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虽然惊诧,但也很快接受了这件事,毕竟它是沈晏造出来的,自然能理解他。
放完灯,沈晏找了那家他们呆过的客栈,特地要了楚屹住过的那间,匆忙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沈晏便踏上了前往东南方的路。他快步闪身在路上,最后停在一处石桩前,石头上用朱砂刻着——半月村。
延着东南走,出了那镇子就是一片树林子,荒无人烟,穿过树林子就到了半月村,沈晏决定先住在这里。
村子很小,只有一家破旧的旅馆,沈晏放下包袱,推开老旧的窗,屋子里透着些霉味,他得通通风。沈晏站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几户人家,不知不觉出了神:我的小兔子现在是否有像我思念他一样,想着我呢。
千里之外,楚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今日兔伯似乎没设宴,各位请回吧。”这是最后一丝尚未撕破的脸面。面前九只狼妖看着楚屹都快流口水了,能修炼成人的兔妖,不知道肉质有多肥美。
九人中有一个身形臃肿的率先出声:“我听弟兄们说,最近族里的小狼崽没吃到过肉,都饿瘦了,特地带些人来向你们兔族讨些吃的。”他说完就笑起来,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狡诈。楚屹冷笑一声,继续与他们周旋:“没有化成人形的兔子都吃草,怎么,要我给你们送点吗?”
带头的明显不耐,他盯着楚屹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咬断那脆弱的脖颈:“少废话,还不快去抓几只肥的小兔崽,或者,叫几个化成人的也成。”
楚屹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颤颤的后退一步:“你们怎么能这样!自己的族人捕不到猎,就来明目张胆的要人,修炼人形的的妖怎可沦为吃食!”九人步步紧逼,一个脖子上有疤的丑陋男人开口:“兔子就算修炼成人,那也是给人吃给人玩的,别把自己看的多厉害,你不去叫人,那你自己跟我们走好了。”
楚屹见几人已经走近,那副恐惧的样子便消失了,随即勾了勾唇:“是吗,那我跟你们玩玩。”他眼中寒光乍现,掌间灵力汇聚,接着飞身上前,一刀砍向离他最近的那人的脖子。
止戈扎进那人脖子,鲜血溢出,把楚屹的手都染红了,他有点嫌恶,拔开刀刃。那人捂着脖子,说不出话便倒在了地上。剩余几人被这突然变换的局势吓楞了,最胖的那人最先反应过来,他晃晃悠悠的朝楚屹跑来:“你找死!”楚屹看他身上的肉因为动作晃动起来,心中发笑,随后将平心朝他一掷,刀身快速旋转着,削掉了男人的脑袋。
楚屹冷冷收回平心,看都不看侧身避开后面的攻击,侧身一踹踢飞了身后的人,又迅速回身一刀捅进来人的胸膛,两把刀都沾了血,楚屹双手沾满别人的血,两手各执一刀,嘴角绷直,目光平静,光是这副样子就把面前的几个草包吓得不轻。
九人在这转瞬间就被楚屹杀了三个,剩余几人皆是满脸惶恐,他们推搡着跑去。楚屹在他们身后轻笑,用最冷的声音宣告了他们的死刑:“你们不会以为,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吧?你们,一个也逃不出去。”金色灵力裹挟着刀刃,两把神器分向两旁,而楚屹赤手空拳,后腿用力,径直抓住他前面的刀疤脖子,“你方才说,想让我陪你玩,是么?”楚屹反手扼住男人脖子,低头在他耳边询问。
刀疤脖子吓尿了,他哆嗦着说不是不是,楚屹心里嗤笑:说句话就尿裤子,真是替他丢人。他手上用力,男人被他掐的面色惨白奄奄一息,楚屹见他快晕过去了,又随手把他扔在一边。
除了刀疤脖子,场上只剩三人,楚屹双手结印,惜字如金:“你们,可以一起死。”一把巨大的金刀自三人身后浮现,楚屹手掌下劈,金刀便拦腰斩断了三人的身体,连句遗言都没留下。他冷眼看着一切,随后转身对地上的刀疤脖子:“想怎么玩我?”
男人被一地的残肢吓傻,他挣扎着后退,连灵力都忘了用:“我说笑的!说笑的!您...您大人有大量,是小的有眼...有眼不识泰山,您绕我一命!”
楚屹浅浅一笑,走近,弯下腰,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这样,那你这眼睛也没什么用了,我帮你毁了它。”他手起刀落,刀疤脖子惨叫着,一只眼睛被楚屹扎穿。
“怕你一身尿骚味就玩这个玩那个,你这东西止不住尿,看着也没什么用处,无用的东西你还留着作甚?”楚屹用脚撵了撵刀疤脖子的▲▲,男人一直惨叫,他嫌吵,于是一刀扎下去,▲▲鲜血直流。楚屹拔出刀,皱眉不悦:“脏了我的刀。”他拍拍身上的土,起身踢了男人一脚:“今日我不杀你,你回去给你主子报信,有我在,谁都伤不了兔妖的命。”
身上沾满了污秽的血,楚屹回到自己的屋内,先是用灵力净了刀,随即换下脏了的衣裳,他▲▲跨进浴桶,温暖的水包裹住劲瘦的身躯。楚屹将手放进水里,又拿出,他看着湿漉漉的双手,想到了沈晏,楚屹心中苦涩:为了自保,不得不双手沾血,倘若你知道了,不要怪我手段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