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再不出面，苏圣钦就真的要被戚年玩死了，尽管这一切跟戚年没多大关系。刘莹到的时候，戚年像是做好了受训准备，乖乖地站在病房门口等她。

无需多言，刘莹已猜了个大概，肯定是苏圣钦这家伙又搞事了，这小姑娘怪可怜的：“怎么不进去？”

“她好像不太想见到我。”

“我知道了。”

没过多久刘莹就出来了，看上去不是很生气，戚年默默松了口气。刘莹让她进去照看苏圣钦，除此之外，没跟她说其他的。

面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人，苏圣钦不应该有任何情感，至于戚年，她说不明白，讨厌但不排斥。或许在潜意识里她把戚年当成了唐倩倩的替身。

当看到戚年的时候，苏圣钦内心的情感是复杂的，仿佛戚年光是站在那，就让她头疼不已。那些幼稚的行为，是想透过她看到谁的影子呢？

“你怎么还没走。”平静的陈述句，十分的冷漠，好像现在她们突然变成了真正的陌生人。

“你希望我离开吗？”

苏圣钦不喜欢撒谎，特别是跟不熟的人：“也许是希望的。”

“那你那天为什么……”选择我。很可惜，她无法将话说完。

没有说完的话更有想象空间，感受到戚年情绪的波动，苏圣钦像以往一样打断了她：“因为我当时心情不好。”

“……”

看她不说话，苏圣钦开始反问她：“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明明随时都可以走啊。”

“因为你是我的偶像。”

奇怪的理由。苏圣钦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变回了平时散漫的态度：“你不说还真没看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你会觉得我是私生饭吗？”

“我觉得大概率会。”

那不就是了，心里的话戚年没有说出口。

除去原来的印象，这样有趣的人，苏圣钦讨厌不起来，也不敢进一步靠近。永远停在边缘，永远隔绝在外。

这件事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苏圣钦出院后，去了一趟黎晨曦那里，顺便报个平安。刘莹也在，正好可以少跑一趟路。此时她们正在讨论戚年的事，随口把问题抛给了苏圣钦。

“你怎么看呢？”黎晨曦笑得温柔，不像旁边的刘莹，用一种充满威胁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就要她。”

这是个完美的时机，在黎晨曦面前，刘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苏圣钦自信且坚定地认为黎晨曦会站在她这边。黎晨曦也没让她失望，只好委屈一下刘莹了。

经过医院里的谈话，两人的关系似乎好了些，至少没有僵化或者更糟。这种时候，就需要主动出击。像是想起了什么大事，戚年非常严肃地看着苏圣钦。

“我想起来了，我还没还你钱呢。”

一提起这件事，苏圣钦的头又开始痛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啊。”

“这是不能忘记的。”

“不用还了，真的。”

苏圣钦很认真，戚年同样很认真。

“不行。”

“你再说这件事我就要生气了。”

戚年马上就闭嘴了，就算这样，苏圣钦还是没有继续这场对话。回到苏圣钦家，不死心的戚年很快就开始了第二轮攻势。

“在干嘛？”

“很难看出来吗？”

她当然知道，但不清楚，要是能预料到结果就不这样问了。

“你的手没问题吗？”

“应该影响不大。”

“你觉得这个女主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画家，家境很好，好看但不打扮，不喜欢社交，喜欢一个人窝在凌乱不堪的家里搞创作。不过……”苏圣钦突然停了下来。

她说的都是比较官方的介绍，戚年想听听苏圣钦自己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吗？”

“造型方面还是要自己发挥一下。”

“这不挺好的吗？”

苏圣钦停下了在剧本上圈圈画画的笔，看向戚年：“你觉得她应该是什么样的？”

“瘦弱的身体，乱糟糟的长发，深深的黑眼圈，穿得比较随意。这样的人？”

“看来我们的想法不太一样呢。”

还没来得及问她的想法，她就提出了想睡觉，戚年也没被困扰太久，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