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你这么讨好人的啊,哥哥。”
夏已深一把将孟星河扔到了卧室床上,松软的床垫弹起,孟星河也被垫了老高。
“怎么这么不主动呢。嗯?”
夏已深俯视着半躺在床上的孟星河,眼睛微眯着。
孟星河紧抿着嘴唇,屈身于夏已深的压迫感之下,小声说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让让我呢。”
夏已深微笑着双手抱胸而立“这次不让。”
孟星河的眼睛水汪汪地瞪了夏已深一眼,然后双手去拆对方的腰带。
金属声音来回的碰撞,手中的皮质腰带被孟星河来回扯动,可这条腰带...
“你以后能不能不用这条了,不好解。”
孟星河的手开始胡乱地扯,额头也隐隐地渗着汗水。
“哦?不好解吗?”
夏已深语气带了些轻挑。
他宽大的手掌慢慢地包住了孟星河的手,一双手指引着另一双手,把皮带一点点解开。
“是你太急了。”
“你.....”
孟星河的脸上冒着热气,“我才不急,随便你。”
他说着便一把把腰带抽了出来,“刺啦”一声响,然后随手便丢在了地上。
“那继续吧。”
夏已深双手展开,做足了要等孟星河主动宽衣解带的姿态。
孟星河抿了抿唇,把指尖伸向对方的纽扣。
夏已深穿的衣服是休闲的家居服,整体来说比较宽松。
可孟星河的心砰砰地跳,手指都变得不太灵活了,一不小心就把夏已深的纽扣扯掉了,然后滴滴答答地滚落到了地板上。
孟星河蹲坐在床上,仰头看了看夏已深。
对方的眼神极其火热,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孟星河仅仅是跟夏已深对视了一眼便被热得躲开了。
随后,孟星河又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夏已深的裤子拉链,可却在距离不足五公分的位置被夏已深一把摁住了。
“哥哥,还要继续吗?”
“嗯?”
孟星河懵懵地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满是茫然。
他的手腕被夏已深紧握着,滚烫的体温来回交融。是他太烫了,还是夏已深太烫了?
很难分得清。
其实.....他不想继续了。
他不想继续跟那些个纽扣拉链作斗争,他想跟夏已深亲吻,亲一个深深的吻。
他还想用夏已深的身体填满自己的怀抱,那样才踏实,才心安。
“你呢?你还想继续让我一步一步主动,一点点稳着来吗?”
孟星河的羞耻心不允许他直接说出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把问题抛给了夏已深。
他不信夏已深能比他好受多少。
夏已深听了这问话,顿时低笑了几声,握着孟星河手腕的指尖也逐渐收紧,狠狠的摩挲着孟星河手腕地皮肤。
直到那块皮肤逐渐发红。
“我问你呢,哥哥,你不要逃避话题。”
夏已深再次把这问题抛了回来。
孟星河挑了下嘴角,深呼一口气,缓解了下心头的燥热。
“那就继续吧。”
他一边说一边甩开了夏已深的手,然后直接去拉夏已深的拉链。
说实话,孟星河这次的动作并不小心,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他全都碰到了。
“你.....”
夏已深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后退了几步。
这个时候点火,那非给他们两个全都烧个干净不可。
孟星河轻轻一笑,然后腾地一下光着脚从床上蹦下来,朝着夏已深走近了几步。
“不是要继续吗?”
他说道。
夏已深咬了咬牙,“嗯,是要继续。”
话音刚落,夏已深抬手便摁住了孟星河的脑袋,俩人亲了一个缠绵又暧昧的吻,“但不许撩拨我,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好。”
孟星河微微点着头,然后捧着夏已深的脸继续吻了上去。
秋夜微凉,孟星河却感觉自己要被热化了。
他想去喝两口冷水,可还没挪动一步便被夏已深拽着脚踝重新扯了回来。
“不许跑。才两点,说一晚上就一晚上,天亮之前不许下床。”
孟星河无奈扯了下被子搭在身上,可一伸手抓了一手黏糊糊的,也说不清是谁的。
他委屈道:“都两点了,要不先歇歇呢,我有点累也有点困。”
“困?”
夏已深一听这话可来了精神,“怎么,刚才没伺候好你,居然还犯困?”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
孟星河急忙摆手解释,可已经来不及了。
夏已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新的小方盒,,硬拉着孟星河投入到新的一轮战斗中。
最后,天还未亮,孟星河早已经体力不支,晕睡在床上,
而夏已深餍足地将一一切都收拾了个干净才搂着孟星河安稳地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时针已经转向了14:00.
