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竟然格外想得开:“哦……那就解释得通了……”
这下到陈长安愣了:“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两个很奇怪啊。我好几年前就觉得,我爸妈,我姐我姐夫,还有你和修叔,相处的感觉都差不多。”
白斯特暗地里撞了陈长安肩膀一下,小声说到:“看了吧,小谦都看出来你俩不对劲了,你当初还跟我倔。”
白斯特又站到沈谦旁边,按着他的头一块给林修鞠了个躬,并且喊了声:“嫂子好!”
沈谦久未归家,年夜饭是一定要跟家里人一起吃的,陈长安他们倒也不便聚在一起拼酒。幸好,在第二年的年假里,沈谦的父母又出去旅游了,他们一伙子人就聚到了一起过年。白斯特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唐装,白琦又拿来了他收藏的好酒,林修和陆行知承包了年夜饭,秦锋和沈谨就贴窗花挂小灯笼,陈长安和沈谦两个小废物就乖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在21世纪60年代还能看到认真过节的家庭实属不易。我们将某年某个难忘的一天定为节日,每一年都轮回往复地去回味、纪念,倒不是为了告诉自己那一天有多好,只是给以后漫长枯燥的日子找点与众不同。
若年年似旧年,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走过去倒也罢,怕的就是今年不似去年光景。
刚敲完12点的钟没多久,陈长安就嘟囔着自己困了要先去睡了。引得陆行知都奇怪,这人现在怎么比他还能睡了?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林修和陆行知送走了客人,也各回各屋了。
刚刚还是那么热闹,现在已经安静地空气都要滞住了。
林修扶着楼梯,面上有些忧伤,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了卧室。
陈长安早睡着了,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包在被子里,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小孩。
林修还是习惯性地给他塞好了脖子后边的被子,哪怕陈长安根本不会受凉。
他趴在床边看着陈长安的脸。
哪是陈长安嗜睡,是高强度运行导致系统老化,他现在每天必须强制关机6小时。
林修脱下外套,躺在陈长安旁边,连人带被子都抱在了自己怀里。
如果有些事情必须要去面对,有些愿望最终也只是奢侈,那他只希望,自己还能多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