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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网vip小说 > 反派他对殉葬炮灰动心了 > 第7章 什么前缘

第7章 什么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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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鹤面无表情,说话也辨不出情绪:“臣是个俗人,品鉴不出什么,怕是浪费了太妃娘娘的好茶。”

他惯会隐藏自己,一面说着品鉴不出什么,一面又说这是好茶。

苏秋水心中明了,话头一转,又继续问道:“段掌印在宫里多久了?”

段鹤怔了怔,笑着回道:“臣十五岁入宫,侍奉先帝左右,如今已是第八个年头了。”

苏秋水微微惊讶,不是他年龄和男主一样大,而是他这副办事老成的样子,竟然是在皇宫摸爬滚打八年历练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元山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对段鹤附耳道:“思月姑娘来了,皇后娘娘有请。”

段鹤看了苏秋水一眼,拱手冷声道:“太妃娘娘,臣有事不能送你去秋水殿了,元山会为娘娘引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苏秋水“啧啧”两声,看看,就算是小说反派,还是围绕在男主和女主之间。

这样一想,她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本想着东西少,过午就能搬好,谁知他们直到夜里才搬完,将新湘苑摆放的青花瓷瓶都拿来了。

苏秋水扶额,倒也不必这样,只要有床榻睡,她住哪个宫殿都大差不差。

秋水殿以前的主人是上官澄的母亲秀妃,先帝疼爱这个弟弟,广纳后宫也没让人住进这里。

苏秋水抬手撩开珠帘,正殿后面是一个花厅,厅中有一个大石头砌成的小水池,养了几条水灵灵的锦鲤。

她将手伸入水中逗了逗,那锦鲤竟然追着她的手来,她咯咯笑了起来。

此时,阿鱼来报:“小姐,陛下来了!”

来得正好!她还在想怎么找理由见他呢。

苏秋水莲步款款,迈步去了正殿。

一过来,便见上官澄背着手,抬头赏月。

她也跟着看了一眼,今夜月亮确实挺圆的,像一个大玉盘,晶莹剔透的好看。

苏秋水盈盈一拜,唤了一声:“见过陛下。”

上官澄回头,见了她眼里满是笑意:“搬秋水殿搬得匆忙,阿浅可还习惯?”

苏秋水紧张地绞着帕子,故作忧伤道:“听闻秋水殿是已故秀妃的住处,我住在此处怕是不合礼数,陛下不如安排别的住处给我吧。”

此言一出,上官澄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上官澄眉头微皱:“可是有哪里不好,朕叫人改改。”

苏秋水摇了摇头,面色平淡:“并无不好,我只是怕唐突了已故之人,辜负了陛下的一番好意。”

说不怕他,那是假的,他当了皇帝,天子一怒,浮尸遍野,苏秋水也读过史书,知道天子的厉害,可她还是大胆试了试。

大不了,又一死。

闻言,上官澄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松口道:“阿浅不必考虑这些,你住在这,是朕的安排,要唐突也是朕唐突。你且住下,另寻住处的事,日后再说。”

夜渐深,风微凉。

万松小心翼翼提醒上官澄,该回乾清殿了。

他逗留在先皇的妃子的住处,被那些史官知道,也是会被弹劾的。

上官澄系好墨绿色云纹的披风,行至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必多想,安心住下,有空朕还会来看你的。”

他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苏秋水合上门,心中警铃大响。

小说男主说得好暧昧啊,她可是太妃,可他显然没把自己当做嫂子。

她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小叔子的,搬住处这事她还是得想想办法,不然上官澄天天来看她,她都无处可躲。

一连两日,上官澄都没来,许是被朝中的事绊住了,继位太快,朝中不少大臣都有怨言。

阿鱼说,京城还传出了先帝的死与上官澄有关的谣言。

苏秋水躺在摇椅上晒初春的阳光,其实她想说那不是谣言,虽然上官澄什么都没做,也算间接与他有关。

可知道太多对于阿鱼来说,反倒会害了她。

她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喟叹一声,道:“皇家的事,怎么样都会有人说闲话的,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阿鱼皱眉,眉间似有愁云:“可小姐,你不想再与陛下再续前缘吗?”

苏秋水吓得坐直身子,挣扎着从摇椅上弹跳起来:“什么前缘?我与陛下吗?”

