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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狼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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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静默横亘的夜,只有墙角几只蟋蟀弹了弹脚,十分有眼力见儿地钻进微湿的土壤里,如给二人腾出说体己话的地儿,久久没再出来。

“师尊?”

未等到回答,一大团松软发白的毛球又朝楚暮迟拱了拱脑袋,展示一般,“我这身狼毛蓬松柔软,还挺暖的。”

楚暮迟垂眸,看着那双明亮清透的眼,正装着满腔的赤诚,他伸出的手止不住摸了摸苏沉的脑袋。

像是个默许,苏沉便也没再费口舌,就那般扒拉着楚暮迟,实话说,从这个角度看的师尊亦极俊美无俦。

小狼慢悠悠躺下。

他瞪圆一双异瞳眼,挪了挪位置,又开始欣赏这张赏心悦目的脸。

瞧瞧,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下巴是——

慢着……

苏沉的视线定在楚暮迟那清隽的下颌,无端想起另一个人,思及此,小狼抬起一只前爪,模仿面具似的,挡了挡楚暮迟上半张脸。

与此同时,自家师尊宛若被他伸爪子的动作惊扰,睁眸,低头,问:“怎么了?”

“啊……没什么。”

苏沉摇摇脑袋,不消片刻,疲乏席卷四肢百骸。

原先说好替人取暖的狼没熬住困意,脑袋枕在楚暮迟大腿……酣睡了过去。

失去术法维持,苏沉变回原本大小,狼身通体雪白,唯有颈侧一点桃花印记极其明显,窝在自家师尊腿上,懒懒盘成一团。

熟睡的少年只觉自己貌似做了场梦,梦中山谷是个世外桃源,美丽恍若仙境。

哪怕四季不如春,却也有终年不落的桃花,而他正惬意躺在树下舔毛。

苏沉梦中梳理毛发,现实竟也真随之舔起自己毛发,熟睡的小狼崽是没有意识的,感知到有异物靠近,拱着鼻尖嗅了嗅。

似是源于身子的本能反应,打理毛发的动作一顿,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两声。

小狼歪着脑袋蹭了蹭人,伸出钝圆的舌尖,十分给面子地舔了舔那只手背,是在帮人顺理毛发。

狼舌虽无倒刺,却也并不平滑,砂纸似的,轻微磨人肌肤。

那点湿暖触感再次传来时,楚暮迟匆匆抽开了手。

舌尖舔了个空,小狼少了一份工作量,乐得清闲一般,索性扭头,慢悠悠打理回自己的毛发。

楚暮迟将苏沉轻放到一旁铺好薄草垫的石面,便下了这方巨大的石块。

洞内光线冥晦,并不妨碍男子轻车熟路来到一方小池,他指尖一动,甩出根带线银针,针尖扎中一尾活蹦乱跳的鱼。

他干脆留在池边,捡起块薄而锋利的石片,不疾不徐刮鳞片、挖内脏,去除鱼鳃鱼腥线,再清洗干净,最后抹上点酱料腌制,处理完毕后,将完整的鱼架到火堆上小火慢烤。

男子贴心剔除骨刺,单膝蹲到苏沉跟前,嗅到香味,小狼拱着鼻子做了个舔唇动作。

楚暮迟仿佛在看一个不会吃鱼的小孩,生怕对方被骨丝卡了喉咙,惯性使然,一点一点掰下来鱼肉,喂狼。

睡梦中的狼吃得小心。

哪怕意识全无,进食时犬齿偶尔无心碰到对方手指,骨子里的本能还是令他动作收在紧要关头,没真正咬伤自家师尊。

小狼吃相并不急色,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很是优雅,似是吃得欢心,尾巴慢悠悠甩晃自家师尊大腿,仿佛每根绒毛都充斥着愉悦。

喂完鱼肉,楚暮迟又煮了壶桃子茶给小狼解腻。

熟睡的狼毫无戒备心,给什么吃什么,喂什么喝什么,临了还乐呵呵舔了舔对方的手指,示以道谢。

酒足饭饱,小狼索性往石块一躺,露出圆滚滚的肚皮,继续做美梦去了。

楚暮迟的长影停在洞门口,苍白得透明的五指扶向右侧石壁,淡眼瞥向前方的一棵歪脖子桃树。

簇拥成团的桃花被风吹散。

花瓣三三两两飘落。

-

一行人行色匆匆踩过新落的桃花。

寨子灯火通明,急促脚步声不断,婢女们端水的端水,送新衣的送新衣,捧药箱的捧药箱……全都赶往同一处住所。

“哎哟喂,疼疼疼!”