孟星河的骨头像是散了架,腿脚一碰到地面就开始哆嗦。
夏已深皱着眉翻了个身,露出的肩膀满是指甲划痕。
孟星河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将窗帘缝隙全都拉上了,然后静悄悄地走出了卧室。
昨夜太放纵,这一睁眼便已经下午了。
孟星河轻叹一口气,心里有些惦记下午跟刘哥的会议。
他虽然暂时没有拍摄的工作,但也不能闲着,之后的工作还是要找刘哥对一下的。
时间已经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孟星河匆忙洗漱了一番,等穿戴整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站在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夏已深。
对方身上的划痕异常清晰,有些还泛着红肿。
他微微皱眉,再次抬手看了下表。
应当来得及吧......
孟星河一边想一边找到了医疗箱,然后坐在了床边。
“怎么?你要出门?”
夏已深迷迷糊糊地已经醒了,他眯着双眼开口问道。
孟星河点了点头,用棉签沾了下酒精,“你翻过去,我给你擦擦背。”
夏已深没说什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去干什么?工作?”
“对,需要找刘哥对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很快就回来。”
孟星河一边说着一边点上了酒精,还小心地吹了吹。
“就因为这个?”
夏已深的头被埋在了松软的枕头里,有点闷闷的,但也带着一丝不屑。
“别工作了呗,我等下就可以联系尼朗,你尽快安排学习就可以了,你的工作有那么重要么?”
孟星河有些愣住了,他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嘶......”
夏已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哥哥,你指甲是不是得去修修,以后每次这样哪儿还得了啊。”
孟星河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下次我控制一下。”
他说完后点酒精的动作更加小心了。
等所有的痕迹都被消毒清洁之后,夏已深便用胳膊撑着坐了起来,被子也在无意中滑到了他的小腹,紧实流畅的人鱼线在被子的边缘若隐若现。
孟星河仅仅看了一眼,便偏开了头,
“怎么?又不好意思了?昨天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哥哥。”
夏已深若有似无地挑着眉。
孟星河转过身去,故作无意地说道:“没有,我该出门了。”
他刚站起身便被夏已深拽住了衣角,“你早上.....不想么?哥哥。”
孟星河最是听不得夏已深叫他哥哥,让他连拒绝都有些心虚。
“不行,我要出门了。”
他小声说道。
“别去了,在家陪我。”
孟星河看了看时间,咬了咬牙把夏已深推开,“不…不行。”
卧室的房门“吧嗒”一声被关上。
夏已深的嘴角依旧扬着,只是眼神中的笑意已经褪去,“工作,就那么重要么?”
*
下午四点。
孟星河从刘哥的工作室走了出来,他伸了下腰,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相对比较宽松,是他喜欢的状态,这样他学习和工作的时间就可以排开,完全不耽误了。
尼朗老师的联系方式他也加上了。
太好啦!
真是个好的开始!
孟星河迈着轻盈的步子哼着歌,一路朝着夏已深房子的方向走去。
夏已深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机会,不管是工作机会还是学习机会,这都是从夏已深身上的来的。
他从来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他会永远记得夏已深的好。
夏已深帮助他的一切,让他有了将一团乱麻的生活慢慢理顺的勇气。
想到这,孟星河的内心充满了对夏已深的感谢,甚至有了现在就给夏已深打个电话的冲动。
可是他知道现在夏已深应当在开会。
*
现在回去时间还早。
孟星河看了一眼手机,决定先去一趟画材商店将尼朗老师要求的材料准备好。
有些材料是他之前光顾的小店买不到的,画材商店倒是齐全,但也贵呀......
孟星河站在柜台前左看右看,对比着尼朗老师的材料清单,企图用最少的钱将这些材料准备好。
这么一选就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完了!
夏已深估计要等着急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拿着购物框去结账。
顿时,手机像按摩器似的在裤兜里嗡嗡狂震。
孟星河把它抽出来用肩膀和脸颊夹着,然后把框里的东西放在了收银台。
他小声对着服务员说道:“结账,谢谢。”
转而又对着手机说道:“夏已深,等急了吧。”
“小孟啊,是我,你房东。”
孟星河微一皱眉,心道:“这也不是交房租的时间啊。”
“啊,不好意思,房东阿姨,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孟星河问道。
听筒中的房东哈哈地笑着,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堆客气话。
孟星河耐心听着,最后不知房东说了什么,他顿时急了,“什么!您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