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玩家请听题。下一场考试，关键词为‘拿破仑’。请回答出法国文学直接或间接提及拿皇的作品。”

“《红与黑》，《基督山伯爵》，《柯丽娜》以及《阿道尔夫》。”王小梅顺溜地回答道。

“这个我知道，”李磊抢答道，“《战争与和平》。”

“大哥，那是俄国的托翁的作品。”韩美美恨铁不成钢。

没有感情的AI声音响起：玩家回答错误，触发轻微惩罚“世纪病”。

“世纪病？什么意思？”李磊问道。

“夸张点说就是多愁善感加点颓废的佐料，与现实格格不入——其实世纪病在19世纪末的文学中也有出现，代表作是缪塞的《一个世纪儿的忏悔》。”王小梅答道。

李磊泫然欲泣，无法自控地做出一副捧心西子的模样。

“这个模样有点夸张”，韩美美轻抚额头，“天，我简直无法把他这个样子从脑海中抹去了。”

“其实也不用太在意。那几部小说中的男性角色也有女性特质，比如贡斯当的《阿道尔夫》。只是《阿道尔夫》前半部分会让你觉得男主像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性，后半部分他开始渣男化，那是茶花女，柯丽娜，甚至杜十娘遇到的男主。果然古往今来都相似。不过据说这个小说的语言风格古典简洁，比夏多布里昂的《阿达拉》和《勒内》要好很多。 ”王小梅又如复读机一般开始说话。

“天呐，小梅姐姐，你真的是百科全书啊。”韩美美夸道。

“如果你天天背诵这些东西，你也会记得很清楚的。只是现在社会提倡男性要有阳刚之气，《阿道尔夫》中的男主角前半部分表现出来的性格可能不会为我们现在的社会所接受。如果你想看类似的角色，可以去看斯塔尔夫人的《柯丽娜》。顺便说一下，斯塔尔夫人和贡斯当曾经是一对。并且前者是敢于同拿皇叫板的女人，如果你看看她的《十年流亡记》，就会明白啦。”

“我还是更喜欢《红与黑》，科莫小哥哥在台上下跪掏出拿皇肖像的那一幕，实在太震撼了，那首歌叫《荣耀向我俯首》（La gloire à mes genoux）。”韩美美插话道。

“妹子，你那个还是《摇滚红与黑》啊，只是把经典名著通俗化了。”

****

此时AI声音响起，“下面欢迎各位玩家进入大型联合考场——拿破仑的爱情故事。请注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俄。”

三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播放了考场提示的片花——拿破仑的舞会。

“德希蕾，你是我唯一真正爱过的女子，我多么希望回到马赛的那个夜晚。”

“陛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小德希蕾已经在您和约瑟芬皇后订婚的那个夜晚死去了。现在您面前的是即将成为瑞典皇后的贝尔纳多特将军夫人。”

“德希蕾，我——”

“陛下，请允许我告辞吧，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但孩子是会成长的。”

“德希蕾，不要破坏了这一刻，好么？”

屏幕定格在两人相拥的那一幕。

李磊打破了沉默，“所以这个考试是什么意思？让我们扮演拿破仑和他的初恋情人？”

王小梅说道：“人生不过一场盛大的cosplay，一起乐呗。”

韩美美跃跃欲试：“我不想扮演德希蕾，我想要扮演约瑟芬，好歹是法国皇后。”

“那你要做好被休弃的心理准备呃。”小梅不忘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