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会服软,哪怕是跟我提一嘴呢?跟我抱怨两声呢?当我是死的吗?”
劈头盖脸被埋怨一通,边月白满脸倔强,忍不住拔高声音,“为什么要跟跟你说?你总有一天会嫌烦的!”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他冷笑了下,慢慢把话说完,“没有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先去给框定起来着急给我定罪呢?”
这后半句有些熟悉,边月白神思飘了下,忽地响起符瑾也这么说过自己。
同样的话,这次由柯弋本人说了出来。
顷刻,太阳穴跟被针扎了似的,一阵一阵的疼。边月白紧皱起眉头,知道自己也有问题,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随即转移话题。
“擦药了,就第一天没擦,之后每天都在擦。”
柯弋按捺着火,再度捏起她手,斜眼看着手心的淤青,“那这是怎么回事?”
边月白忍了忍,憋得脸涨红,最后吐露:“工作!打了一下午编码器打的!”
话毕,她狠狠抽回自己手,转了转,眼尾微红特委屈的样子,还不忘瞪他一眼。
柯弋怔住,举在空中的手缓缓落下。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柯弋没想到过这个缘由,冷静下来想起刚刚她的气话,思忖再三又有那么一丝无语。就那么点事儿,值得他俩吵了那么久。
那点郁结在心口的气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柯弋不禁皱着眉去看她。
“所以,你这段时间躲我就因为这个?”
“......”
“你也真够行的。”
边月白没好气指责他:“那你那天真的很凶,谁知道你这什么狗脾气!”
柯弋忽地笑了,顺坡而下,“对,我脾气差,跟你道歉。”
话虽如此,边月白听着还不是滋味儿,总感觉他在阴阳自己脾气不好。
快到下班点,路上车子逐渐多了起来。柯弋不再多言,发动车子回去。
太阳沉没,暮色降至。
昏黄暖光打在他脸上却不显得柔和,五官硬朗的让边月白感觉他还凶凶的,可语气却一如往常。
“晚上还有工作吗?”
边月白一想起那几十页的文档还有大堆专业名词要查,头更加疼了,说话都无精打采的,“还有个文件要翻译。”
“饭吃了没有?”
“还没。”
此时,十几米外的信号灯由红转绿,柯弋片刻不带犹豫打起转向灯。
“那去我家吧。”
说着,他方向盘一打转入另一个街道,边月白身子微微右斜之后回正。
才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边月白缓慢坐起身来,错愕地看向他,“什么?”
柯弋微微勾起一抹浅笑,让她放宽心,“别担心不是跟我爸妈,学校附近,就我一个人住。”
边月白手抓着安全带,缓缓露出一丝茫然,接二连三的疑问冒出。
是这问题吗?
更担心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