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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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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这日,我的妻子哥哥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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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时溪带着一群人闯进家里,两人正在吃西瓜,江一看见来人,本想一刀杀了时溪,但他哥的手刀更快。

还没站稳呢,就被他哥一手刀劈的差点晕过去,江一扶着脑袋,委屈地看着他哥:“哥……你果然恨我一点也不喜欢我”。

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卧室。

时序将人盖好被子后,轻轻拂开小家伙额前碎发。

轻轻吻了一口,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皱起,他伸手替人将眉头抚平:“宝贝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很快就回来,我爱你,你不要乱跑。”

时序说完便转身,往床底下一伸手,手机立马出在眼前,被囚禁起来的日子,公司肯定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一打开手机,果然全是秘书狂轰滥炸的消息。

时序回了几个重要的,正想留张纸条,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制止了他。

时溪狠狠推开门,吞了口唾沫:“哥,快走吧,时振凡的电话打爆了。”

“好。”时序看了人最后一眼,关上门走了。

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一趟,和时家彻底做个了断。

两人上了前往云城的私人飞机,飞机驶入云层,带着时序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

江一就是在这时候睁开眼的。

对他哥这样突如其离开恨得咬牙切齿,打开手机,上面是他哥发过来的消息:【宝贝,出门两天乖乖等我】

拿着手机颤抖地给他哥打去电话,却没想到他哥没接,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打,脸上表情越来越可怕,终于忍不住暴怒,“碰”一声将手机狠狠摔了。

他慢步下楼,保镖已经颤巍巍等着了。

“江先生,他们手里有枪。”意思是不敢硬碰硬。

江一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双腿交叠,却是在笑,“我知道了,钱已经打你们卡上了,你们走吧。”

保镖们面面相觑:“江先生,我们是被解雇了么?”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摇头,硬质打火机“砰”一声打开,一簇蓝色的小火苗将他的整张脸照得犹如鬼魅,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

深呼吸一口,张嘴吐出一口烟圈。

过了许久才轻笑一声:“不是,而是这里显然关不住我哥,下次应该多准备准备,关地下室才对。”

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他哥或许可以为了他改变,看来,改变一个人终究是不可能的事。

就应该将他哥关起来,让他哥再也见不到其他人,用锁链维持他们之间的感情才正确。

“哥,你等着。”

江一解雇了那群保镖,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开车跑了。

他逐渐意识到,要用地下室才能控制住他哥,他哥那个骗子向来不听话,就应该腿打断再用铁链锁起来,这辈子都只配躺床上,任由他摆布!

回到小区时已经晚上六点,他打开门,屋里没有他哥漆黑一片,慢慢走回房间,他坐在了电脑桌前填志愿。

脑中正在一场交战,他想报考本地大学,现在又不想了,他忽然很想逃跑,跑得远远的,让他哥再也找不到,想用这样的方式狠狠报复他哥。

江一看了眼定位器的方向,填了云城的大学。

他就是在这天晚上疯魔的,砸东西,好好的家被他砸得破烂不堪,电视被一拳砸个洞,沙发被掀翻……

出完恶气之后,他背着书包跑了。

第一出远门,他决将自己藏起来,让他哥再也找不到他。

*

而另一边,时序站在时家的大门前发呆,在命运的捉弄下,他竟然再一次回到了这个令人头疼的老宅。

时序频繁拿出手机按亮,眉头蹙着,江一没有回消息。

心中不安感袭来,他飞快点着屏幕,等他再点击发送的时候,那消息已经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着急点开电话号码打过去,手机里传来客服小姐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这些无一不在向他说明,江一已经将他从世界里彻底抹除,密密麻麻的不安感袭来,手机没拿稳“砰”一声掉地上,再捡起来时,屏幕上充满密密麻麻的裂痕。

老宅还是金碧辉煌的模样,中式装修,时隔多年,这个老宅以一种奇异的衰老感出现时序眼前。

大门被管家缓缓推开,发出一声“吱呀”轻响。

“两位少爷跟我来。”管家带着两人路过一片荷花池塘后,路过一片走廊,忽然在一扇门前敲了敲,“老爷,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屋子里传来一声冷静沉稳的声音,令时溪浑身发颤,双腿发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时隔十七年,他又一次见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中年男人头发花白,躺在一张椅子上,有种快死的诡异感,他看见时序进来,双眼放光,像是野兽看猎物那种眼神,死死盯着。

时振凡嘴角上扬,带着笑意:“我调查过你,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有本事,八岁那年逃走不过是偷了一个钱夹,现在身价都上亿了。”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有这番成就。”

“你是我儿子,我给了你生命,你就应该报答我,时溪也替你贡献了那么多年,现在轮到你了。”

时序知道这层意思,就是往后要抽他的血,就像小时候那样。

时振凡连心都在跟着颤,不继续说话了,掏出手机给大师打了电话:“大事,集齐了,两个儿子都集齐了,你快来啊,告诉我什么时候能长生,钱的事你随便提。”

电话那头隐约传出来虚伪的笑声。

时溪一听见这声音,脸色刷一下惨白,站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前冷汗直冒。

完蛋了,他们都要死了,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没出息的玩意。”时振凡看着狼狈的时溪,又看了眼如此沉稳柔情的时序,嘴角浮现出一抹杀意。

“没想到我还能有一个这么柔情的儿子,真是难得。”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时序厉声打断。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们从来就没有关系,要像我也是像我死去的妈,想要我的命,你有本事就来拿啊。”时序同样回应一个带着杀意的笑。

