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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狼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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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月色被雨水割碎,粼粼波光映在师徒二人面容。

楚暮迟清冷的眸光落在少年纯粹的眉目,慢慢被雨水化出一层朦胧的柔和。

苏沉还在笑,许是怕人不信,便又是一口,咕咚咽下后:“骗人是小狗。”

雨还在下,打落那捧水,漾出圈圈波纹。

楚暮迟缓缓低头,就着荡漾的波纹,抿了抿苏沉手中那一捧水。

凉意在唇角晕开。

少年:“是不是很清甜?”

楚暮迟望向苏沉唇角那对梨涡,微笑颔首:“嗯。”

苏沉心满意足松手,洒了雨水,伸手,单掌搭上桥沿凸出的木桩,一个身轻如燕的翻身便带着自家师尊一起上了岸。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雨已停,苏沉没离开此地,干脆在这方破败的院子拾了些柴枝,生起火堆取暖,打算烧水沐浴,去一去这身味道,顺道暖暖身子骨。

师徒二人便是如此坐在火堆前烤火。

当然,苏沉只当作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并未放松警惕,仍是有些许如履薄冰。

毕竟原著中,师尊就是流落斗兽场过程中被所谓的妖族少君一见倾心。

从斗兽场出逃后,开启与妖族少君的一小段剧情。

那魔族少君虽妻妾成群,还是移情别恋师尊,欲娶其为男妻,师尊自然不从,而后便是一顿摁头拜堂的强制爱戏码,还给人喂生子丹,却非为诞下什么爱的结晶以父凭子贵,而是那人心理阴暗扭曲,就好那一口“生怀流”。

人面兽心!

苏沉止不住脏骂。

此地正好接壤妖界,总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水烧开后,二人分在院子两侧的耳房浴身,苏沉亦没有浪费任何一个可泡药浴的机会,笑嘻嘻抛下药材:“师尊,请吧。”

那药草实在臭得熏天。

少年捏住鼻子,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辛苦师尊啦!”

楚暮迟倒是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仿佛个任劳任怨的慈师,随小徒弟折腾,只要那人开心便可。

他未置一言泡进去。

只在小徒弟离开前送上一套干净合身的衣物。

“谢谢师尊。”

苏沉接过这套新衣裳,待楚暮迟安静坐下,便没再逗留,连忙回到自己的浴桶前,坐下,舒舒服服泡澡。

果然再便捷高级的术诀都不及这一桶热水来得酣畅痛快。

苏沉惬意靠在桶边,双手搭在桶外,热气氤氲,蒸腾得人四肢百骸舒爽不已,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

少年修长的指被雾气熏得莹亮,素白的指尖挂着两滴水珠,欲坠未坠。

“喵呜。”

忽然一声猫叫撕开夜的一角,也惊醒将睡未睡的人。

苏沉睁眸,抹抹额角的汗,偏头对上炸毛哈气,不断摔拍尾巴的小狸猫背影。

“怎么了?”

少年急匆匆出浴更衣。

苏沉循着小狸猫所看方向走出,来到墙边树下,毫无意外地嗅到一缕陌生气息。

竟是……妖气?

不好!

苏沉心头大惊,顾不得还滴水的湿发,紧忙往楚暮迟所在方向跑去。

竹帘掀开,室内人正合衣坐在浴桶内,安静阖眼,煞白的脸色总算被热水蒸出一点红润气息。

许是听闻焦急的脚步声,那人掀开眼皮,眼神不如往日清澈,朦朦胧胧的:“出了何事?”

苏沉摇摇头。

少年舒气,自觉失礼,幸好对方也没怪罪的意思,他紧忙退回帘子外,隔着道布帘:“没什么,师尊安心打坐调息,弟子在外头给您护法。”

他这话才完,院外的小狸猫浑身毛发炸起,一条尾巴直直竖起,不知何时跑到石拱门下,声声猫叫由尖锐刺耳到低压阴沉,隐隐约约如闷哑狗叫。

“呜呜——!”