阿鱼见她反应这么大,又点了点头:“是啊,小姐与陛下从前就认识,入宫前还常常见面。”

苏秋水惊得杏眸圆睁,怪不得剧情会搞她,她做了炮灰,男主和女主的发展才会减少阻碍。

她拉着阿鱼的手,眼中有一丝迫切:“从前我与陛下如何,你通通告诉我,要一字不落,越细越好。”

阿鱼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却还是绘声绘色地从头讲了一遍,把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都告诉了苏秋水。

她与他的相遇,倒与白娘子遇见许仙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苏秋水比白娘子落魄许多。

去岁六月初七,苏明珠非要拉着苏秋水去游船,游船结束后,突然天降大雨。

船上只有一把伞,苏明珠自小千娇百宠长大,自然要独占这把伞。

望着她撑伞离去的背影,苏秋水和阿鱼各摘了一片荷叶挡在头顶,没走几步,荷叶也顶不住雨势大,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阿鱼侧目看她,才发现她满脸是水,不知是雨,还是流的泪。

走着走着,她就撞到了前面迎面走来的人。

上官澄一身柔蓝色圆领长袍,一脸和煦地笑,手中的伞也遮住了苏秋水头上的雨。

“小姐可是没带伞?”

他的声音温柔,听闻有人知晓她的苦楚,苏秋水哽咽地哭出声音。

上官澄见她落泪,镇定自若地从袖中掏出了一方绣帕给她擦泪,仿佛是早就备好的。

阿鱼替她接过,细心为她擦泪。

苏秋水自觉在外人面前失态,夺过帕子一通乱擦脸上的泪:“多谢公子,我的家人在前面不远,就此别过,方才的失态,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见她带着阿鱼就要与他擦肩而过,上官澄捏紧了油纸伞的伞柄,嗤笑出声:“小姐的妹妹怕是已经走远了,不如随我去前面的云秀楼喝杯热茶?”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苏明珠哪里会管她的死活,早就带着丫鬟家丁离开了。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雨点也随之变大了,苏秋水吸了吸鼻子,没再拒绝。

上官澄领了她去云秀楼的厢房,两人透过雕花木窗赏雨,雨声淅淅沥沥,热茶暖人心神。

阿鱼在门外,听两人相谈甚欢,也是后来她才知道,这位萍水相逢的公子竟然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上官澄殿下。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苏秋水的时候,苏秋水脸上并无情绪波动,接下来几日却都回绝了上官澄的约见。

她怎么可能不怨,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怎么会觉得开心?

可她在家中的处境并不乐观,父亲懦弱,继母刻薄,弟妹不敬,下人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初雪的时候,苏秋水终于又去云秀楼见了上官澄。

他满怀欣喜地推开厢房的门,美人迎风而站的身影映入眼帘,伸手接住窗外飘落的小雪花,又看着它在温暖的掌心融化。

“阿浅,你终于肯见我了?”

耳边听见上官澄的说话声,她转过身来,对他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臣女不曾躲过殿下,只是我与殿下到底是不一样的人,我们见面,有损殿下的清誉。”

她垂下眼,默默为他斟茶,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可上官澄还是听出了她话语的阴阳怪气。

她果然是生气了。

上官澄把倒好的茶端到她面前,态度诚恳道:“阿浅,隐瞒身份是我不对,我也想找合适的时机跟你坦白,可又害怕你就此和我绝交,再也不理我……”

苏秋水忽地笑出声:“殿下该不会以为是因为我生气才不见面的吧?”

上官澄眼皮跳了跳:“难道不是吗?”

苏秋水又换了一副神情,带着一丝暗暗的忧伤:“母亲管我管得严,近日都不许我出门,我好不容易躲过家丁,爬墙头出来的。”

上官澄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目光落在她的月白色披风上。

只有站在一侧的阿鱼知道,她对上官澄说了假话,那几日回绝都是苏秋水亲口吩咐她去的。

她是想借他的高枝,摆脱苏家人,这才说了谎言。

上官澄见她面色无常地喝着茶,确认她并未生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事情真正发生转机是十二月的入宫选秀。

林云直接带人冲进苏秋水的闺房,直言告诉她已经把她的名字报上去了。

她被两个丫鬟押住,死活不肯松口答应。

林云钳制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道:“好阿浅,这是知会你一声,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不愿意也得去。”

说着,她的视线移到了瑟瑟发抖的阿鱼身上:“否则,你忠心的小婢女就要见不到明天的日光了。”

阿鱼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林云拿阿鱼威胁她,她终于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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