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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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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袭,苏秋水伏在黄花梨书案上,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子时三刻。

“咔嗒”,西窗窗棂忽地一声轻响,苏秋水一抬眼便见段鹤披着月色翻窗而入。

“凤印呢?”她起身相迎,只穿了罗袜踩在青石砖上。

他眸光一动,手上拿着荷包抛了拋,低笑一声:“没有凤印。”

苏秋水一眼就认出那是她今天佩戴的合拍,水蓝色的绣布上有栩栩如生的荷花,摸了摸腰间,果然空荡荡的。

“我的荷包怎么在你手里?”

段鹤邪魅一笑:“我捡到的,自然是归我了。”

“还给我。”苏秋水伸手去抢,段鹤反应迅速,一下子就避开来了。

苏秋水扑了个空,踉跄间被段鹤抱住了腰肢,静默间闻到了他怀里有淡淡的沉水香味道。

他抚摸着荷包上的并蒂莲绣纹,眼底暗流涌动:“这荷包上的并蒂莲,绣得精巧,阿欢说是陛下赏的?”

阿欢!原来阿欢也是他的人,好一个谍中谍。

苏秋水忽然觉得酸酸的,像段鹤在吃她的醋。

她伸手又要去夺,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胸前,他声音中带着危险的意味:“还给你也可以,作为交换,我要一个吻。”

未待苏秋水反应过来,段鹤已经托着她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一开始轻轻地啃咬,像是品尝一道美味佳肴,后又逐步深入,舌头探进与她交缠。

苏秋水吃痛,手抵在段鹤胸口推他,反被他圈在怀里抱得更紧,直到拉出一个晶莹细丝,两人方歇。

“段鹤,你是太监,我们这样,不妥。”苏秋水腿软,手攥着他胸前的衣料,有点语无伦次起来,脸色绯红,害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段鹤没多言,只是将她抱紧:“感受到了吗?我是男人。”

透过层层衣料,苏秋水感受到了他炽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以及正在苏醒的某处。

她惊觉,声音都变了调:“你骗我?”

段鹤:“你没问过我,我也没说过自己是太监,又不是第一次亲,你这么大反应是什么意思?”

苏秋水才想起上次被追杀,两人从坡上滚下来,她亲了他,可那是意外啊。

“你……你这是欺君?”

他眸子亮亮的,凑近看她:“那你会去告发我吗?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段鹤将荷包系回她的腰间,自顾自说道:“凤印确实在椒房殿偏殿,皇后警惕心重设了机关,凤印一离,偏殿就会变成一座铁牢,盗贼会被乱箭射死。”

苏秋水一怔,杏眼瞪得发圆:“那你还叫我去偷?”

段鹤深吸一口气,不经意闻到了苏秋水身上的兰香味,慢悠悠道:“我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届时我会让元山去仿造一个假凤印,你要做的便是伺机替换。”

“然后呢?”

“然后?”段鹤低笑一声,指尖缠绕着她腰带上的丝绦,一圈又一圈,如同编织一张无形的网,“然后你便等着看一出好戏。”

苏秋水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热闹,一把拍开他的手:“段鹤,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摆布的棋子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嘘……”段鹤忽然靠近,食指抵在她唇上,屋外恰好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响起,火把的光亮在窗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待脚步声远去,苏秋水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畏畏缩缩,搞得好像她跟他偷情一样。

“段鹤,请你注意分寸,我与你合作,只是为了阿鱼。”段鹤知道,她的心乱了。

“阿鱼在养伤,我会把她还给你。”他声音轻如耳语,“你怕什么,我敢这样做,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苏秋水心头一跳,暗讽道:“油嘴滑舌……”

段鹤退开一步,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再过三日,就是立后大典,两日后,元山会送仿品来,你若遇到坏人,便用我送你的簪子,可以保护自己。”

话音未落,他已翻出窗,身影融入月色之中,苏秋水取下腰间荷包,香料已经被段鹤替换成了沉水香。

翌日清晨,阿欢服侍苏秋水晨起,将拧干的帕子双手奉上时,瞧见苏秋水眼下乌青,像是昨夜没睡好。

苏秋水垂着眼,笑里藏刀:“阿欢,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阿欢慌忙跪下,以头贴地:“阿欢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娘娘生厌,请娘娘责罚。”

苏秋水最讨厌动不动就下跪这一套,她披衣起身走到阿欢跟前:“我不吃这一套,我要你跟我坦白,段鹤是不是派你来监视我?”

