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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玩家探索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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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赵高已候于殿外,可否传见?”

“传。”

殿内传来始皇帝低沉的嗓音。

赵高立即整了整衣冠,步履匆匆走进大殿,在距离御案十步远的地方就跪伏下去,额头贴到冰冷的地砖。

“臣赵高,拜见陛下。”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却能感觉到始皇帝的目光正落在他脊背上。

作为宫中少有的既能处理文书又精通律法的内臣,赵高很清楚该如何把握君臣之间的分寸。

嬴政放下竹简,“如何?”

赵高眼底喜色涌动,连忙答道:“陛下,丞相所言不假,仙种一夜之间长成,乃臣与诸位大人亲眼所见。”

仙种奇异远非言语所能形容,哪怕事先设想了许多遍,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想到这里,赵高不免庆幸当时在贴身伺候,否则泼天富贵能不能轮上他都未尝可知。

岂不是都便宜了蒙氏兄弟和李斯父子。

如今仙人降世,陛下绝不会放任不管,到时候请来做大秦的国师,近水楼台先得月……

赵高微微收敛心神,将快成熟的仙种献上,陶盆里的麦穗抽齐,青中透黄,看着鼓鼓的,十分饱满。

嬴政看到仙种久久不言,赵高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仙种不是陛下亲眼所见,所以怀疑……?

在他上方,那是大秦的统治者——帝王政,其野心勃勃天下皆知,来自六国余孽的刺杀从未停歇。

眉宇间的威严即使是长公子扶苏都会下意识避开。

何况是赵高这样的臣子,甚至没有直视帝王的权利。

野心、多疑与铁腕手段造就了如今的嬴政。

赵高不敢往下想,低眉顺目,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嬴政垂下双眸,若非亲自见到仙人,他的心中始终存在几分疑虑,正是如此,他看到所谓的仙种不至于到了就相信那是仙人的程度。

或是想治他于死地的阴谋也不无可能。

但大秦对粮食是十分看重的,不然耗尽人力物力修建郑国渠,甚至发现郑国是来自韩国的奸细,也能在对方的劝说下放他一马,郑国渠最终得以续建。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灌溉农田,获得更多的粮食,大秦迟早对匈奴百越动兵,粮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于是,嬴政便开口道:“既然如此,召治粟内史入宫。”

治粟内史也就是当初修建郑国渠的郑国,如今位列九卿之一,掌管粮食储备、户籍与徭役,由他负责仙种最适合不过。

赵高有些失望,本以为陛下会交给他负责。

话音刚落,内侍来报,治粟内史郑国、宗正二人有要事急奏。

郑国本不想打扰始皇帝,但涉及皇室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报。

嬴政一挑眉,倒是好奇他们怎么凑到一块了。

郑国面色羞愧,视死如归仿佛奔向刑场一样,又像是满腹委屈无处发泄,自暴自弃呈上了竹简两卷。

“陛下,臣连夜核验咸阳户籍,不曾想发生了此等错事,请陛下降罪。”

郑国跪伏在地,而宗正从始至终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人急匆匆拉进宫,一头雾水跟着行跪拜大礼。

若是牵连黔首或大臣,郑国不至于这番作态,还将专管皇族事务的宗正喊来。

嬴政挥退了内侍,让他们起来,然后翻开了其中一册竹简。

是由他赏赐下去,下面按照流程记录的房契券书:

「咸阳某里某道东南两座……五进宅……受赐者嬴忍冬……」

嬴忍冬?

嬴政眼中浮现起一丝疑惑,对着赵高问道:“李斯说仙人叫什么?”

李斯父子觐见时,赵高在场,见陛下问话,略一思索回道:“臣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花忍冬。”

嬴政心里微微一松,原来这便是仙人手段吗?

不知为何,嬴政看到竹简并不觉得冒犯,相反这又一证实了仙人伴随异象降临大秦。

可是,何必多此一举,仙人若想在大秦境内落脚,他亦可拜为国师,于咸阳修建规模宏大的国师府。

而不是李斯的住所,岂不委屈了仙人?

