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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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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在麒麟分部血尽身亡的当天,值班室就告诉了白琦。白琦和卡莱尔痛心不已,但除了追责那天的汽车以外也是无能为力。面对白斯特的询问,他们只能谎称陈长安和林修到国外旅游了,联系不上陈长安的沈瑾也从白斯特这里得到了旅游的假消息。

直到陈长安“重生”,和林修一起离开麒麟分部。陈长安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到了白琦那里,他立刻感受到了危机,想尽一切办法调查陈斌毫无获得,给陈长安发消息竟也没有任何回复。

陈长安在重新回到生活之前,他必须要证实陈斌是否在监控他。

Rebirth I:我能问问第二次成人检测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林修有问题的么?

陈:首先他后期的数据量越来越少。其次,他可以删除数据,却永远删不了他删除了数据的记录。

Rebirth I:你现在在监控我么?既然你将rebirth看作是我的重生,那我是不是该获得一个人应拥有的权利,包括隐私权。

陈:当然,我对你的私事毫无兴趣。别忘了按时交报告。

陈斌虽然疯狂,但他从不说谎。陈长安放下心来,立刻让白斯特来一趟。

三个多月未见兄弟的白斯特知道陈长安回来了,连忙赶到了陈家。原以为会看到一个面泛桃花给他带了一堆礼物的陈长安,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坐在沙发上难以起身的陈长安。

白斯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仔细观察起面前的人,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

陈长安知道白斯特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便由林修扶着吃力地站了起来,故作轻松地说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就这四个字该如何说清这三个多月的遭遇啊。

白斯特连忙过去扶他,以为是陈长安的腿出了问题:“怎么了?你生病了?”

陈长安赶紧抓住了白斯特的手,犹豫片刻说到:“我有事告诉你。”

白斯特还在疑惑,陈长安就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左胸口。

“感觉到了么?我没有心跳。”

白斯特整个人都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出了问题,再三确认后,他慌张地看向了陈长安。

“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呼吸。出了点意外,陈斌给我换了个机器身体……”

“换,换身体?也就是说你……”死了?

本应该在国外疯玩了三个多月的人,怎么就……白斯特有点接受不了。

陈长安就把从自己在路上出意外,又成了陈斌的实验品,到最后这几天刚自己埋了自己这一堆的事全告诉了白斯特。

“让人换一具机械躯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真的不敢相信,陈叔叔这研究……”白斯特皱起了眉头。

虽然白斯特没继承家业,但在父亲的熏陶下依旧对科技发展产生的影响极其敏感。

“昨天白叔给我发消息了,他其实一直都在监控陈斌,但是通过我这次血染分部才知道了陈斌的具体研究。他说陈斌进行实验一直在受到很多有实力的人的保护,查不具体,就想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时候还不确定陈斌是不是在监视我们,就没回复,但这件事总得让你们知道,今天就叫你过来了。”

白斯特一直都皱着眉,他真的心疼了,不敢去想象陈长安都经历了什么,到底遭了多少罪。都是创业小有成果的人了,却忍不住红了眼圈。

“选择权是在自己手里的,可总有些不可抗力让你不如意。所以,可改变的,主动掌握;改变不了的,随遇而安,知足常乐咯。”

“几年前发现地下室的时候你就这样跟我说的,现在改个高级点的说法,我把这话还给你。”

当事人都想开了,他也不能继续哭哭啼啼的。白斯特赶紧拿手扇了扇风,把泪憋回去,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责怪陈长安:“我连40岁的衣服都给你设计好了,你可好了,当个千年王八吧。”

“穿,四十岁算什么,只要是你做的,王八壳都穿,别哭别哭。”

“谁哭了……”

白斯特也就比陈长安小了几个月,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可自从一个脱单一个继续母胎单身后,两人的大脑发育差距就越来越大,白斯特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陈长安倒是越发稳重,和林修越来越像。

陈长安希望白斯特永远都能这样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能任性地表达所想所感。

“行了啊,我没事,你回去以后就实话告诉白叔就行。陈斌背后有很多富商,到底是个什么规模我也不大了解,能撑得起这种研究的总归不能是普通人。你爸肯定比我们想得全面,要是他真的打算报警抓了陈斌,我也无话可说。”

在给白琦一个交代之前,陈长安想了很多。陈斌的做法无疑会引起混乱,一旦向社会曝光更是后果难料,可如果警方逮捕了陈斌,他和林修活不了,麒麟也会受到牵连。

但这件事不只是和他们几个人有关。

当前正规市场上所售卖的机械臂都要由国家审核通过,每一只机械臂阈值都经严格调控,不具有强大的攻击性,只服务于具有明确身份的残疾人员,由专业在职人员进行安装调试。

陈斌的机器体从根本性质上来说也属于机械臂系列,但控制全凭自身意识,操作上限只与硬件有关。如果大量的社会精英变得不老不死,大脑和肢体高度发达,社会阶层差异会变得天差地别,永生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人们心中的不平与贪念也将被无限扩大。到那时,战乱还会远么。

“沈瑾姐联系不上你就问我了,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出去旅游了,就这么告诉她的。……你要瞒着她么?”

陈长安想了想,这件事的确难办,毕竟他姐夫是公家的人,还很排斥这些人造超智慧体。

“她每个月都非得给我把脉……估计瞒不住。”他姐啥都好,就是总喜欢给他看病的习惯不好。

“希望她能瞒着姐夫吧……”

白斯特刚走,陈长安就收到了匿名语音通话。他看着那一串数字不禁觉得有些稀奇,这年头还用电话号码。

“喂您好,是陈长安先生吗?”

