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花园顶层公寓的巨大主卧,此刻被一种暴风雨过后的死寂笼罩。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最后一丝天光,只有墙角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幽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房间内奢华而冰冷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薰残留的雪松气息,但更浓烈的,是顾沉舟身上尚未散去的、混合着顶级威士忌和暴戾怒火的味道,以及一种……即将喷发的、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白翊被顾沉舟粗暴地摔在了那张大到夸张的、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的床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一阵剧痛,眼前发黑,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被挤压了出去。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逃离这令人恐惧的禁锢,但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已经狠狠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唔!”白翊痛呼出声,感觉胸腔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他被迫重新跌回柔软的床垫里,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徒劳地挣扎着。
顾沉舟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他,如同山岳倾轧。壁灯微弱的光线从他背后投下,将他深刻的五官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燃烧着骇人的、如同地狱业火般的幽芒。那里面翻涌着被酒精和怒火彻底点燃的暴戾、一种被侵犯领地的纯粹占有欲,以及最深沉的、如同冰封火山般的刻骨恨意。
“跑?”顾沉舟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砂砾,狠狠摩擦着白翊的耳膜。“签了卖身契,你的命就是我的!你还有资格跑?!”他的手掌用力下压,几乎让白翊窒息。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白翊。他看着顾沉舟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要将他生吞活剥般的恨意,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晚宴上王总的恶心嘴脸、顾沉舟那句冰冷的“我的东西”、车内令人窒息的质问和那句石破天惊的“七年前”……所有的画面和声音在脑海中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撕裂!
“顾总……不要……”白翊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濒死的恐惧和绝望的哀求。他试图用手去推拒那如同山岳般沉重的胸膛,指尖却只触碰到冰冷昂贵的西装面料和其下坚硬如铁的肌肉,纹丝不动。
“不要?”顾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弧度。他猛地俯下身,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白翊苍白冰冷的脸上,那双燃烧着恨意的眼睛死死锁住他惊恐的瞳孔。“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白翊,七年前你抛弃我的时候,给过我选择吗?!”
“七年前”……这三个字像淬毒的匕首,再次狠狠扎进白翊的心脏!那个模糊的、让他心悸又恐惧的猜测,此刻被顾沉舟亲口证实!巨大的荒谬感和迟来了七年的、灭顶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他真的是顾舟!那个被他抛弃在高考考场外的少年!那个他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初恋!
“顾……顾舟……?”白翊失声喃喃,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收缩到极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被恨意扭曲的、成熟冷峻的脸。记忆深处那张青涩却温柔的面容,与此刻这张写满暴戾和权势的脸,在巨大的冲击下痛苦地重叠、撕裂!
“闭嘴!”顾沉舟像是被这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彻底刺痛,眼中怒火暴涨,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白翊身上那件昂贵礼服的领口!
“刺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刺耳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坚韧的礼服面料在顾沉舟狂暴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纸张,被硬生生从领口撕裂至腰侧!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上白翊暴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他苍白单薄的胸膛在昏暗的光线下剧烈起伏,上面还残留着高烧初愈的虚汗和因为恐惧而冒出的细密冷汗。
顾沉舟的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般扫过白翊暴露的身体。那目光里没有情欲的欣赏,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在评估自己所有物的审视,以及一种即将进行惩罚的、毫不掩饰的掠夺意图。白翊那因为虚弱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苍白的皮肤下清晰可见的淡青色血管,那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这一切在顾沉舟眼中,都成了点燃他心中暴戾火焰的燃料。
“看着我!”顾沉舟猛地捏住白翊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布满惊惧泪水的脸,直面自己眼中那毁灭性的风暴。“好好看着!记住今天!记住是谁在占有你!记住你当年为了那个狗屁舞台,丢掉的到底是什么!”
