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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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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后,殿外有侍女起夜,看到主卧室房门大开,室内传出来东西烧焦的味道。她大惊失色,着急忙慌地进来查看究竟。

进屋一看,漆黑一片,一点火星子都没有。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脯,再一转眸,刚放下的心又被人提了起来。

真的是被“人”给提起来的。

焰熙安就坐在床榻中央,既不点灯也不睡觉,活生生一座雕塑,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公子?”

侍女叫了一声,榻上人像没听见。

她叹口气,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在屋内仔细地检查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桌上的纸张全被火烧尽了,应该是公子夜间不小心碰倒过烛火。

她尽职尽责地去收拾桌上的灰烬了。

收着收着,她突然“咦”了一声。

焰熙安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公子,这还剩一张,居然没被一起烧成灰。真是——这上面还有画呢,是……一只簪子?”

焰熙安心弦一颤。

“公子,这还要吗?”侍女举着那幅画转过来。

宣纸上是一只点缀着红珠的白玉簪,正是月烬辰买给他的、他现在还簪在头上的那一只。

什么时候开始?

从他描下此簪,便已满腹心事。

什么时候开始,重要吗?

他猛地站起来,夺过侍女手里的宣纸,也顾不得说谢谢,心如火焚地冲了出去。

“……公子!”侍女在背后迟缓地喊着,“夜里凉,要记得取暖啊——”

北殿。灯烛已熄,也许从未亮起过。

焰熙安手中握着那张纸,站在殿门外,任秋风把他的外袍吹得上下翻飞。

无人知道他来,焰熙安不知怎的,轻轻叫了一声:“冰魄。”

不一会儿,这把冰剑竟然真的从殿后疾驰而来,稳稳当当停在他身侧。

焰熙安笑了。

紧接着月烬辰穿戴整齐地冲出来,一看就是还未入睡。他不知道眼前什么情况,拧着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焰熙安,微微一怔。

那人手里似乎还紧捏着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抬手要按上焰熙安的肩膀,在接触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在此过程中焰熙安始终看着他,目光深邃幽微。

他们刚经历过一番激烈争执,月烬辰还扬言要杀他。此时此刻,怎么想怎么看都不是两个人见面的好时机。

但他既然来了,就是有话说。

月烬辰别扭异常地开了口:“这么急着要走?”

焰熙安没有马上回答。月烬辰心里升起一阵难耐的烦躁,道:“你——”

“我不走。”

月烬辰一愣。

焰熙安看着他,一步一步上前靠近,“我不走。”

“……嗯?”

他行至他跟前,胸膛几乎要贴上他的。

焰熙安的额头刚刚好到他鼻尖。于是他什么也没说,无视了月烬辰怔愣的神色,伸手把画拍在他心口,顺势踮起脚,蓦地吻上了他。

如果说上一次他吻他是轻而浅的试探,那这一次就是深而笃地纠缠。

月烬辰全身血液仿若倒流,直冲脑门,又“轰”地一声在脑子里炸开。

他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顾不得了,顾不得今夜发生过的激烈争吵,顾不得眼前人为什么半夜三更来这里,顾不得他拍在他心口的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情难自禁地伸出手,轻捏着焰熙安手腕,往自己心口收紧,另一只手插进他脑后柔软的乌发。

这次他不容他挣脱,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可似乎,没人想要挣脱。

好湿,好凶,好狠。

好暖。

漫长一吻过后,月烬辰放他呼吸。他们额头相抵,在急促的喘息声交错中,月烬辰捏紧了焰熙安的手问:“什么意思?”

嗓音湿得要命。

焰熙安鼻息湿热,笑着答道:“看看这个。”他又把画往他心口按紧了些。

月烬辰不想松开他,一只手把他的腕举高,于是便瞧见了那支惟妙惟肖的红珠玉簪。

他笑了:“什么时候画的?”

“不重要,”焰熙安说,“这是证据。”

“什么证据?”

焰熙安自己把手抽回来,勾人一笑,又在月烬辰唇上亲了一口:“我心悦你的证据。”

月烬辰呆住了。

焰熙安摩挲着他眼尾的冰花纹,眼尾微扬起,颇有些蛊惑的意味,幽幽问道:“你呢?”

“还杀我吗?”

月烬辰不答他,眼睛垂下来仔细瞧着那副画:“画得真好看。”

他蹲下身子,抱起焰熙安往殿里走。

他的呼吸很重,焰熙安抬眼看着他的侧脸,看到他的眼底一片潮湿。

焰熙安说:“去哪?”

“回房间。”月烬辰哑着声音道。

“不去,”他摇摇头,“回天池好吗?”

