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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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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一考完,白一棠在家就先睡了三天,高中的学习比平常还要刻苦许多,白家父母也理解,索性也任由她。

“糖糖呀,快过年了,咱们整理一下购物清单,等会出去采买,你赶紧换衣服。”白妈妈朝着白一棠的卧室喊道。

“噢,知道了。”白一棠漫不经心的回应,手中捣鼓着手机。

她给沈临桉发消息:“你要回盛北过年吗?还是留在苏南?”

“你要是回去能给我带些好吃的吗?”

“我想吃淮扬村的抹茶芝士酥、凤梨酥,福裕泰的饼干,还有吴记的糕点,我看网上好多人推荐呢。”

过了许久,也没见沈临桉的回复。

白妈妈再次喊道:“糖糖,好了没?

“好了我们出门。”

“还没呢,马上。”白一棠赶忙换好衣服,与白妈妈一同出了门。

年前,超市年味氛围已经很浓烈了,两人一进来就看到满目的人流涌动,每块商品区域都感觉有些难以落脚。

白妈妈感叹道:“还是来晚了。”

“妈妈,糖果和板栗果子要买,还有牛奶也要买。”白一棠指着手里的购物清单说道。

白妈妈看着自家闺女的小嘴不断地输出,便问道:“你这阵仗是要把整个超市的零食年货都买个遍吗?”

“没有啊,这些都是过年必备的呀。”

“我看是你的过年必备。”

白一棠刚要给自己辩解,就被一个阿姨给打断。

“言晴?是言晴吗?”

“诶哟,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呀。”

白妈妈仔细回想面前这位女士,她惊呼道:“你是王瑶?”

王瑶高兴道:“是我,你还记得我欸,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

“最近过的怎样?”

白妈妈道:“我当然记得的呀,小学的时候我们还一块玩呢。”

“哎呀,老了,都开始长皱纹了。”

“生活还是那样,稳定知足比什么都强。”白妈妈侃侃而谈,与人洽淡是她的熟练区。

“糖糖,妈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王姨。”

白一棠礼貌微笑道:“王姨好。”

王瑶道:“你好呀。”

“这是你女儿呀,诶哟,长得好标致的嘞,以后说不定还比你更胜一筹的咧。”

“上初中还是高中了呀?”

“刚上高一呢,那肯定得比我好呀。”白妈妈脸上洋溢着高兴。

白妈妈紧接着问道:“你也是住附近?”

“最近刚搬来,正好过年,给家里添置些新东西。”

“咱们好多年不联系了,在这儿能碰到也是缘分,加个联系方式呀。”王瑶说着就往包里拿出手机。

“是嘛,我也住附近,就在环京街道那边,有空来家里坐坐哈。”

白一棠就这么看着自家母亲与王瑶客套唠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有了振动,是新消息的提醒。

是沈临桉回复了过来:

“我不回,我跟爷爷奶奶在苏南过,你要吃的话我可以叫盛北的同学帮忙寄过来。”

白一棠觉得这样也行,便回复:

“那好,地址给你发过去了,苏南省梧华市环京小区6栋8楼。”

“麻烦你啦。”

对面很快回复了过来:“还客气上了,小意思。”

“你在干嘛呢?”

白一棠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继续回复:

“我在陪我妈在超市买点年货,准备过几天回老家过年了。”

白妈妈与王瑶聊完后,见白一棠看手机就走不动道,说道:“糖糖,别看手机了,赶紧买完回去,再晚点堵车就不好回去了。”

她回应道:“好,我不玩了。”

白一棠赶紧在手机上打完最后一句话:“我先不说了,下了,拜。”她跟上了白妈妈的步伐。

年关将近,白一棠一家人提前几天回老家收拾老宅,准备过年。大伯一家也赶在年三十那天回来,一大家子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吃年夜饭时,大家伙们都轮着说新年祝福。