郑国神色愁苦,没有因为陛下看了竹简没有生气而舒展,反而绷紧了精神,时刻准备迎接劈头盖脸的质问。

嬴政不动声色,拿起了另一册,是户籍,打开看到的第一行字便是——

「咸阳户始皇帝嬴政」

「子小女子忍冬」

翻译过来便是:户主嬴政,他是大秦皇帝,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名叫忍冬。

嬴政愕然,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猛地起身,案几堆积如山的竹简奏章被宽大的袍袖带过,哗啦啦散落一地,却无人关心。

“陛下,臣有罪!”郑国失声痛哭。

混淆皇室血脉非他所为,但作为治粟内史他难辞其咎啊!

竹简上官府标识做不得假,此时此刻郑国简直百口莫辩,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仿佛只得认命承受了这不白之冤。

不然怎么说?

陛下,我们工作失误,给您捏造一个女儿?

陛下,我说这户籍和女儿是凭空出现的,您信吗?

您信,我都没法信啊!

不等上首的嬴政开口,郑国扑通跪倒,额头触地。

赵高和宗正暗自诧异,他们很少见到始皇帝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上一次还是李信伐楚失败,导致二十万秦军战死沙场。

“你无罪。”嬴政说不清什么感觉,恢复了往日面孔。

然而,纵使他一向冷静自若,此刻也有些无措,原来房契上的姓氏是这个意思。

大秦始皇帝嬴政的「嬴」。

也是,普天之下唯有皇室的姓尊贵,也只有他的姓有资格为仙人所用。

……不过,仙人似乎涉世未深,不知凡尘律法,才能依着葫芦画瓢捏造出这册户籍。

皇室血脉皆记录在宗室谱牒,由宗正掌管编纂,哪有什么户籍一说。

听到陛下说他无罪,郑国呆住了,怀疑是不是自己着实委屈出现了死前幻觉,最后还是赵高低声复述了一遍,他才回过神,立刻叩首谢恩,“陛下圣明!”

待他起身,上首传来陛下低沉的声音:“召三公九卿入宫议事。”

——

大牢壁上的火光随着人影走过而跃动。

狱吏押送囚犯踩过地面的积水,望不见深处的角落响起滴答滴答、落在霉烂禾草的漏水声,更多了几分阴森可怖。

牢里充斥着一股霉味与排泄物气味混杂的味道。

人生第一次坐牢的玩家觉得哪哪都新鲜,要不是有刑具束缚了手脚,早就放飞自我了。

走到了很久,NPC终于解开了刑具,把她赶进了其中一间。

空间逼仄的牢房用木栅栏和夯土墙分隔成小间,高度不过两米,关她一个姑娘家倒是绰绰有余。

狱吏刚要把大汉关进去,谁知对方惊恐尖叫,遭受毒打也不行,死活不愿意,还害得牢卒几人差点压不住他。

不只是大汉,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这种疯疯癫癫的状态,场面顿时混乱不堪,仿佛那牢里关着的不是人,而是洪水猛兽一般。

狱吏折腾烦了,干脆把他们关在了少女对面的牢房。

临走前,他走到阳成延的牢门前,安慰了几句:“要是蒙大人过来审问,你到时如实回答就是了,老夫人那边我派人回去传个话,好叫她别担心你。”

阳成延踉跄撞上牢门,胳膊乱挥几下,双唇颤抖着张开又合拢,喉间挤出断续的“嗬…嗬…”声,连完整的音节都拼凑不出。

狱吏一愣,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不会是撞邪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诡异得很,匆匆交代了几句,快步离开了。

玩家没在意周遭因此投来的异样目光,都在牢里了,这里的NPC设定上不一定关了多少年,人不人,鬼不鬼的,阴沉沉的不是很正常吗?

