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银纹。陆简的指尖抚过洛白耳后碎发,白日里严谨妥帖的衬衫领口已松开两粒纽扣,露出泛着薄汗的锁骨。他忽然停下动作,息不稳地将额头抵在对方肩窝。
“等等……”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家里好像……”
洛白仰面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能清晰感受到两人交叠处灼人的温度。他伸手拔开陆简垂落的额发,望进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嗯?”
“没有那个。”陆简修长的手指蜷缩着揪紧床单,向来条理分明的思维此刻乱作一团,“我是说防护措施。”
暖黄夜灯在洛白瓷白的皮肤上晕开柔光,他勾住陆简的后颈将人拉近,鼻尖相抵时轻笑出声:“陆教授做实验也会临时调整方案吧?”
尾音淹沒在交缠的呼吸间,如同蝴蝶掠过含露的玫瑰。
薄荷的清凉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洛白的手环磕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让陆简稍稍回神。
他撑起手臂,凝视身下人泛红的眼尾,担心开口:“会伤到你。”
陆简忍得眼角都发了红,白天穿上衬衫西裤时的他明明是个清心寡欲的研究学者,夜晚一沾上情欲后眼神却媚得撩人,让洛白一与之对视,骨头都发了酥。
他平时声线本就清亮,现在在情欲折磨下嗓子一哑,磁性中的颗粒感让洛白的腰都酥了半边儿。洛白伸出一条腿去勾陆简的腰,却被他握着膝盖压回床上。
洛白的呼吸都在颤抖,忘情地贴近陆简的嘴唇吻他:“没事,到时候我再弄出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顺着陆简的嘴角一路往下,灼热的呼吸很快转移到了陆简的锁骨,洛白含着他细嫩的皮肉,耐不住地用牙齿磨咬。
像只将陆简的锁骨当成磨牙棒的小狗。
室内床头灯被特地调到最小档,陆简的双眼逐渐习惯了黑暗,他看见洛白小脸通红,微垂着眸睨着自己,表情.欲得让人两腿发软,他感觉自己在洛白这种目光下越来越硬。
陆简深吸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怜惜地亲洛白颤抖的睫毛:“洛白,我不想让你受伤。”
他扶着洛白的腰将他固定在床上,自己则攀附着他的身体慢慢往下蹭去,显然是想要用嘴取悦洛白。
“别……脏,我不怕疼。”洛白紧急拉住他的手,被他大胆的操作震惊的心跳加速,心跳数快要突破预警。
回应他的是陆简落在他膝头的轻吻,月光将陆简侧脸轮廓镀上银边,当温软触感袭来的瞬间,洛白的手指深深陷入羽绒被,指节泛起青白。
“没事,我愿意为你这样。”
他抬眸观察着洛白的神色,指尖试探着稍稍一戳,便引起了洛白一阵无助的呻.吟,浑身无法自控地战栗起来,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嘀嘀嘀”,手环振动,猫薄荷的香气在激烈的情.事熏染下逐渐在室内四溢。
一滴汗悄无声息地顺着洛白的脸颊滑入他下颌的阴影中,他难耐地喘出一口粗气。
“陆简……不行………你哥的保镖还在隔壁……我的气味会传过去的……”
可无论洛白怎么软着嗓音求他,陆简都没有停下,回应他的只有安静室内隐约可闻的水声。
空气中猫薄荷浓郁的味道包裹住了两人,随着陆简令洛白羞耻的动作,能够引起猫咪癫狂的薄荷味穿过房门小小的间隙开始向卧室外散去。
同一时间,隔壁的秦野辗转反侧,仲夏夜闷热的空气裹挟着主卧的声音涌进室内,秦野翻了个身,床榻被压出细微的咯吱声。
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杯子灌了口凉水, 喉结在月光下急促滚动,却浇不灭他胸腔里翻涌的躁意。
空气中捎来几丝清凉的薄荷香,混着若有似无的衣料摩挲声。秦野扯过薄毯蒙住头,手背青筋在暗处蚣结,指节捏得泛白。
“别……”隔壁突然飘来半句气音,像春日冰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
秦野掀开毯子,猛地坐起身,军用背心早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着他精壮的腰腹。他盯着墙上晃动的树影,突然赤着脚冲进卫生间,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冰凉的自来水顺着眉骨冲刷而下,在他锁骨处汇成水流。他撑在瓷砖墙面的手掌慢慢握成拳,任由水珠沿着他紧绷的背肌滚落。
主卧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秦野重重抹了把脸,水花溅在镜面模糊了他的倒影。
摸黑回到房间时,月光正巧漫过洛白昨夜晾在阳台的白色内.裤,夜风卷着衣架轻轻摇晃,内.裤像只欲飞的白鸽。
闹钟指向凌晨两点四十七分。秦野仰面躺着,默默数着秒针旋转的圈数,直到隔壁洛白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夜色中,他闭上眼,拿出刚刚偷摘下的“白鸽”,擦过他的小腹,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中。
洛白又晕了,这一晕就晕了五天,期间陆简喊他,摇他,亲他,吻他,他都痛苦地闭着眼睛像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陆简实在没辙,甚至惊动陆隽鸿派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洛白检查身体,也都只是得出他阳气亏损的太厉害的结论,让他安生修养几天就好,睡饱了自然就会醒。
又是这个说法,上次洛白和盛衍那日后昏迷也是这个说辞,这次又是!
面对秦野看他越来越异样的眼神,陆简顿时语塞,在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给洛白准备点牛.鞭汤时,他硬着头皮把医生给“请”出了家门。
听这两人昨晚的动静就知道闹得不轻,秦野守在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眼洛白,床上躺着的小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看上去和那电视里被妖精吸光精气的男人一样。
再反观陆简,这人容光焕发,一脸吃饱了饭的餍足,如果不是洛白晕倒,他脸上的笑容怕是能赶上高老庄取媳妇的猪八戒。
“喂,猪八戒……不是……陆先生,看不出来你器大活好,都能把人干晕过去啊?”秦野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嘴里嚼着口香糖,撩起眼皮斜睨着陆简,正眼都不分给他一个,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他对Boss这个beta弟弟着实看不上眼,脸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文弱书生,成天不是装神弄鬼就是嚷着要修炼成仙,简直给他Boss丢尽脸。
要他说啊,Boss就该把洛白抢过来,先不说洛白在娱乐圈小有名气,人长得也帅气,也算是能登的上孟加拉豹猫家族台面的人,就说昨晚洛白那声音,哎呦喂,真是谁听谁骨头都酥。
在秦野看来,陆隽鸿要是古时候那商纣王,洛白应该就是那个妲己,而陆简嘛,勉强算他是申公豹吧。
“申报?什么申报?”陆简听得一头雾水,秦野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嘴里在念叨什么,看他那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秦野摸摸鼻子,讪笑两声,心虚地别开头:“我是说,洛白晕倒这事得申报给他经纪人吧,不然这几天他耽误了行程,经纪人不得找他麻烦?”
“这还用你说?”
陆简心情也不大痛快,好好的洛白被自己给干晕了,这要是给人孩子整出心理阴影了,他以后还怎么让自己碰他?!
唉,自己的“性”福啊,啪,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