阿欢摇了摇头:“掌印只说让阿欢照顾娘娘起居,没过问其他。”

她是这样说,苏秋水却不信:“真的?段鹤属莲蓬的,心眼子最多,反正你不许再跟他说我的事。”

用过早膳后,思月又带着一群宫婢气势汹汹闯了进来。

苏秋水阖着眼,正侧卧在贵妃塌上小憩,阿欢弓着身子给她摇蒲扇去暑气,越近夏天,天气也越发热了。

思月将昨夜送到椒房殿的鹦鹉丢在了地板上:“太妃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一只病鸟给我家娘娘,若伤了皇嗣,可担得起这责任?”

苏秋水睁眼,扬着下巴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鹦鹉,身上翠绿色的羽毛黯淡无光,显然是被人折磨成这样的。

“思月姑姑,好大的火气,”苏秋水从阿欢那拿过蒲扇,笑了笑道,“这鹦鹉本是陛下送给我的,你是说陛下想要谋害皇后娘娘吗?”

见她意有所指,思月脸色骤变:“你说什么,莫要将脏水泼到我头上。你这狐假虎威的本事,在娘娘面前可不顶用。”

苏秋水轻蔑一笑,人都快骑到她头上来了,到底是谁在狐假虎威?

“是谁做的手脚?你心里清楚,别到我这闹不痛快。”苏秋水一步步逼近思月,用蒲扇拍了拍她的脸。

思月青一阵白一阵的,带着人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苏秋水俯身拾起那只鹦鹉,指尖轻抚过它的羽毛,它微微发颤,它还活着?

“这小东西,命不该绝。”

但苏秋水也不知如何治好它,眼波流转,对阿欢吩咐了一句:“去请太医来,就说我受了惊,心悸不安。”

阿欢领命而去,苏秋水坐在窗前,望着一株开得正盛的芍药。这宫里连一只鸟都活得不自在,更何况是人呢?

半个时辰后,杜雪茶提着药箱匆匆而来,她一身天青色医官服,发髻以一根白玉簪简单挽起,十分干练。

杜雪茶行礼,声音清冷:“听闻太妃娘娘身子不适?”

苏秋水没料到来的是她,示意她上前:“先看看这鹦鹉。”

恰巧杜雪茶略知一些兽病医理,仔细检查起那只鹦鹉,轻按鸟儿的胸腹,又掰开鸟喙看了看,眉头渐渐皱起。

“是鸟迷香,”她低声道,“人闻了无事,鸟闻了发发狂,发狂后气喘虚弱。”

“那还有救吗?”

“我尽力一试。”杜雪茶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碾成齑粉混入清水喂入了鹦鹉口中。

不过片刻,那鹦鹉微微扇动翅膀,发出了微弱的鸟鸣。

“活了。”一旁的阿欢激动地掩不住脸上的惊喜。

杜雪茶又取出脉枕:“太妃娘娘既称心悸不安,容微臣为你诊脉。”

苏秋水将手搁在案几上,宽大的袖口一滑,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腕。

杜雪茶三指相搭,眉头微蹙:“娘娘脉象平稳,并无……”

苏秋水抽回手,眸光一闪:“并无大碍,是吗?”

杜雪茶垂眸不语,一抬首便见她发髻上插着段鹤制的簪子。

她曾问他讨要,他笑着回避,只说她在宫中遇不到危险,这个簪子可变成匕首,是杀人利器。

如今段鹤将簪子送给苏秋水,他心中的天秤也偏向她了。

她早该放下他了,忽然鼻头一酸,起身借着收拾药箱掩饰自己的情绪:“娘娘身体康健,微臣还有事,先告辞了。”

苏秋水还未说出挽留的话,杜雪茶便飞快地离开了。

她转头问阿欢:“你觉不觉得杜医官怪怪的?”

阿欢重重地点了点头:“是有点怪,不过,杜医官爱慕过段掌印的宫廷秘辛,娘娘不知道吗?”

苏秋水膛目结舌,她看小说没发现有这一出。

昨夜段鹤送她沉水香,杜雪茶是学医的,对味道敏感,她肯定闻出来她身上的味道了。

段鹤这厮,还让杜雪茶给她配药丸,得亏是医者仁心,不然杜雪茶肯定不愿意。

只是可怜杜家只剩她一个了,她进宫一心报杀父之仇,无暇顾及这些小情小爱,若以她为蓝本写小说,苏秋水当编辑时也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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