玩家一身轻松,兴致勃勃对着牢房展开了仔仔细细地搜刮,嗯,老鼠、虫子、潮湿的禾草……

隔壁眯眼小憩的男人被她这番折腾吵得睁开眼,不动声色地观察新犯人在做什么,老鼠、虫子、禾草……

男人:……?

她在做什么?

男人微微愣了愣,脸上很快流露出疑惑之色,默默观察着隔壁的少女,不解其意。

那些东西难道有什么妙用吗?

老鼠在少女的脚下挣扎,吱吱直叫唤,在整个牢房里回荡。

对面的犯人靠着最里面的墙壁尽可能离得远远的,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男人没注意到这些,只觉得吵闹之余,看着少女一会兴奋一会愤怒,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同时对大秦律法越发失望至极。

怎么能让傻子坐牢,在这种世道她活着就已经很辛苦了吧。

男人对此感到愤愤不平,在他眼里傻子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

好不容易把女儿抚养长大的夫妻该怎么办?知道了该有多痛苦啊!

可身在牢里——他无可奈何地自嘲笑了笑,自己这般下场居然还有心思同情别人,何尝不是被别人同情的对象。

男人深深叹息,翻了个身,不再关注少女的一举一动。

玩家冷着脸踩死数十只隐匿在禾草堆的虫子,咂了下嘴,心情很不爽。

能不能跟原○学学,资源、宝箱、神瞳之类的!总得有个遍地都是吧!

主打一个真实、自由,都自由到牢里来了,真实过头了简直。

……呵呵,策划他狗屎头子啊,嫌刀子太少,暗示玩家多寄点嘛?

“服了……”

玩家站在牢门后,也就这里稍微亮堂点,其它地方黑漆漆的,待着就难受。

她看了眼面板,由于坐牢的原因善恶值直接清零了。

玩家无语凝噎。

……策划是懂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策略的,软硬兼施,吊根胡萝卜在玩家眼前晃悠。

看完了面板,玩家的视线到处打量。

万一走的不是前期路线,是后期藏宝箱机制?

牢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资源,就跟大世界探索类没有宝箱一样,这不对吧?

会不会是她没找到?

无聊至极的玩家盯着木质牢门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偷偷拿出青铜剑噼里啪啦砍上去。

很快,牢卒察觉动静过来,青铜剑眨眼间就被收回了。

牢卒巡视一圈没什么异常便走了,前脚刚走,后脚噼里啪啦又响起来。

梆梆梆——

往复几次,牢卒烦得不行,挨个牢房审问是谁干的。

玩家没有半分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愧疚感,还在角落里玩上了猫抓老鼠。

牢卒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嫌弃,正常人谁会玩老鼠,没想到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傻子。

因此,越过了少女,询问其他人。

问了半天,愣是没一个人开口。

牢卒气得牙痒痒,这帮愚夫难道就不需要休息吗?说出来能死啊,人都进大牢了最少也是刮掉三层皮。

尤其是那个六国余孽,都别想活着出去。

偏偏大汉装聋作哑,任他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牢房里都凝滞着一股死寂,连呼吸声都成了僭越。

潮湿的空气中,只有少女踩过禾草、老鼠惊慌地吱吱直叫的叫声。

牢卒没办法,把男人喊起来,问他有没有看见。

男人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对此漠不关心,更何况他因一时心情难受从而忽略了牢房里的吵闹声,从始至终就没看过一眼。

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未曾。”

他瞥了隔壁一眼,“一看见她,我就想起自己入狱原因,何其不公。”

言语间流露出对律法的不满,大秦现如今执行的秦律条文经过商鞅、昭王、始皇三个时期的修订补充。

其中一条便是:吏民欲代法令者,罪耐为隶臣。

牢卒喃喃半天,接不上话。

男人不期待对方能理解,只是道:“劳烦今日放饭时,再给我带些笔和墨。”

“上次的那些这么快就用完了?”牢卒一脸吃惊。

“我在牢里除了写字还能干什么。”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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