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名、张日山、齐恒三人步入一处被壁画点缀的宏伟峡谷,眼前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噫,此峡谷竟为陨铜撞击之遗迹。”齐恒凝视着那由天外陨铁雕琢出的自然奇观,内心不禁为大自然之鬼斧神工所震撼。此刻,他深刻体会到了自然界的雄浑伟力与无尽魅力,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在齐恒身旁,雁名看向峡谷两侧那耸立的石柱与墙壁上雕琢的图像,不禁露出几分感慨:“是啊!这里简直太美了,真难以想象当初发现这个地方时,那个人的心情。”
张日山指着前方不远处,“八爷,那幅壁画中陨铜的斜入方式,似乎在告诉我们,这个方向——瀑布后面,应该还有我们未曾触及的山洞。”
张日山说完便迈开脚步,朝着左侧那道峭壁走去。
“等等我。”雁名见状急忙跟上。
三人很快就来到峭壁边缘,张日山在崖壁上发现了一行文字,他轻轻念道:“仍未脱身,仍在陨铜中。”
“这是二爷的笔记,没错。”齐恒看着那几行文字说道。
“看来二爷现在应该是清醒的,不然他不会留下这样的字。佛爷应该也意识到了,我们还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张日山说道。
雁名沉思片刻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张日山抬头望向那悬空的石柱,缓缓道:“我们从瀑布上方离开。”
“你确定?”齐恒闻言不免一愣,随即疑惑道。
“不确定。但至少我们知道了一件事情。这里应该有一条出路。”张日山回答道。
“这里的地形如此复杂,而且瀑布水流湍急,我们如何能够安全的穿过去?”雁名皱眉道。
“这里的山势险峻,但也并非完全不可逾越,只需小心谨慎便可。”张日山说道,“你们跟着我走。”
齐恒接着说:“你们记住,心神一定要定,不能有任何杂念,不然没法走出这个幻境。”
雁名和张日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懂了一些信息。
“嗯,我们明白。”话落,三人便一同闭上双目,将自己的心神投放到虚空之上。
“这......”
“怎么会这样?”
......
雁名三人睁开双目,面色显得十分惊讶。因为,此刻三人已经来到了峡谷底部,而他们的视线却没有看见瀑布后方,而是一处悬浮的巨型平台。
“怎么回事?”张日山惊声说道,“难不成我们走进了幻境?”
“这里怎么会有平台?”雁名也有些迷茫起来,“不可能吧!”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试试。”齐恒说道。
雁名和张日山同意的点点头,然后三人一同迈开步子朝那平台走去,当他们走到平台的边缘,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我们没有进入幻境!”齐恒说道,“我刚才仔细查看过四周,没有丝毫痕迹。”
雁名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刚才那诡异的一幕。突然,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对了,刚才我们在进入峡谷之前,我似乎感受到了佛爷的气息,那是不是表示佛爷就在附近?”
“这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敢肯定。”张日山说道。
就在这时,雁名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拂过耳畔,她心中暗惊,急忙转头看去,只见
张启山坐在不远处的石板上。
“佛爷,真是你呀!”看到张启山,齐恒激动地无法自已,开启了神神叨叨的模式。“你一个人去追二爷,把我们丢在这幻境里,要不是副官和我表妹在的话,我一个人在这幻境里,我简直要崩溃了。现在倒好,你竟然坐在这里,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到这些话,张启山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齐恒双手叉腰,佯装生气地说:“你还装糊涂,我们都知道了。”
张启山向张日山投去求助的眼神,齐恒却四处张望,寻找着二月红的身影。
“咦,二爷去哪儿了?”齐恒疑惑地问道。
“还是没找到,我顺着他的路线找,只看到了那些血书,上面不停地写着醒过来醒过来的字样。我真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完全看不懂。”张启山的
语速很慢,但很清晰。
雁名和张日山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雁名走到张启山跟前,轻声道:“我们不妨先看看这个地方,再决定如何找二爷?”
“嗯。”张启山点点头。
张日山突然想起,张启山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曾不停地画着什么,画中似乎隐藏着一副地图。他试探性地问道:“佛爷,你之前在白荞是不是画过一副地图?”
然而,张启山却一脸茫然地摇头:“什么地图?我当时病得那么重,哪里还有力气画画。”
张日山不解:“那,那副地图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张启山回答道,"或许是我昏睡之际,做了一些梦。梦中的事情,我现在也记不得。"
雁名和张日山闻言均有些怀疑,然而张日山却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问道:“那张地图上画的地方,莫非是......”
齐恒听到这里也猜测出了其中的缘故,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便有救了。”
雁名和张日山同时将目光移到齐恒身上,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讲述。
齐恒见状,连忙解释道:“我刚才也是猜测,并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罗刹海市,这个世界其实都是由心念所塑造的幻境,我们永远无法去那些没有踏足过的地方。”
张日山接着道:“按照八爷你的说法,佛爷之所以能画出这里的地图,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来过这里,但已经忘记了。”
齐恒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两个别打岔,让我继续讲。”说着,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张地图上所绘制的地方,正是这里。”
“哦?”张日山和雁名对视一眼,齐齐发出惊呼声,“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启山心中丝毫没有头绪,无奈地摇摇头:“老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规律,那应该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吧?”
齐恒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看来我们似乎无计可施了,或许只能逆转乾坤,破坏这罗刹海市,寻求出路了。”
既然无法找到出路,那就干脆打破常规,重新布置阵法,以寻找新的出路!
