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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蓝色电极(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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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体温侵袭他所有的感官,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张涛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对不起,我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意?”姜凡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将他的手越攥越紧。

张涛回避了这个问题,反问他道:“……你为什么选择在今晚对我说这些话?”

“我要走了。”姜凡的答案并不出人意料,“在走之前,我不想留下任何遗憾。至少……我想争取一次。”

“姜凡……”张涛轻轻叹息,语重心长地回应他,“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答应你,我们又要怎么熬过这五年呢?”

“如果相爱,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无法实现的事。”姜凡仍然低头望着他的眼睛,语气沉稳而坚定,“我会把所有长假都用来回国见你,并且在四年之内就拿到博士学位,回清华做博后,之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张涛竭力压抑着心头翻涌的情绪:“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相爱和相守完全是两回事。”

姜凡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擅长面对感情:“我刚刚所说的话或许真的……太理想化,甚至太幼稚。但我还是想试试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错过你。”

他的话触及了张涛本就敏感又脆弱不已的神经:“像之前那样?”

“是的,像之前那样。”此刻的姜凡坦诚得不顾及任何后果,“和你认识的六年里,我们曾经有过许多机会可以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张涛无法再强装镇定,他开始试着挣脱姜凡的手,皮肤已经摩擦得发红。

“是我不好。”姜凡没有因此而放开他,还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一直以来,都是我不懂得要怎么去爱一个人。”

张涛对他摇了摇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现在也不懂。”

姜凡无言以对,他安静了许久才重新开口:“你还没有回答我,是不能,还是不愿意?”

张涛下定决心般,一字一句道:“我不能,也不愿意。”

姜凡的目光之中充斥着复杂的情绪,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想将这句话问出口。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是因为薛珅吗?”

张涛的沉默已经比任何回答都要有力。

他的语气和目光一样没有温度:“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有,我们从没在一起过。”张涛偏过头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底不安的神色。

姜凡怔住了:“那你为什么……”

“我爱他。”一股想要释然的冲动正在拼命地撞击着张涛的胸腔,他径直望进姜凡的眼睛里,逼迫自己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像爱过你那样,爱他。”

姜凡的眼睛顿时红得几欲滴血,他极力克制着声线中的一丝颤抖:“张涛,不要骗我。”

“姜凡,我经常会觉得我们两个懦弱又可笑。”张涛垂下眼帘,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一个微笑,“即便是在最爱对方的时候,也什么都说不出口。薛珅却和我们不一样,他说过很多次爱,在我还不爱他的时候……在你不能陪在我身边的时候。”

“你就这么缺爱吗,张涛?”姜凡几近无法思考,他不留任何情面地说出了最刻薄的话,“这种趁虚而入的感情……太廉价了。”

“那不妨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廉价,我和他上过床。”张涛平静地予以他最沉重的回击,“很多次。”

胸口传来的钝痛让他难以呼吸,在麻木和无力中,他终于放开了张涛已经被他攥得发白的手:“……你对我,还有哪怕一丁点在意吗?”

“如果不在意,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张涛也随之卸下防备,“姜凡,我们都不再是小孩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虽然我可能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种话,但是我很珍惜和你之间的情谊,你对我而言还是很重要,所以我不能再隐瞒你。我们的关系就停在这里,好吗?我不想让它变得——”

他未说完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缄,世界里只剩下喧嚣的雨声。姜凡扣住他后颈的动作粗粝,毫不留情,唇齿舌尖的每一次触碰却生涩又颤抖。张涛的脊背被死死抵在那面镂空的格栅墙上,他试图起身,却又反复被推回来,骨骼和石头几次撞出闷响。亲吻也随着他的抗争逐渐粗暴,一呼一吸间都是灼人的愤怒和委屈。温吞的疼痛之中,他的肌肉持续紧绷发力,几乎快要成功把姜凡的上身推开。可当这双臂膀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身体滚烫的触感又仿佛坠入上一个夏天的记忆里,令他在一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随着张涛慢慢停止了挣扎,姜凡的吻变得愈加缠绵缱绻,不再克制地宣泄着隐忍多年,不曾言说的欲望和爱意。温暖的雨水被夏末的风送进长廊,无声地打湿他们的衣衫、皮肤和头发。这份迟来太久的年少情深撕裂了姜凡引以为傲的理智,无所谓是非对错,他自甘沉沦,被爱恨痴缠的深渊所吞没。

姜凡打开浴室的灯,对着镜中的身影微微发怔。镜子上的裂痕仍然横亘着,为他此刻略显狼狈的模样更添几分不堪。他忽然有些不敢承认这是一向冷静自持、稳重得体的自己——全然湿透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水珠时不时从发梢滴落,玻璃镜片后的双眸空洞到读不出任何情绪,一潭死水般沉寂。

他感到极度疲倦,甚至已经无法站直身体,只能扶着洗手台缓慢地做着深呼吸,试图将胸腔中汹涌到几乎破碎的情绪一并压抑下去。随着他低头摘下眼镜,前额上的水珠安静滑落,混着睫毛上的雨水,一同滴入洁白到刺眼的水池里。姜凡很难适应视线模糊的世界,他将眼镜用毛巾擦拭干净,随后重新戴在脸上。当他再次抬起头,残酷的现实在他眼中更加清晰。他认真地直视着自己泛红的双眼,终于意识到面颊上的水痕不仅仅是雨。

姜凡原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夜晚再次失眠,却不想第二天一早是被闹钟叫醒的。他从席卷了四肢百骸的酸痛乏力中睁开双眼,头晕、咽痛和鼻塞的症状一样不落。他向来不相信命运,却也想感慨一句,在乘坐十五个小时的航班之前发烧是不是自己的报应。

是的,报应。

因为他将昨晚的那个吻定义为自私到天理难容的复仇。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这会给张涛带来多大的伤害,却仍然不假思索、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地做了。姜凡去亲吻了那个比自己更清醒、更决绝、也更早释怀的人,用这样的惩罚去玷污他最为珍视的东西——他们之间关系的纯粹性。

而这个吻所刺痛的不只是张涛一人,还有最为看重这段关系唯一性的姜凡自己。他从来都像一只缄默的蚌,在细腻而绵长的疼痛中,将无法言说的思念孕育成唯一的一枚珠。那是他在漫长岁月中用沉默、克制与偏执打磨出的珍宝。而就在昨夜,他生生剖开自己,并亲手将它摔碎在地。

坐在客机的机舱里,开启飞行模式之前,姜凡最后一次打开了和张涛的聊天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凌晨,是张涛告诉他,自己昨晚回去就生了病,今天无法来送机,并客气地祝他未来在美国一切顺利。他盯着这段简短的文字良久,不自觉地捂住额头,掌心的滚烫混合着体温与羞愧,在皮肤表层渗出若有若无的刺痛。张涛的字句一如既往地温和,甚至没有一句责备,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妄念。

北京今日的天气极好,昨夜的雨将天空清洗得纤尘不染,却消失得不留一丝痕迹。可姜凡会永远记得这场倾盆大雨,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个吻结束后,张涛望向他的眼睛——悲伤到平静,而他无法再从中看到自己。相识六年以来,姜凡从没见过这样了无生气的张涛。他不再属于他……不,他从未属于过他,姜凡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去审判、去惩罚张涛。

在他将“对不起”说出口之前,张涛就从他的怀抱中抽离。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义无反顾地走入了一场滂沱大雨之中。

而姜凡没有追上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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