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还维持着平常。
傅璋的双目暗沉,呼吸重了,是勾起了欲望的,沈窗便要去解他的衣带。
傅璋却抓住了她的手,把一个匣子推到她面前。
“先打开看看。”
沈窗打开看了,里头是几样珠宝首饰,有玉镯,玉簪,珠翠发簪,还有金耳环。
沈窗有些惊讶,傅璋随口道:“赏你的。”
沈窗看了看,拿起那金耳环,是一朵缠丝织就的辛夷花,镶了紫色宝石,璀璨夺目,华贵非常,但与沈窗完全不相配。
“喜欢这个?”
沈窗忙放下,“二爷破费了。”
“给你你就拿着,跟着我,只要尽心尽力,绝不会让你白白出力。”傅璋道。
“这金耳环是俗了些,但送来的人吹得好听,就给你留着了,你要不喜欢,以后赏你别的就是。”
“喜欢。”沈窗忙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只要是二爷送的,我都喜欢。”
“嗯。”傅璋看着她,“继续吧。”
沈窗怔了片刻,方才的平静心思好像被扰乱了,她平息了片刻,环着傅璋的腰去解带扣。
傅璋呼吸微紧,忽然又按住了她的手。
沈窗抬头望着他。
“你房里放的那厚厚一沓纸张,到底抄的什么?”
沈窗有些不好说,想松开他再解释,傅璋拉着她的手臂不让。
沈窗便靠在他胸前解释:“是往生咒。”
傅璋疑惑,沈窗解释道:“是超度亡灵的佛经,烧了之后可以平息亡魂,让他们忘却生前怨念,早日入轮回。”
“你杀过人?”
沈窗摇头。
“那抄那么多做什么?”
“是为战乱中那些枉死的人抄的。”沈窗道。
“是替孤抄的?”傅璋神情平淡,看不出情绪,但他的手掌收得更紧了些。
沈窗点头,解释道:“先前我不是讲过屠夫的佛偈吗,二爷为平定乱世,承受了太多杀孽,我知道二爷雄才大略,所杀之人都并非无辜,但我想谁又会觉得自己该死呢,我想以此平息他们的怨念,请他们忘却前尘,早日归入轮回。”
沈窗为傅璋杀过的人超度,是想让上天和死去的人知道,他杀人是为结束乱世,保护她这样的妇孺,像屠夫一样,怀着对死者的悲悯,是不得已而杀。
乱世流离,她祈祷过神明,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可她遇到了傅璋,世道好像也没那么不堪,她抄往生咒,是为傅璋祈祷,但也是求自己心安。
后来他让她去行刺傅钺,按他行事,很难说他有慈悲之心,她便很少抄了。
傅璋盯着她,许久不言,沈窗脑子一转,她把他比作屠夫,他或许不喜。
沈窗想抽出手下跪求饶,傅璋不松手,反而扣住了她的肩头。
“你抄了这些,孤便能成佛了?”傅璋问。
沈窗回他:“沈窗力量微薄,只求二爷平安而已。”他好好的,她才有所依靠。
傅璋轻笑了一声,沈窗头皮发麻:
“是我自作主张了,但我没有别的心思,二爷若是不喜,我再也不抄了。”
傅璋不信鬼神,也该觉得她所做是可笑而且无用的,但此时他却并不反感,反而有些难言的酸涩。
就像她这个人,除了美丽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成,只能让他心情愉悦,她做的这件事同样无用,但他却莫名地被取悦。
傅璋看着她眼中映着自己的脸,把她按向自己,俯首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嗓音暗哑道:“继续吧,取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