了薤白,他觉得如果韩建涛的心态彻底崩了,也许需要一个心理学专业的人来紧急开导一下。薤白则是带上了商洋,因为不敢在把孩子交给许若琳照看,他宁愿把孩子一个人关在车里等着。

侯玥瑶那边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带上了她的老父亲,觉得这种时候说不定父亲能够劝一劝韩建涛。

除了被关在车里的商洋,剩下四个人在韩建涛公益楼下碰了头,互相简单打了声招呼,忧心忡忡地按了门铃,等来等去,等到的居然是韩建涛的母亲薛筠的声音。

“亲家,是我,侯庆。”侯常委首当其冲,对着对讲机说着,“联系不上建涛,有点儿担心,就过来看看。”

薛筠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啊,常委您好,这么冷的天麻烦您跑一趟了,涛涛没事,这两天工作忙吧可能是,又有些发烧了。”

商陆从对方的声音当中分辨出了一些很违和的地方,也不知道对方的鼻音是天生的还是感冒了,又或者是因为哭泣而充血。他轻轻拍了一下侯常委的肩,眼神告诉他不要放弃。

侯常委向他点点头,随后又继续说:“我把瑶瑶也带来了,还有建涛的朋友,大家都放心不下啊,亲家,你这样,让我们上去探望一下,真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也能放心了不是?”

小小地周旋了一阵之后,薛筠远程开了公寓的门,从一楼大厅到韩建涛的房子还需要步行几分钟再坐上电梯。抵达韩建涛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小五分钟过去了,再次按门铃之后,薛筠还是没有立刻开门。

商陆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他能推测到这很不自然地响应间隔恐怕是因为薛筠打算掩饰一些什么而正在忙碌着。

难道说屋子里不光只有薛筠和韩建涛吗?难道韩又军也在吗?

商陆正在做着假设的时候,门终于开了,看到薛筠的第一眼,商陆就观察出了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人单侧脸颊红得很不自然,眼神也躲躲闪闪。

“侯常委,怎么这么晚还要来啊。”薛筠站在门口,没有邀请大家进去。

侯庆客气地说着:“白天工作忙,晚上才空出来时间,这不,一有时间我就赶过来了。建涛在哪儿呢?”

“涛涛现在……不适合见人。”薛筠支吾地说,“我也打算把他送去医院呢。”

商陆站在玄关靠近墙壁的地方,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看到走廊地板上似乎有血迹:“韩处长?你在吗?我是商陆,你听得到吗?”

“是在休息?不是说要送医院吗?我们帮忙把他扛上车吧?”薤白也急中生智。

“不用,不用了我也叫了人,不麻烦你们了。”薛筠还在推脱。

“和身体健康有关的事,算不得麻烦,亲家太见外了。”事已至此,侯庆也觉出蹊跷,他动手扒拉开薛筠,放商陆和薤白先跑了进去。

但他们两个也没跑几步,基本上就是刚进入玄关一拐弯儿,就看到韩建涛趴在地板上,姿势看起来像是被人拖拽过,而地板上的也确实是血迹。商陆和薤白难得同时愣住,首先做出反应的是商陆,他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同时回到玄关给侯家父女使了个眼色。

侯庆和侯玥瑶也赶忙换鞋进屋,走进去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韩建涛时,侯玥瑶捂着嘴倒吸了口凉气。

“韩处长,韩处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薤白也已经跪在韩建涛身旁,打算给他翻个身。

侯庆和侯玥瑶也过去帮忙,翻过身一看,就见韩建涛胸口一片血红,脸上也都是血迹。

“这样了你还打算再拖?你是准备拖到什么时候?”侯庆觉得不敢相信,他回过头看着薛筠那张木讷的脸,一瞬间察觉到韩建涛现在这样恐怕是跟薛筠有关。

薛筠慢悠悠地抬手把头发挽到耳后:“休息一会儿也许能缓过来,估计是晕倒时又把胸前的伤口震开了吧。”

“亲家,做人不能这么冷血,何况是做父母呢。”侯庆严肃地说,“我看你也是最近工作忙得心不在焉,也许更需要休息,建涛这里有我们照顾,你也回去休息吧。”