才被完好接回一双猪唇,黑猪精一脚踹向给他上药疗伤的医修,因着牵连其他痛处,又是一顿鬼哭狼嚎,嘶哈抽气,“呜呜你给爷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能四肢健全回来,算你小子命大!”

对于这不中用的儿子,老寨主既气也无奈,简直没眼看,“你就非得找那头狼?”

“对!非他不可!”

“上回你也是这样说的。”

“爹!这次我发誓!”

“你发过三十七回了!”

“我立马遣散我那三十七房妾室,苍天可鉴我心!”黑猪精双手摸脸,憧憬似的乐呵呵道,“爹!我现在一回想起他用那张冷淡到极致的脸揍我时,我就浑身充满干劲儿!”

老寨主:“……”

老寨主勃然拂袖:“冥顽不灵,你没救了!”

少当家死里逃生,捡回半条命,却像撞邪,非叨叨念念一头小白狼。

婢女们只觉耳朵都起茧子了,静静悄悄退出房。

黑猪精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抱紧一个金丝线枕头,猪嘴哼哼唧唧个不停。

夜色浓稠,万籁俱静。

蔽月乌云散开,房门忽而无风自敞,清冷月色倾泻进半扇黯淡光影,几瓣桃花随之越过门坎飘进。

黑猪精闻声偏头,门外空空如也,鬼影都不见一个。

他高喝一声:“谁?装模作样的?有本事现身,装什么大尾巴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终于,门口迈进条长腿,来人长身鹤立,银发披散在暗红锦袍,随风飘逸起点弧度,便衬得其越发的风采俊逸。

那人还戴着张精致面具,月色如霜落在那面具泛起一抹冷白流光。

“你是谁?”

黑猪精顿时警惕几分,来人的境界高深得他看不出一星半点。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般大人物。

没道理呀。

黑猪精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故作镇定道:“阁下有何贵干?”

他也不傻,偷偷掐诀报信求救,弹出的灵力光辉倏地被道无形结界打回。

这……?

黑猪精心中骇然一颤,惊愕环顾四周,竟是……整座屋子都被来者悄然无声落下道结界,完全与外界隔绝开来。

这下,他是真的坐不住了,不免惶恐问:“我与阁下无冤无仇,这般是否欺人太甚?”

“别那么慌。”

晏无双停在原地,抬掌,看向手心一方缩小版的阵法平面。

此刻的阵法已亮起一个小光点。

他满意收了阵法,伸脚勾过张椅子,慢悠悠坐下:“搞得我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似的。”

黑猪精:“……”

您还真是半点自知之明都无啊。

红袍男子指尖把玩一柄短刀,不时旋几下,唇角勾起点散漫的笑:“这样,我考考你如何?”

黑猪精:“……”

神经病吧这人,大半夜跑来别人家强行考核功课,这是什么好为人师的臭毛病!

他能婉拒考核吗?

但那人显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未等他出言,已直截了当问:“魔界宗旨是什么?”

“?”

恍若幻听,黑猪精愣了一下,他连魔界都未曾踏足,哪知什么狗屁宗旨,然而望见短刀慢条斯理晃出的流光,生怕那光下一瞬便落在他脖子。

只得硬着头皮回:“一……一统三界?”

“恭喜你——”

答对了?

黑猪精喜上眉梢,悬起的心还未放下直接被对方吊死,“答错了。”

扑通一声,黑猪精当场跪下,被人困在家中这般羞辱,他哪受过这般屈辱,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得任命:“饶命!大人饶命!”

晏无双仍是一副风流不羁模样,挽起短刀,用那刀刃轻轻拍拍黑猪精的唇,犹像一个不计前嫌的大好人:“不过呢,我这个人心肠好,奖励你一下。”

“昂?”