白一棠清了下嗓子,娓娓道来:“祝奶奶长命百岁,笑口常开,福寿绵长,祝爸爸妈妈,大伯大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

“祝堂哥今年高考旗开得胜,金榜题名,满载而归。”

“最后再祝堂妹和礼礼小朋友健康快乐,幸福的长大。”

长辈们对白一棠这个机灵鬼的祝福是赞不绝口。

白松序高兴道:“糖糖啊,大伯等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白一棠欣喜道:“谢谢大伯。”

礼礼也跟着欢雀,奶声奶气地说:“大伯,我也要。”

“好呀,礼礼当然也有,让大伯抱抱,看看长没长分量哈。”全家人都被礼礼给逗笑。

长辈们吃好后往客厅挪,堂哥把两箱烟花炮放在院子中间,白一棠打开手机准备录制视频。

堂哥道:“都退后些。”

众人开始聚集在大院边上,堂哥迅速点燃烟花,隔了几秒,咻咻几声,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弧度。

白一棠把录制好的视频发给沈临桉:

“家里刚放的烟花,好不好看?”

镇上的网络有些延迟,信号才一格,好的时候最多两格,白一棠看着信号格数很是烦恼。

白亦瑜道:“堂姐,快来玩呀。”

白一棠听到堂妹的邀约,便将手机放进口袋,和小朋友一起放烟花棒。

隔了半小时后,沈临桉才看到白一棠发来的消息。

他回复道:“好看,你们家真热闹,不像市区,现在好冷清,这里或许十二点以后才会放炮。”

白一棠跟自家俩小朋友在院子内玩的不亦乐乎,手机的消息是一点没留意到,玩的差不多了就与家里长辈唠唠嗑,看春晚节目。

白一棠的手机在除夕夜的12点准时响起,是沈临桉的电话,她进去房间里接通。

沈临桉说道:“新年快乐,白一棠。”

“新年快乐,沈临桉。”

两人的内心深处都在活跃的敲击鼓声。

除夕夜的爆竹声准时敲响新年的钟声,连绵不绝,响彻云霄。

“沈临桉,你听到了吗?”白一棠把手机靠近窗口。

“嗯,很响,我这边也是,不过显然你那边更热闹。”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由于信号不太好,爆竹声过大,白一棠只能听见他细碎的声线。

沈临桉嘴角莞尔,道:“没什么,挂了。”

白一棠看到他挂断电话后,便打开聊天软件回复消息,告知沈临桉老家信号不好。

她看着信息框旁边的圈圈,嘴里嘀咕道:“今晚能发出去吗?”

“糖糖,快出来看烟花,在房间里干嘛呢?”

“欸,来啦。”白一棠听到白爸爸的叫唤便出了房门。

沈临桉也猜到了白一棠回老家会信号不好,往常消息不会回复的很慢,而他本来也打算给白一棠打电话,也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二人在不同的地方仰望同一片星空,一同感受新年的‘欢呼声’。