“有必要提醒你,我现在是二十五岁,不是八岁。”

“恕不奉陪。”转身想走。

却被关进了这座宅子里,外头有保镖守着,时溪趴在窗户焦虑地直挠头发,“怎么办,叶振凡那老东西名要弄死我们俩。”

时序叶同样烦躁,他倒是不怕叶振凡,他是担心江一,焦急中他给秘书发去了消息,让他回他家看一趟。

秘书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时总,你们家被砸了,我看了你家监控,是你弟弟砸的,城郊别墅已经人去楼空,房间贵重物品没有丢失,就是……您弟弟的身份证件丢了!我查了一下,他离开黎城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序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时溪还在一旁碎碎念,抄得他耳朵像针扎一样疼,抬眸看了眼时溪。

时溪被吓到,犹如小老鼠般抱着头,在床边蹲下,缓过劲来后冲时序露出一个笑:“真好,有人陪我一起,嘿嘿。”试图缓和紧张气氛。

时序无语至极,这个宅子里,就没一个正常人,多年前是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一夜无眠,时序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他要尽早回家,他要见他的崽。

“你都不怕吗?”时溪脸色惨白,“时振凡,很可怕。”

“怕他做什么,还能杀了你不成。”

时溪无助的缩成一团,好奇地看着他,在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后招,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不过,好像也不是很淡定,因为他一夜没睡,好似正在为了什么而担忧,他知道,是在为那位相依为命的弟弟担心。

他离不开那位弟弟。

时溪其实有一点嫉妒,正在嫉妒的怒火快要发酵到顶峰的时候,立马浑身一凉,转为了害怕,因为管家敲门了,“两位,有请。”

时溪跟在他哥后面,只觉得手臂被扎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时振凡在一间地下室等待他们,两人进去时,叶振凡身旁正站着一个人,在地上画着什么,时溪觉得像鬼画符。

“大师”谄媚地站在时振凡身旁:“接下来取两人的一碗心头血阵法即可大成,恭贵主家问道长生。”

时序看着这一幕觉得匪夷所思,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吗?

世界上怎么还有像时振凡这种脑残,“大师”看了一眼高大危险的时序,立即将恶狠狠的目光看准时溪。

时溪被抓中,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他长期被抽血的身体完全受不住这样的拉扯,几乎是立马就被按到了地上,他的目光中,刀尖马上就要刺在他的心脏上。

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流淌至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目光看向父亲,父亲对他的现状一脸满意,父亲曾经说过:他生来就是为我而死的。

投胎成他的孩子,必须为他牺牲。

几乎是刀尖马上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身体被人扯动,千钧一发之际,时序踹开了那把匕首,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

“砰!”大师被一枪爆头,血液糊满了整张脸,这个祸害一家人的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软趴趴倒在地上,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杀他的人是谁。

时振凡被这血腥的画面震碎了胆子,坐在太师椅上抖如筛糠,苍老的手正紧紧抓着椅子的边缘,他正想出声叫喊保镖,可已经来不及了。

时序可是自小就混社会的主,此时动作之快,完全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他动作利落地抓住人的头发,枪抵在大包穴的位置“砰”一声打过去。

世界都安静了。

这个穴位不致死,却能让人终生瘫痪。

时溪瘫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内心大为震撼,他不可置信,压了他十几年的两个人就这么被人用一把枪解决掉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这一刻,他好像爱上时序了。

时序用枪抵着时振凡脑袋,“你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还不到十岁就开始混社会,修过车,修过空调,干过打手,进过赌场,我这样的人才不是什么温柔的善茬。”

“你说得不错,我是应该感谢你,正是因为你我才会遇见江一,谢谢你,我的父亲。”后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嘲讽一般。

时振凡看着从自己身体里涌出来的血,似乎有些懵逼。

时溪这时兴奋地上前解释:“父亲,他是同性恋,还有我也是。”

“……唔。”时振凡本想说话,却被时溪的话扇得闭上了嘴,惊恐地看着两人。

“真想给你补一枪,但很可惜,那样的话你就死了,我可不想你死,我想你永远瘫痪地活着!”

“哥。”时序看他,“杀了人,我们怎么办,这老东西刚才大叫了一声,估计保镖要来了。”

“怕什么,这里是地下室,没有监控,你把他扶出去,至于……”时序看了眼地下室放着的汽油:“一把火烧了就是。”

“你快点通知别墅工作人员,叫他们全部离开。”

时溪点了点头,拖着时振凡的腿离开了别墅,他的身体还流着血,此时血蜿蜒了一路。

时序放了一把大火,火势自老宅的地下室开始蔓延了整座老宅。

冲天火光而起时,时溪大受震撼,时序从老宅中走出来,他甚至觉得见到了天神下凡。

时溪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时序看了眼,觉得有些眼熟,女人抱着时振凡叫老公的瞬间,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叫林梅。

时溪的母亲。

小时候用烟头烫烂他幼小的手臂。

时溪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将自己作为找时振凡要钱的筹码,从未关心过他的死活,与她而言只要能满足高消费,一切都可以抛弃,尊严,又或者包括他儿子的命。

林梅尖叫一声:“死了,怎么办时溪,你父亲死了,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死了就埋了呗,还能怎么办。”时溪毫不在意,“放心,他能苟延残喘活着。”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老宅不在市中心,因此这回赶过来的人不多,林梅抱头又是几声尖叫,巴掌“啪”一声扇在了时溪脸上。

无比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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