月烬辰脚步一顿。

天池是一如既往的稠白色。

已是下半夜,月光打在月烬辰俊美的脸上。焰熙安被他横抱在怀里,双臂环过他的颈,笑意深深地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摄人心魄的眼尾。

月烬辰停在天池边,呼吸还紊乱着,垂下黯颤的眸子,竭尽全力地克制道:“……水里凉。”

焰熙安笑起来:“漠央山有哪里不凉么?”

“……”月烬辰被他噎了一下,手不安分地掐了掐他的腿弯。

他把他放下来。

焰熙安牵起他的手,趟进了奶白色的池中。

他体内三尸气旺盛,有时候欲望上来,辩不明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发自丹田。

只有在这里可以。

他们湿漉漉地在水里接吻,月烬辰情动难忍,唇一路滑到脖颈,停在了白皙的锁骨处。

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欲望深处,却还是哑着声音调笑他:“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什么前面后面?

焰熙安怔怔的,像是被月烬辰掠夺得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是凭着本能说了一句:“我……要你。”

要你。

月烬辰笑得坏极了,眼尾上挑,唇珠鲜红欲滴:“要我啊。”

天池里的水好似真的变成了牛奶,润润滑滑的,以至于焰熙安好像没怎么感觉到痛。

只有月烬辰,只有月梢,只有云端。

焰熙安在高高的月梢和云端颤抖,月烬辰拽着他不让他下来。他迷糊又无措地叫:“烬辰……”

月烬辰顿了一下,在他耳畔一啄:“叫我什么?”

“烬……嗯……”焰熙安一下发不出声。

“叫哥哥。”月烬辰霸道地说,喉间用了力,水下也用了力,“只准叫我一个人。”

焰熙安一时没懂他在吃醋,没反应过来,他又在水下催促着:“叫不叫?”

焰熙安求饶:“哥哥!”

月烬辰满意了,却还不肯放过他,把奶白色的水花溅起老高。

“以后就只有我一个哥哥。”他说,“不是亲密无间的哥哥,是深入腹地的哥哥。”

清亮音挤占着温雅音,在天池里纵情狂欢。

漠央山是不会天亮的。所以当月烬辰把人抱回载月宫时,有种朝菌不知晦朔的迷蒙。

当然,有可能不是因为朝菌。

焰熙安虚虚睁开眼,月烬辰正坐在床边给他换下湿透了的衣物。他恍惚间觉得这房间陌生。

月烬辰看出他眼里的疑惑,邀功似的:“不是嫌弃我这里只有一间房间一张床么?”

焰熙安愣住了:“你什么时候……”

他低下头亲他,“我心悦你的证据。”

他给他换好了衣服,滚在他身上,紧紧拥着他。

焰熙安没去猜,望着冰顶发了一会儿呆。他甚至没想过,他把他这么久之前、意识尚不清楚的时候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

他心中发软,话里却不饶人,转而问道:“还杀我吗?”

月烬辰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杀。”

他复又把手往下探:“这样杀怎么样?嗯?”

焰熙安要躲,他又把人往回拽:“我要杀你,你不求饶么?”

“……”焰熙安喉咙干得发痒。

“听话就不闹你。”撑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揽着他。

整座漠央山、整座载月宫都静悄悄的。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说的每一字细语、每一句呢喃,都准确无误、铿锵有力地落入对方心里。

“月烬辰。”

“嗯。”

“烬辰。”

“嗯。”

“……哥哥。”

“……嗯。”

焰熙安笑得虚渺:“像做梦一样。”

“怎么,跟魔君在一起,可怖得不像真的?”月烬辰揽紧了他。

“……”

“睡吗?”月烬辰轻声道,“你不是最喜欢在漠央山睡觉?”

焰熙安在他怀里摇摇头:“不想睡。”

月烬辰一愣,“为什么?”

“舍不得。怕一觉起来你又变了。”

“……我很多变吗?”月烬辰哭笑不得。

“是啊,”焰熙安委委屈屈道,“说不定明天一觉起来,你又要杀我了。”

“……”月烬辰回过神来,“焰熙安,你是在撒娇吗?”

“不是,”焰熙安否认,“我是在留你。”

月烬辰无奈地又把他抱紧一点,“偷偷告诉你,真正的月魔狡诈凶残冷酷,就一点我还看得上,专情。”

焰熙安抬眼。

“我跟他一样。”月烬辰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人给你了,命也给你。”

“那个送你风铃的人,不怀好意,”月烬辰想起那个所谓“亲密无间的哥哥”就恨得不行,忍着满腔怒意道,“听话,别再找他了。”

“……”

焰熙安沉默着,没答话。他心里犹疑着,知道此时不是好的解释机会,索性闭口不言。

两个人刚经历了难忘的第一次,渐渐都累了。月烬辰拥着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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