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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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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入夜时分,司徒璃坐在妆台前,闭目养神,由着紫樱卸下她头顶繁复的发饰。

“六王子今日包下了八珍楼,只宴请二公主一人,但二公主没有在酒楼里待多久,很快就回宫了。”

“这赫连烺果然好色,昨日还想求娶三公主,今日便向二公主献殷勤。”司徒璃对此人充满了蔑视。

“何止,今天晚上,他又去了花街,有人看见他进了花街最有名的醉春楼。”紫樱一边说着,一边用梳子梳理司徒璃的长发。

“这副德性,还想求娶我大容公主,简直痴心妄想。”司徒璃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二王子和四王子是什么样,只希望赫连家的人不全都是他这般作派,否则无论谁登上王位,我都替北殷百姓担忧。”

紫樱已将她的头发梳理完毕,放下了梳子。司徒璃睁开眼睛,忽而瞥见了妆台上的淡蓝琉璃花瓶,见里面插着一枝白玉兰花枝,不由得惊喜。

“这白玉兰是九王子送来的?”瓶中的枝条上开着五六朵白玉兰,一半盛放,一半初绽,洁白的花瓣在朦朦胧胧的烛光下显出极温柔的色泽。

“正是,”紫樱点头答道,“这白玉兰是九王子今日午后送来的。”

“他真是有心了。”

司徒璃心底泛起一阵甜意,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同是北殷王族,赫连骁可比赫连烺强多了。

至少,赫连骁不会去逛什么醉春楼吧?

……

赫连骁一脚踹开醉春楼三楼最豪华的包厢门,大步跨过地上被他撂倒的几个护卫,步履如风地往屋里走。

包厢里铺着精美的地毯,燃着甜腻的熏香,赫连烺解开了外袍,醉醺醺地坐在柔软的圆榻上,身侧的小几上摆满美酒和精致小食。一个貌美花娘在他身后给他揉肩,一个躺着枕在他的腿上,一个在给他斟酒。屋里还有一个在弹琵琶,一个在弹筝。

见赫连骁来势汹汹的模样,几位花娘吓得花容失色,惊叫着纷纷站起身,躲到角落。

浓妆艳抹的鸨母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进来:“客官,客官,这可不兴啊……”

赫连骁已经迈到了圆榻边,娴熟地掏出匕首抵住了赫连烺的喉咙,听见鸨母的声音,从赫连烺腰间扯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看也没看就扔过去。

“放心,死不了人。出去。”

荷包稳稳地落到了鸨母的怀里。那女人打开荷包瞧了瞧,见里面是金锞子,又小心翼翼地朝赫连骁瞥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们也出去。”赫连骁朝屋子里的几个花娘示意了一下。

包厢里转瞬便空了,最后一个出去的女子还不忘关上了门。

“干嘛叫她们出去?”赫连烺不满道,声音里还溢着醉意,“九弟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在容都享受了这么久,还不许兄长我享受享受了?”

“废话少说。”赫连骁仍旧举着匕首,目光如利箭,直直地刺向赫连烺,“给我下毒的主谋是谁?”

“下毒?什么下毒?”赫连烺佯装惊讶。

“还装!”赫连骁的匕首靠近一分,划破了赫连烺颈上的皮肤,“黛岭之战当天早晨,在我的饮食里做手脚的是你母族的人,有人看见了。”

赫连烺脖子上流出一道血线,他疼得瑟缩了一下:“干什么这么粗鲁,把刀放下,好好说话不行吗。”

赫连骁把匕首拿远了半寸,但没有放下。

“你真是……”赫连烺又往后缩了缩,“你都知道动手的是我母族的人了,那主谋不就是我嘛。”

“动机呢?你我都清楚得很,就算我死了,你将来也坐不上王位,你除了受人指使,还有什么理由害我?”

“九弟,你这么说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王室之人当中讨厌你的可多了,不多我一个……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把刀放下!”匕首又靠近了,赫连烺盯着刀刃,嗓音开始发颤。

“说不说?”赫连骁声音冷厉。

“你你你……你不能杀我,”赫连烺被吓得酒醒了一半,头脑飞速运转起来,“我要是死在容都,那对两国邦交来说可不是小事,追究下来你怕是也活不了。”

“我不杀你。”赫连骁平静地说着,目光往下一扫,“六王子素有风流之名,不知我这一刀下去,还风不风流得起来。”

“赫连骁你不要乱来!”赫连烺原本酡红的脸惊得煞白,“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是四王子让我干的。”

“赫连炳?他为什么要我死?”