苏沉如临大敌,难免提起一颗心,警惕不已打量几眼,未见动静,小心翼翼走过去,正欲召出红缨枪,忽而迎面撒来阵香气。

他虽有心屏息。

仍耐不住呼进些许。

少年眼皮一沉,不省人事,临倒下前,被两名侍女稳稳接住,转手塞进花桥。

-

耳边人声喧嚣,七嘴八舌的不知在闲聊什么,苏沉甩甩昏沉沉的脑袋,慢腾腾掀开点眼缝。

“你醒了?”

一名年轻姑娘扑上来。

眼前视野渐渐清晰,房中布局古朴,装潢奢华,却陌生得紧,是哪?

苏沉半撑起身子,迷茫环顾四周,房顶几十颗夜明珠光华交汇,刺眼得人止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姑娘这一声起,便引得周遭顿时鸦雀无声,房中男女皆停下手中动作,一并望了过来。

“这便是新来的弟弟?”

一名少年乘机上前掐了一下苏沉,掩嘴,嬉皮笑脸调侃:“长得又嫩又俊,光是这么一瞧,我都心神荡漾了,怪不得少君要娶他当男妻呢,还重金拍回一颗生子丹。”

男妻……?

什么东西?

苏沉脑子乱做一团毛线,顺理片刻方想起,少君、男妻、生子丹这段剧情……不就是魔族少君与师尊的剧情么?

怎么换成他走剧情了?

而且你们这些后宫怎么回事,个个和谐得不行,摆几桌麻将都能当雀友了。

“你渴不渴?”

最先与苏沉谈话的姑娘斟来杯茶,“你睡了好久呢,喝点吧。”

“谢……”

少年喉咙一阵干涩发哑,饶是如此仍警惕望人,没接那水,只是这一看便更叫他惊疑不定。

这位姑娘的相貌,有些似曾相识,应当是在哪见过的。

在哪?

苏沉抚上额角,揉揉混沌的脑子,是了,画像!

思及此,他紧忙一一环顾这间金屋内的美丽姣好面孔,城中那些失踪的少年,竟无一不在此处!

诡异的却是,这些年轻男女却如无事人一般,乐得自在,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好似他们本该活在此处。

事出无常必有鬼。

绝对有蹊跷!

苏沉就近抓了一位姑娘的手,脉象正常。

奇怪。

他又不信邪似的凝出丝灵力探进对方经脉,灵力游走片刻果然遇到点类似活物的小东西。

蛊虫!

这些人都被下蛊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两名侍女端着套喜服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少什么人?

什么夫人?

少!夫!人!

苏沉拳头一紧,硬了,还未由得他反驳什么,指尖却忽而传来阵刺痛。

“嘶……”

少年倒吸凉气,惊觉应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竟是那条蛊虫好似被什么更美味的东西引出来,猝不及防钻进他指头。

“少夫人怎么了?”

两名侍女忧心发问,苏沉摇头,二人放下衣物便没再逗留:“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以知会门外守卫,奴婢等都会尽量满足您。”

“哦。”

少年快人快语道,“那你们放我回家。”

侍女:“……”

两人礼貌一笑,走了。

-

好不容易掳回一个这么称心如意的小郎君,妖族少君自然坐不住,见人终于醒来,当夜便举行拜堂仪式。

苏沉自是不从,打又打不过,满地狼籍中,只能跟只不愿意被逮去洗澡的猫,死死扒住房内柱子。

奈何对方也是有点手段,轻轻催动蛊虫,纵有百般不愿意,也不得不木着脸跟人出了房门。

两人停在堂中。

蛊虫刻意控制少年心智,许是得益于便宜主人五年严苛训练,饶是生吞百条蛊虫,身体机竟也还能让他苟延残喘到现在,与那上百蛊虫搏斗,残存些许理智,未被完全驯化。

苏沉勉强挣出一丝清明,竭尽全力反抗。

玉面男也只是轻笑看对方腾起不足为惧的利爪,逗猫似的看着负隅顽抗的苏沉。

“本君倒要看看——”

话音戛然而止。

啪嗒嗒,连排龙凤红烛台被竖劈,殿中阴风大作,烛光呼呼熄灭,偌大的空间顿时暗下好几个度。

妖族少君蹙眉,当即对着空气厉喝一声:“来者何人?好大的狗胆,在此装神弄鬼的!”