那边是一个普通话非常官方的女声,背景音有些嘈杂。

“……是,请问您是?”

“我们是xx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陈长安突然心里一紧,眼珠子盯着林修,他怕啊,现在哪敢去医院。

“我们医院有位叫做陆行知的病人,40年前接受了冷冻。他的亲人已经都不在了,元央女士是他唯一的监护人,但现在元女士的预留账户里余额已经不足。鉴于元女士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您,我们医院对于这位病人的治疗就得同您协商了。”

“冷冻了四十年的人?没听姥姥提起过啊……”陈长安想。

“请问他当年为什么被冰冻啊?”

“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撑到21岁基本就透支了,家里打算冰冻几年,等医疗发达了再治疗,没想到这一冻就是40年。”

林修想,既然是沈姥看顾的人,他们就有责任继续管下去,便向陈长安点了点头。

陈长安明白他的意思,问到:“那我现在需要做点什么吗?”

“您可以亲自来医院一趟吗?我们给您具体讲一下两种方案。”

陈长安犹豫了片刻,以他目前的状况,只要被人看到就一定会露馅,还是不去为好:“抱歉,我目前不在国内,能现在先简单说一下么?”

“好的。人的心脏供应少之又少,而猪心脏与人类的心脏结构相仿,目前临床也已批准使用。建议解冻后换上猪的心脏,以后长期服用抗免疫类药物,五年成活率能达到75%以上。您也可以选择继续冷冻,但护理费用是高额的,当初您的外祖母是希望病人能早日醒来的。当然,您也有选择不花费任何时间金钱的权利,这样他就要为人类的医学事业做贡献了。”

虽然是给了三个选择,但从这个语气上来看,陈长安毫不怀疑,如果他选择了第二条或者第三条路,至少在个人的角度上,对面的女人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幸好他也是打算继承沈姥的遗志。

“让他醒过来吧,两个月后我会去接他,在这期间就拜托了。”

【注:以下以陆知行的第一视角进行叙述】

我叫陆知行,21岁那年因心脏病被冷冻。我不知道自己被冻了多久,反正醒来以后浑身麻了两三天不能动。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姐派来接我的人。30来岁,长得人高马大,一到床边就把阳光都给挡住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护理大娘一脸姨母笑地看着我们两个哇!!!这是什么年代,这个年纪的大娘都这么开明了吗???

在护理大娘疯狂嗑CP的眼神中,我终于出了医院。

汽车是半自动的,红绿灯是悬浮的,立交桥可变轨可升降,路上还有辆车收了轮子展开翅膀飞天上去了。天空中的云隐隐约约浮着一层水波粼粼,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睡了不止几年。

还好,从知道自己竟然换了颗猪心开始,我就该学着包容这个陌生的时代。

我清了清嗓子,问旁边正在开车的男人:“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2060年4月4日。”

那男人好像在等着看我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哼,想得美。

我假装很淡定的样子,对他礼貌地说:“谢谢。”其实内心很是震惊,我被冻了40年了????那我家里……

那男人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物是人非之悲不适合你这种获得新生的人。”说完还对我笑了笑。

既然重回到了这人世,就该痛痛快快地再活个几十年。

“多谢。”

既然知道了40年已过,那些从电影里看到的东西倒也很容易地接受了。幸好只是40年而不是400年,20世纪90年代的“年轻人”还是可以跟得上的。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开始自言自语,我猜他是在打电话,虽然我仔细观察了半天都不知道哪个物体是手机。

“喂。”

“还有五分钟吧,快到了。”

“嗯,好。”

“还想吃点什么?”

“好,都依你。”

那满面桃花开的样,肯定是和老婆打电话吧。

等他挂了电话以后,我问到:“你老婆?”

他笑容更深了,却是说了一句:“你外甥孙。”

我有点懵,这人多少是有点毛病。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白色的别墅门前。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40年了,当年那个邻家大姐姐成什么样了?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我有些不知所措。

门后没有央央姐,只有一位和我年纪差不多,啊不,是和我40年前年纪差不多的长发的男孩子。人长得很白很秀气,但好像是得过麻痹症,行动有些迟钝。

“元央是我外祖母。”

那男孩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那我是不是你小舅姥爷啊!”

那男孩接着眯起了眼表示不服,接我回来的那个男人却笑得不行。

“我可是你唯一的监护人!比你还大两岁呢!”小绵羊跳起来咬了人的手腕一口。

唯一?我有点不明白……我父母呢?我妹妹呢?央央姐呢?

那男孩发觉自己说破了什么,有些犹豫,但还是都告诉我了:“你的父母和妹妹都不在了……我姥姥也在十年前去世了……今天是她的祭日。”

我突然明白了那男人在路上“物是人非之悲”的安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生活,过去的悲伤就过去吧,我陆行知也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人!

我冲着他们两个人大笑了一下,伸出了右手:“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陆行知。”

我也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林修,陈长安。

他们带我去祭拜了央央姐。

那是一棵柏树,央央姐的骨灰就埋在底下。

这年头都流行树葬了么?倒是不错,对环境挺好,还能减轻土地利用资源。

“姐,谢谢啊,谢谢你让我回来,谢谢你给我留了一个家。”

从墓地出来以后我们去了商场买菜,长安说这是他第二次来商场,大概是因为麻痹症行动不便吧。我开始心疼小绵羊,也在担心林修以后怎么照顾俩病号。唉,我不能给他俩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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