“因为北殷不需要再与大容作战了。”赫连烺一板一眼道,“你死了,北殷与大容议和,四王子便可将南境军收为己用,助他夺取王位。”

赫连骁手上顿了顿,收回了匕首。

赫连烺在榻上坐正,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气:“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回北殷去找四王子报仇吧?”

“暂时不能。”赫连骁略一沉吟,“但我可以先找你报仇。”

话音未落,他“嘭”地一声,一拳打在赫连烺的脸上。

嘭、嘭、嘭,又是三拳。赫连烺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倒在榻上,嘴角渗出血丝,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哼哼。

如果不是顾及赫连烺的使者身份,赫连骁下手会重得多。他本欲扬长而去,却又想到不能把赫连烺留在这里。北殷六王子在容都被人殴打,此事若被有心人利用,恐会破坏两国邦交。

于是片刻后,整条花街的人都看见了北殷九王子把六王子拖出醉春楼的大门,口中还念念有词:

“跟我抢女人,六哥你还是太自不量力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赫连骁把赫连烺扔在街上,转身径自上了马车。

马车平缓地朝宫城驶去,他疲惫地把头靠在车壁上,回想着赫连烺方才所说的话。

在他死后,把南境军收为己有,谋夺王位。这个计划只可能出自两个人之手,要么是四王子赫连炳,要么是二王子赫连灼。

赫连烺以为他身在容都,消息不通,但他已经通过灵月传递的消息得知,两国议和后,提出改组南境军的是赫连灼,从中得益最多的也是赫连灼。

赫连烺说谎了。他说下毒的主谋是赫连炳,是在替赫连灼打掩护。他已然加入赫连灼的阵营了,此次来容都,想必也是赫连灼的受益,也许是为了替赫连灼寻求盟友。

如今在大容执掌朝政的是司徒璃,她会同意与赫连灼结盟吗?

不会吧?

……

“不会吧?”听了紫樱报来的消息,白棠惊得险些摔了手上的香露瓶子,“九王子和六王子在醉春楼因为争风吃醋打架斗殴?”

“准确地说,”紫樱纠正她道,“是九王子单方面殴打六王子。”

司徒璃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赫连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白棠放下香露瓶子,有些好奇道:“殿下,九王子去逛醉春楼,您不生气吗?”

她话音刚落,紫樱便伸手推了推她,责备地看了她一眼。白棠自知失言,垂眸不语了。

“不生气。”司徒璃恍若未觉,伸手从妆台上琉璃瓶里的白玉兰花枝上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花儿,一片一片地揪下花瓣,“本宫一点都不、生、气。”

今日没有朝会,但送上来的奏折比往日多了不少,司徒璃忙碌了半日才批阅完毕。

用过午膳后,她正准备小憩片刻,却见紫樱神色匆匆地走过来,递上一封密信。

“殿下,这是九王子派人送来的。”

司徒璃懒懒地接过信展开,目光迅速地扫过那行简短而狂放的字:“他说有重要的事需与我见面商议。紫樱,安排他申时四刻与我在竹溪馆见面。”

赫连骁昨日去找了赫连烺,兴许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今日疲累得很,需得睡会儿才能打起精神来处理事务。

午睡起来后,她换上一套不引人注目的素雅衣裙,乘马车前往竹溪馆。

她到得早了些,赫连骁还没有来。青竹给她送上了最近的新品,她百无聊赖地品着茶,静静等待着,心中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申时四刻,赫连骁准时到了。他一进来,司徒璃便示意雅间内的其他人出去把门关上。

“昨晚的传闻,王子要不要解释一下?”

“殿下莫要误会。”赫连骁赶紧解释道,“我昨晚去醉春楼是为了找赫连烺,绝对不是为了别的。”

“昨晚是第一回去吗?”司徒璃认真地端详着他,“还是说,王子从前也去过那些花月场?”

“是第一回,千真万确。”赫连骁朝她靠近了一步,满眼真诚。

“是了,”司徒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以王子的身份,自然不必屈尊去那些地方,养几个外室是轻而易举的事。”

“绝无此事!”赫连骁立刻否认,语气郑重,一字一顿,“我可以对殿下发誓,此身清白,天地可鉴。”

司徒璃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凝望着那双深邃的墨黑眸子,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她挪开目光,声音轻柔道:

“王子大可不必对我发什么誓。你是我的什么人?”

他是她的什么人?他们二人之间,实在是无名无实。没有婚书,没有契约,没有未来。哪怕她想,她也无法毫无保留地与他互相交付身心,亦无法正大光明地让他站在她身边。

屋里陷入了一瞬的静默,满溢的茶香仿佛也凝滞了。

“殿下,”赫连骁阔步迈至她面前,屈身单膝点地,伸出右手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抬头诚恳地望着她,“你不需要想这些,你只需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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