红绸漂浮中,忽然落下道身影,来人红衣款款飘逸出点弧度,逆着红霞迤迤然步向他们。

“你是谁?”

妖族戒备森严,此人竟悄无声息出现,妖族少君惊慌失措:“你是谁?”

还是故作镇定:“哪来的阿猫阿狗,我妖族威严,岂容你挑衅——”

砰——!

来人眉眼都没动,方才还在叫嚣的青年猝不及防被甩出去,接连砸断三根石柱子,五脏六腑俱碎,咳出好几口血:“你,你到底……”

堂堂妖族少君,头一歪,彻底咽气。

至此,殿中剩余人方如梦初醒,阵阵尖锐叫声迭起,大批下人侍从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撞得人仰马翻,又碰倒大片东西,狼藉更胜方才。

晏无双目光分毫未有偏移,隔着纷纷扰扰的残影,独独望向地上少年。

少年呼吸急促,素净的手从红袍袖口穿过,修长匀称的几根手指挂着三两滴被打翻的合卺酒。

掌背绷出细微青筋,指头吃力抵住地面,白里透红,艳如滴血。

他慢条斯理走过去,蹲下,几根手指虚虚掂起小狼的脚,指尖划过脚踝轻轻一挑,勾断被扣上的枷锁。

语气温柔,近乎滴水:“怎么这么可怜。”

蛊虫发作,苏沉冷汗扑簌,残存的丁点儿理智根本不足以让他深思来人是谁,只出于本能要躲避。

“滚……”

逃离仿佛刻进骨血,颤颤巍巍撑起,却无力跌了回去,他只得手脚并用往后挪行。

苏沉奋力推人:“滚开!”

晏无双翻出方绢帕,不轻不重去擦少年指缝沾染的酒迹,一分一寸,擦得细致,低低笑道:“怎么连耳朵都吓炸毛了?”

他指尖碰了碰发抖的狼耳尖尖:“小狼,你发抖的样子,有点可爱。”

那一声小狼似是触碰到少年逆鳞,苏沉甩了甩尾巴,竭尽全力打开那手,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

“别碰我!”

殿内燃着几盏香炉,苏沉衣袍完整,却沾满馥郁的熏香味。

晏无双伸手去解苏沉衣领,那手指才勾进少年锁骨处,惹得人一阵激烈反抗。

“换件衣服而已,殿下这么激动是想到哪去了?”

淡淡的嗓音带着点独特的抚慰味,本还在挣扎的人,还真的安静下来。

男子指尖轻轻一扯,少年整件外袍被脱掉,甩向半空化作齑粉,又被轰出的灵力烧得一干二净。

晏无双为人套上新的外袍,还带着体温,偏头,望向姗姗来迟的下属:“魔界宗旨是什么?”

鹿衔才领着众魔兵踏进殿中,愣了一下,酝酿半息,铿锵有力喊口号:“文成武德,唯我魔尊,上天入地,战无不胜,千秋万代,一统三界!”

空气静默几息。

晏无双斜乜鹿衔一眼,似是无语,低低咂叹一声:“护犊子啊。”

言罢,便是弯腰,横抱起苏沉。

苏沉着了道,那玩意儿恶心极了,不但挑起他的情欲,随着时间推移,还似有蛊虫啃食他肌肤,四肢百骸尽是密麻痛感,强忍至此时早就虚脱,何况对方何许人也,他的顽抗根本就是徒劳无功。

便也没再在此关头反抗,只选择保留体力,静观其变。

任由晏无双抱起他走下台阶,慢悠悠步向殿门。

苏沉有气无力贴在对方心口处,在那点沉稳有力的胸腔震鸣中,撩起点眼皮,偷偷瞄人。

这个仰视的角度看上去,尤其是此一刻,对方落拓不羁的气息尽敛,被月华衬出几缕清逸,浓淡相宜,与他认知中的师尊一般无二。

他一时竟有些分不清。

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沉指尖无意识勾进男子腰际挂着的一抹带流苏挂饰喃喃低语,字音含糊,但不难分辨,喊的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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