“侯常委,您今天还来看涛涛,是不是说您真的很在乎我们涛涛呢?我们涛涛啊,虽然不那么优秀,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您不要听外面的流言蜚语,涛涛是个好孩子。”薛筠说着令人匪夷所思的胡话。

侯庆起身朝她郑重其事地说:“我们的确认为建涛是个好孩子,但你们真的这么认为吗?请回吧。”

薛筠走了之后,商陆才说出他的判断:“上次甄哥说韩处长的父母对他有些暴力行为的时候,我当时真的以为只是语言上的暴力。”

韩建涛的脸颊又红又肿,怎么看都像是刚挨了巴掌,伤口再次裂开也不可能导致咯血,恐怕是晕倒在地之后又被薛筠踢了几脚吧。商陆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呢,韩处长已经三十多了啊,还有人会家暴自己三十多岁的儿子?”

侯庆的表情也很凝重:“难以置信。”

侯玥瑶在旁边哭着帮韩建涛擦了擦头上的汗,抽抽搭搭的说,“我不理解,他们一家明明都是体制里的高官了,韩哥明明也这么优秀,到底为什么还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恐怕,是韩处长的母亲本身出现了心理疾病吧,她无法排解,把一切都怪罪在儿子身上,也许调查一下的话可能查的一些根源。”薤白昂起头看向商陆,“刚刚我看那位阿姨的脸也有红肿的迹象,头发看起来也很乱。”

商陆点点头:“看来不是我看错了,看来暴力的根源在韩又军那边吧。”

侯庆站起来走到商陆身边:“救护车还要多久?”

“十五分钟。”商陆答。

侯庆点点头,之后沉重地说:“这样的家庭都会出现家庭暴力,实在不敢想这社会上还有多少更严重的案例。也是难怪大家排着队要离婚,也难怪婚内刑事案件为什么会这么多。有时候在高位站的久了,逐渐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吗?仅仅是为了……权?”

“有权力的话,就能轻易决定别人的命运了啊,这不是很爽吗。”商陆挑衅一样地说。

侯庆看着他思考了一阵,随后开口道:“你小时候有没有过玩儿蚂蚁的经历?准备一壶开水,对着蚂蚁的洞穴,倒下去。看着那些蚂蚁慌张逃窜的样子,你会觉得支配它们的生死很爽吗?”

商陆没有过用开水烫蚂蚁的经历,但他很好奇接下来侯庆打算说什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侯庆忧心忡忡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太好了。就怕有的人喜欢那种感觉,然后拎着水壶,烫着烫着,发现他们烫死的不是蚂蚁,而是人。倒开水的这个动作吧,前两次可能会很忐忑,但后来就习惯了,逐渐就像是倒水沏茶一样流畅,谁也不会去关心被开水烫死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已经不光是商陆了,蒲薤白和侯玥瑶也在昂头看着侯庆。

侯庆叹了口气:“永远别挑战人性,也永远不要摒弃人性,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原则,但现在看来,很多人没有原则啊。”

商陆低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韩建涛,突然感慨:“幸亏没把甄哥带来,身居高位的人把权力当做开水,但发了疯的科学家可是真的会用比开水温度更高、能量更大的东西。”

侯庆点点头,重新看向商陆:“永远别去倒第一壶开水,也永远别去怂恿,这是我对你的唯一……恳请。”

“侯常委放心。”商陆点头,“但是婚约的事……?”

“调查韩又军一家需要时间,在真的查出来什么之前,这个婚约不能轻易取消,这目前算是建涛最后的一层保障了。”

“那就好,我也是相同的想法,调查需要我协助吗?”

“不用,有专门的政审部门可以秘密进行。”侯庆拍了拍商陆的背,“只是不知道今后建涛又将何去何从,那个教授听瑶瑶说感觉也不靠谱。”

商陆都不知道该怎么维护自家教授的名誉,“我们甄哥把到目前为止的一生都给了数学,所以作为人类那一部分,他可能还处于几岁儿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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