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流氓不是好人。

然方寅对默这种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是满脸的崇拜，思康却担心父亲母亲误以为默坏人，为默解释。

“兰娘从小离家在外打拼，为了自保才这般。”

方宗杰若有所思并未再问，江润婉关心看着默。

“小小年纪离开家，真是苦了你了，有没有受过伤？”

“我身子骨挺好。”默笑颜着，想着刚刚方宗杰对她一问再问，若方宗杰不同意这门婚事，默便拐走思康，让思康从方家中分离。

不料方宗杰对默冷不丁一句。

“人都是身不由己。”

这话让默有些意外，江润婉便讲起旁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难过的事。明日七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不如把婚事订在这天。”

方宗杰对江润婉道：“可是太急了些。”

“不急。城里平息了祸事，思康跟兰山又订下婚事，喜上加喜，明日大婚刚刚好。”

思康提醒道：“若订在明日，祖父祖母杨柳神医家明日前可赶不到长安。”

“这可是难事。”江润婉一时停顿，看向默问。“兰山觉得如何？”

“不如待婚后再找时日回余杭。”

方宗杰附和道：“这般最好，那便明日成婚。”

“大喜事要好好热闹一番。”江润婉看着方宗杰，缓缓提起。“也让谦良回家喝杯喜酒。”

“出家人不得饮酒。”方宗杰一语回绝了江润婉让方衡回家。

默瞧见江润婉脸色多有不悦。

思康不作声，方寅小心翼翼的笑呵呵看着默。

“嫂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默笑颜不语。

一顿午膳后，方宗杰留下默在书房谈话。

“方才我话中若有无礼处，还望见谅。成亲是大事，还是要仔细一些。”

“这是自然。”默话音刚落，方宗杰肃穆看着默。

“你不适合当妻子，但最合适思康。”

默被方宗杰此番话弄糊涂了，方宗杰又自顾自说起。

“思康心善易被恶意盯上，不知何时不小心便中了他人诡计，思康命途凶险，你愿不愿意同他生死与共？”

默当方宗杰所言是在测试她，那默自然是要说称心的话了。

“我与思康情投意合，无论他富贵贫穷安康伤残，我不会离开思康。”

方宗杰甚是满意：“思康还在等着你，你去吧，别让他等久了。”

默出了书房，恰巧廊子里思康走来。

“兰娘。”思康担心看着默，默才回过神见思康来了。

“你怎么来了？”

思康关心道：“我不放心过来看看，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只是跟我说了说你。”默的话，思康疑惑。

“说我何事？”

“说你心善容易被欺负，问我愿不愿跟你生死与共。”

思康稍稍诧异，解释道：“自从我辞掉礼部正官，回家接任鸿胪寺少卿一职，父亲总担心我被陷害利用。”

“刚才见你有些恍惚，兰娘是不是被父亲的话吓到了？”

默恍惚是在思考方宗杰那句话，你不适合当妻子但最合适思康是何意？便回应思康：“倒也不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思康父亲说的那些话我明白。”

思康牵起默的手，真诚道：“母亲曾跟我说我有一位贵人，她能改变我。我心思重现在才领悟，我跟兰娘在一起时最是轻松自在，你就是我的贵人。”

思康所言，默忽地理解了方宗杰那话，或许是默能改变思康，方宗杰才说默最合适思康。

默故作情意绵绵也瞧着思康。

此时方寅匆匆走来，对默笑脸称呼：“嫂嫂。”

默含笑点了点头当是回应了，方寅转头对思康抱怨。

“阿兄怎么说走就走不说一声。”

“我让你温习的书，你记住了？”

“早记住了，阿兄尽管问！”方寅自信满满。

默随意道：“我先回刑部。”

思康看着默：“明日大婚需要的东西，我过会儿让人送到六扇门司。”

“好，明日见。”默瞧着思康跟方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