暖阳扫视着繁茂的绿叶,空气中彷佛透出甘露的清甜,街道的角落里布满了五彩缤纷的娇艳,使这座城市增添了许多生机。

白一棠与钟茜约定周末去市中心湖公园踏青,顺带叫上沈临桉和祁彦他们一起。

语文老师布置周末作业以‘发现生活中的美’为主题展开写一篇作文,钟茜与白一棠还接上了班级手抄报的任务。

沈临桉在出发的前一天还特意叮嘱白一棠早点睡,避免睡过头,不然到时错过风景最佳观赏期,某人又得郁闷了。

年后的初春,空气清新怡人,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景色也令人心旷神怡。

前面两个女生跟着导航走,后面的两个男生紧随其后,影子在阳光照射下被拉的很长。

苏南中心公园位于郊区边上,总面积遍布很大,白一棠来之前就有好好做过攻略,结果到了目的地还是找了半天。

中心公园里面的植被大部分都是西府海棠树与北美海棠(粉手帕)树居多,而白海棠树是极少的品种,而公园内的红木馆里面恰巧就有。

白一棠找到红木馆后,便直奔目标,沈临桉则在一旁观察,瞧她的一举一动都觉得甚是有趣。

钟茜也是路痴一个,白一棠叫往哪就去哪。

雪坠白海棠,果然与众不同,在众多的鲜艳海棠中脱颖而出,那一抹白,清冷孤傲,很是另类独特。

白一棠对此发出感叹,眼里满是欣赏。

红木馆周围有许多游客为一睹海棠的风采慕名而来,白一棠尤为偏爱这种气质,她用随身带的CCD,记录眼前这一抹高雅之色。

“帮我拍个照。”白一棠递给沈临桉相机,她站在海棠树前。

沈临桉接过相机,用不太娴熟的拍照技术勉强拍下几张。

白一棠走到他的身旁,试探性的问道:“沈临桉,我们每年这时候都来一起看海棠,可以吗?”

他感觉到心脏像似漏掉了一拍。

“只要是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好。”他的眉眼弯弯,睫毛轻微煽动的像一把小扇子。

白一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瞬间心跳加速,她眼神闪躲道:“你…怎么这么突然?”

“我认真的,只要和你一起,做什么都好。”沈临桉的眼角笑意分明,眼里只有她的存在。

白一棠转头面对他,道:“那拉钩,谁失约谁是小狗。”

“拉钩。” 二人尾指相钩,拇指相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淡淡几缕金丝,彷佛给他们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暖色光晕,映入眼帘的是彼此眼中最美的倒影。

海棠像似应景般,一阵微风,落下白雪皑皑的花瓣。

钟茜恰好用相机拍下这一瞬间,咔嚓一声,将二人拉回现实。

“欸,钟茜,你干嘛呀!”白一棠一脸慌乱。

“当然是记录美好时刻咯。”钟茜一脸欠揍的样子,白一棠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茜,帮我们再拍一张吧。”沈临桉向钟茜说道。

“好嘞,难得沈哥发话。”

在一旁的祁彦见到这情景,心想这两人什么情况?不会是……!!!

“比个耶呀,别那么拘谨,像刚才那样,放松点。”钟茜有模有样的指挥着。

白一棠倒显得有些紧张了,沈临桉伸手轻轻拍了拍白一棠的肩膀,轻声道:“别紧张。”

殊不知两人的呼吸都有些错乱,红晕早已爬上脸颊。

钟茜喊道:“三,二,一,茄子。”

“这张拍的好,俊男靓女欸。”钟茜忍不住惊叹。

白一棠跑去钟茜身边:“给我看看。”

沈临桉手僵在半空中,脸上依然保持着温暖的笑容。

他洒脱道:“洗出来我要一张。” 祁彦再次向沈临桉投出惊诧的目光。

“行,我多洗几张,还要给我们糖糖呢。”钟茜对着白一棠调侃道。

“哎呀,你真的是。”

几人在中心公园内逛的差不多后,就在附近的餐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天色渐渐阴沉了起来,眼瞅着等会可能要下雨,祁彦便叫了自家司机来接他们一伙人回家。

白一棠回到家后,雨才开始下,在手机上跟沈临桉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开始捣鼓今天拍的照片。

从CCD中翻出沈临桉给她拍的几张照片,白一棠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老娘都长得这么好拍了,你竟然能拍出这……”

此时,钟茜发来两人的合照,白一棠挑出几张认为最好看的照片,准备明天和钟茜去照相馆洗出来。

白一棠反复盯着两人的合照,越看越喜欢,照片上二人的神态虽有些拘谨,不过眉眼间灿烂明媚,细微阳光透过树缝落在发梢上,而背景是有着独特气质的白海棠树。

她不自觉地感叹青春无敌,使人春色盎然,恣意生长。

沈临桉见到白一棠的第一眼时,瞳孔应激的收缩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常态。

白一棠皮肤细腻且白净,在阳光的映射下脸上细小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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