黑猪精茫然抬头,微张的唇适逢其时被丢进颗药丸,那药丸跟长脚似的,自顾自就往他咽喉钻了去。

“什么东西?”

他紧忙趴在地面扣喉,欲吐出来,却徒劳:“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晏无双起身,掸掸肩侧皱褶,不咸不淡道:“癫笑蛊,不笑,就死。”

“哈哈哈哈哈哈……”

屈服于来人淫威,黑猪精当场笑出了声,眼见面具男子离去,他又笑脸恭送,“哈哈哈哈您慢走哈哈哈哈……”

顿了顿,他追出两步:“等等哈哈哈哈,这蛊虫什么时候失效啊哈哈哈?”

半盏茶时辰后,黑猪精揉揉僵硬的肌肉,后知后觉自己这会子没笑,也根本无事发生。

意识到被诓骗,他当即骂爹,口出几句污言秽语,懒洋洋往逍遥椅上一躺,便高枕无忧睡了去。

夜半时分,月光惨淡,霜落枝头,守夜的小婢女匆匆提起壶白毫银针小跑回到主子的院子,往常这个时辰二爷早该起夜了,然后嚷嚷喝水,今日竟静得出奇。

她抬手抹虚汗,推门。

“啊——!”

小婢女踉跄倒退两步,噗一下跌坐在地,指尖勾着的铜壶哐啷啷滚到一只惨白的手旁,那手臂主人正安详躺在逍遥椅,一摇一摇的。

椅中人浑身完好,唯有唇角两边的肉还在被什么蠕动的东西啃食。

那蠕虫啃食时还发出细微而阴恻恻的声,像是夜深人静时的婴孩笑声。

愈渐在黑猪精脸上啃出一条弧度上弯的血痕,一直朝两边延伸至耳廓。

恰似一个诡异笑脸。

“啊死……死人了!”

-

“叫什么。”

辗转难眠,苏沉狼耳自动折下死死贴住脑袋企图封闭外界声音,却徒劳。

他睡眼惺忪,慢腾腾从一层薄薄的草垫上爬起。

少年显然还未睡够,带着些许起床气,一拳给石壁砸出个窟窿来,亦震得脚边的炭堆噗一下熄灭最后一点焰火。

“鬼叫一晚上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一声怒吼起。

角落几只正在生命大和谐而叽里呱啦叫得欢的大蟾蜍当即吓得憋了嗓子,敢怒不敢言,不情不愿磨蹭着跳走。

被这么一通折腾,苏沉睡意全无,坐起,双脚才落地,方惊觉这洞内只有他一人。

师尊又不见了。

七百万!

开玩笑,那可是活生生的七百万,少年当即翻身寻人:“师尊?”

苏沉绕着洞壁,慢慢深入,昨日他也没摸索太多,今日方知这洞是真的大。

七绕八拐的,光线渐暗,苏沉已有些看不清洞内境况,他转手点起个火折子。

呼啦一声,火苗烧断点蜘蛛网丝,少年拨开灰尘,但见前方竟有条甬道。

他快步走进去,甬道似是新劈不久,零碎的石块切面没有岁月落下的痕迹,空气中还布着些微灰尘。

他就这么沿着甬道踏上凹凸不平的石阶,一路往下走,空气越发稀薄。

终于,走到台阶尽头,底下是一方巨大的石室,前面还偷着微弱的光。

苏沉快步朝光源走去。

视野豁然开朗,这条密道竟是由山腰通往山脚的。

莫非师尊也是发现密道,先来探路的?

思及此,苏沉又行快几步,心想也许能寻到师尊,届时便不用师尊原路折返找他,白走一段冤枉路。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来来回回都在原地打转,鬼打墙似的,绕来绕去愣是绕不出这几棵树。

又一次,苏沉面色冷下,终于发现端倪的人不由得眉头紧蹙,停在某棵树下。

他就知是有狗在捣鬼!

苏沉脚尖碾向稀疏零落的花瓣,从中勾起一剪桃花,往上使力一踢,花枝倏地直刺而上。

花枝化作利刃。

狠厉不留情面发出攻势。

苏沉头顶旋即落下道含笑的嗓音,似是无奈却纵容,打趣道:“起床气这么大?”

暗红锦袍垂下,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单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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