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x榴x弹到我们这边.正正好落在我跟天尊脚前.你赵叔他立马附身捡起来,可惜,来不及扔出去了...他少了胳膊的时候,依旧在拼,在杀...直到我们都走了...我最后一眼看见他,是他一刀钉在一个人胸前,摸走了他腰间的榴弹,单臂锁住了他的脖子...伴随着那句"我cnm再换一个不亏了!",跟剩下的几个毒xx贩一起,就连他吗的渣都找不见了..."
"当然,炎黄警署也在之后帮我们完成了剩下的事,和剿灭那些残党余孽...只是你赵叔,我他吗的,只能给他立下这么一个孤零零的牌位了啊..."
道人擦擦泪,继续着他的故事."你路叔,他不爱说话.因为他原来的这些好朋友,现在就剩下俩了.他是真的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的袍子,是第一天答应跟我干事的时候我给他整的.后来,我们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不行,他一遇上谁受伤了,出血了,就给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道给人家包扎.他不爱说话,可是现在,却穿着这样破破烂烂的不肯换掉.这就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来记住这一个个朋友.唉,他虽然不来上香,只有我跟老祁每天都在.可他却也,一秒都没忘记过他们啊."
少年,彻底的无言了...他从不知道,在自己之前的教主,并不是现在的无所不能,每个强人也并非无敌.当年的他们,是怀着什么样的热情,就敢依仗自己的一身武艺和手中的兵刃,为了心中的"正确的事",为了能够"让炎黄变得更好,变成真正的天国",去做着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做的,送命般的行为.道人看出了少年的心思,他,伸出他瘦长的手,轻轻的,做着他这辈子第一次的动作.
轻轻的摸摸,自己弟子的,额头.轻抚着门生额前的发丝,又慈爱的揉了揉.
"唉,比起百年前真正保家卫国的炎黄先烈,我们,也只是在做着锦上添花的,我们自己的"侠道"罢了.我们干的事,还是,我们自己记住好.你需要记住的,不是我们,是你该去做什么,你的梦是什么.记住炎黄的苦难,从古至今的苦难,以及现在存在的一切不足,痛苦.你,就是为了消除这一切,才拜入我门下的啊.瘟癀,故人已逝,生者,可得做点有脸下去见他们的事儿啊..."
少年的泪,也止不住了.瘟癀一生中,第一次,像一个受到师傅教诲,感受着自己的恩人的教导收获新生的,一个他所渴求的正常的青年一样,哭了出来...
"我,我记住了,瘟癀,记下了.我的前辈们的事,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觉悟与准备,已经充分了.徒儿,去战,属于你的,背负着我们这些人一路走来的一切的,战吧."
少年,突然俯下身形,面对着满墙星斗般排布的灵位,在黑色的石板地表上,缓缓的,磕了三个头...
待他站起的时候,他的气势,便有了一种变化,一种说不出的变化.从之前的阴毒,转化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一种,并非是邪祟的狠辣狡猾,而是一个,瘟神.一个执掌五方行瘟散疫的,杀伐生命却又有着庇佑苍生一面的,一个真正的,瘟神.
"现在,本座,醉意正浓,可否,你我二人,回归原处,把酒,详谈?"
"弟子,谨遵师命...可今朝,余心有所感颇深.师傅,可否,再劳驾为弟子多言几句,故人旧事?"
"善."
一师一徒,于桃花树下,随着漫天花瓣飞扬洒落,谈起一位位截教故人,一桩桩旧事.直至,一片花瓣飘进那盏青瓷小盏之中.日轮西沉,不知东方天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