齐恒开始详细指示,张启山和张日山负责推动雕像,重新归位雕像阵。他们一起在这迷雾般的罗刹海市探寻新的可能性,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一条通向真实世界的道路。
“张启山,你害死我师娘,我要你偿命!”此时,陈皮突然出现,众人正忙于布置雕像阵,他的话语带着愤怒和悲伤。陈皮,这个看似平常的人,听信谗言认定他师娘是被张启山害死的,于是他向张启山发起了攻击,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张日山见状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齐恒拉住衣角,他轻声安慰:“别担心,这只是幻象而已。”
听到这话,雁名直视张日山,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道:“张日山,你是不是想起了他?”这个问题让张日山感到有些无奈且无语。他撇撇嘴,回答道:“我没事想他干嘛?我为什么要想他?”
雁名冷笑一声,说道:“鬼知道你是否是想起他了。”雁名虽然表面如此说着,可她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张日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张日山叹息一声,摇头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说没有就没有,我真的没有想起来他。”
张日山的话语很坚定。这让雁名稍微放下点心,可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怎么?你还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不成?”看着雁名那双美眸之中充满怀疑,张日山无奈地摇头说道。
雁名闻言脸色微红,白了张日山一眼,道:“谁怀疑你性取向了。”
雁名的话语有些底气不足。
雁名望向张日山,眼中闪烁着疑问:“可是这个陨铜世界制造的海市蜃楼,除了我们几个是真的,其他都是我们的心念所致啊!你没想他,他怎么突然冒了出来,你忘了之前二爷就是因为想到了陈皮,他才会出现的。”
张日山听后觉得有道理,他望向正在打斗的两人,说道:“会不会是佛爷自己想到的啊?”
“奇怪啊,这陈皮也太能打了吧!他是由我们心念所化,按照道理,我们已经知道这是幻境所致,他应该被立定不动才对。可为什么越打越猛?”齐恒瞪大眼睛仔细观察,心中充满了疑惑。
雁名也发现了不对劲:“对啊!当时我们知道是在幻境里,幻想出来的人物立马就被定住了。”
突然间,齐恒神情紧张,大喊道:“不好,陈皮是真的,他也进入了陨铜世界。”
"别过来,快将那雕像复位。”张启山无惧地与陈皮对峙,而张日山和齐恒则在专注地归位雕像的阵法。
在张启山与陈皮激烈交锋之际,一片浓雾逐渐靠近。
齐恒急声警告,“佛爷当心!切勿涉足那迷雾,否则出不来了。”
陈皮听闻,使出追命九勾的绝技,欲将张启山引入迷雾。然而张启山的身手何其矫健,岂能轻易被陈皮捆住?他挣脱束缚,一记过肩摔将陈皮扔入迷雾中。
那迷雾诡异无比,陈皮一触即陷入心魔。
一幅幅童年的记忆在他眼前清晰浮现,他曾在一个偏僻贫苦的小村庄中,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孤独的他从小受尽欺凌。一次次遍体鳞伤的他游走在街头,偶然间听到说书先生讲述李逵的英勇,这给陈皮的心灵深处播下了一颗暴戾的种子,从此他走上了一条以暴制暴的道路。
众人通过迷雾,隐隐窥见了陈皮的心灵轨迹,那童年遭遇如此令人同情,却也让人唏嘘不已。陈皮的人生一路前行,前期的他宛如一朵初生的花朵,但后期却渐显狰狞,那狠辣与痴迷的色彩,实在令人惋惜又叹息。
如何处置这朵矛盾的花朵,张启山的心中终究还是交给他的师父二月红。
继续推动雕像,周围突然响起野兽的吼叫,那声音犹如远古的回响,震动了张启山,这无畏的战士,竟在这声音面前产生了畏惧,雕像也似乎凝结了时间,推不动了。
“那个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张启山心中默念,努力回想。那野兽的吼声,却像梦魇一般,纠缠在他的记忆深处,却无法唤醒。
“佛爷,你是张大佛爷,百无禁忌,切不可被这声音所迷惑,闭上眼睛,静心呼吸,我告诉你诀窍,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齐恒观察到张启山的异样状态,急忙出声提醒,并教授他一些稳定心神的口诀。
这声音,这野兽的吼声,仿佛是命运的嘲笑,张启山在这笑声中感受到了人生中的无奈。然而,齐恒的话语却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他的迷茫与恐惧。他闭上眼睛,深呼吸,按照口诀尝试稳定心神。
这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那是一种深深的思考,是对过去的反思,也是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如何曲折,他都会坚定地走下去。
齐恒和张日山继续着他们的归位仪式,不久之后,所有的雕像都回到了它们应有的位置,罗刹海市的阵法随之解开,所有的幻象也随之消失,矿洞开始震动。
众人急忙向外逃去,却又被一座特殊的墓室所阻挡。那白玉棺木,用铁索链悬挂在半空中,像是在给他们展示那陨铜平台上的青铜棺。
“这就是我们曾见过的青铜棺,你们看,与这完全一样。”张启山感慨道,他仔细观察着。
“祖师爷,求您饶命!我们并非有意冒犯,请给我们一条生路!”
齐恒立刻跪拜在棺前,不停地祈求青乌子的原谅。
“你这是怎么了?”雁名看着齐恒那一成不变的磕头跪拜,心中充满了疑惑。
“诶,这就是青乌子的真身啊!祖师爷,求您饶命!”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震动让铁索链散开,棺木坠落至地面,青乌子的尸身也从棺中滚落出来。众人走近一看,青乌子大师仿佛只是睡着了。
张启山无意间发现了青乌子身边神秘的陨铜块,他拿起,下一刻,青乌子的身影却如同枯枝般消散。
众人的心被深深地震撼,这陨铜的力量实在过于神秘和强大。张启山决定带走这块陨铜。
齐恒惊呼:“罗刹海市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