话音未落,顾沉舟灼热的、带着浓烈酒气和恨意的唇,再次狠狠地、带着惩罚性地碾压了下来!这一次,不再是车内那短暂而暴戾的触碰,而是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一种啃咬和撕扯,带着要将白翊彻底吞噬、彻底打上烙印的疯狂。牙齿磕碰到柔软的唇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浓郁的血腥味。
“唔……痛……”白翊发出痛苦的呜咽,双手徒劳地推拒着顾沉舟坚实的肩膀,指尖在他昂贵的西装面料上抓出凌乱的褶皱。巨大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然而,他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微弱和可笑。
顾沉舟完全无视了他的痛苦和抗拒。他的动作粗暴而直接,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狂躁。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在白翊暴露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昂贵的礼服被彻底剥离,像破败的蝶翼般散落在深灰色的床单上。白翊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强行拆开包装的物品,毫无尊严地暴露在施暴者面前。
“不……不要这样……顾沉舟……求你……”白翊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泪水混合着唇角的血丝滑落,滴在冰冷的丝绒床单上。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巨大的羞耻感和被侵犯的恐惧几乎要将他逼疯。身体在疼痛和陌生的刺激下,产生了可耻的、他无法控制的反应,这让他更加绝望。
顾沉舟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因为白翊的哭泣和哀求变得更加暴戾。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将七年来积压的怨恨、被抛弃的痛楚、重逢后看到对方沦落却又无法抑制的复杂情绪,以及今晚被王总挑起的占有欲和怒火,一股脑地、疯狂地倾泻出来!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舌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地烙在白翊纤细脆弱的颈侧!不是亲吻,而是凶狠的撕咬!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白翊痛得弓起身体,发出凄厉的抽气声!
“呃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牙齿刺破皮肤的锐痛,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颈部的曲线滑落。顾沉舟像一头标记领地的猛兽,用最原始、最疼痛的方式,在他身上留下了屈辱的烙印。
“痛吗?”顾沉舟抬起头,唇角沾染着一丝猩红,那是白翊的血。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嗜血的恶魔,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这才刚开始!白翊,这七年我受的痛,我要你百倍千倍地尝回来!”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毒液,注入白翊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身体被强行打开,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白翊所有的感官!那痛楚如此尖锐,如此深入骨髓,让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和身体被硬生生劈开的绝望!
“啊——!!!”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终于冲破了白翊死死咬住的牙关,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凄厉地回荡!他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身体剧烈地弹跳、痉挛,指甲深深陷入顾沉舟坚实的背肌,留下道道血痕,却无法撼动分毫。
顾沉舟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白翊的挣扎从一开始的激烈,渐渐变成了无力的抽搐。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痛……太痛了……
身体像是被彻底撕裂、碾碎。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感中沉浮,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
模糊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模糊的少年。
那个叫顾舟的少年,在考场外拥挤的人群中,苍白着脸,焦急地寻找着他的身影……
而他,躲在树荫下,死死攥着手机,看着那条改变命运的短信,然后……狠心地转过身……
“对不起……顾舟……对不起……”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一声破碎的、带着巨大愧疚的呓语,如同游丝般从白翊惨白的唇间溢出。
身上那如同狂风暴雨般肆虐的动作,猛地一顿!
顾沉舟的身体瞬间僵硬!那双燃烧着暴戾和恨意的眼眸中,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寒冰,所有的疯狂和掠夺在刹那间凝固!他死死地盯着身下那张布满泪痕、因剧痛而扭曲、意识已然模糊的苍白脸庞。
刚才……他听到了什么?
顾舟?
那个尘封了七年、早已被他亲手埋葬的名字……从白翊的口中……带着那样浓重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愧疚……叫了出来?
一瞬间,巨大的错愕、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尖锐的刺痛感,如同冰锥般狠狠扎进了顾沉舟的心脏!那汹涌的怒火和疯狂的占有欲,仿佛被这声破碎的呼唤按下了暂停键,出现了一丝致命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