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知芙刚和孙乐年合作了一支专辑,两个人爱好和审美相似,几乎是一拍即合,很快成了朋友,介绍自己是伴舞也只是在开玩笑,她这次来节目是当神秘嘉宾为他这一队帮忙的。
说干就干,蒙知芙让纪淮找了一套应微言穿的衣服,又把双马尾改成了跟应微言一样的丸子头。
她俩的身形本来就有些相似,发型一统一,帽子口罩一戴,这下要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两个人。
蒙知芙打算等下吃饭的时候给他们来个整蛊,现在只能先在小厨房帮忙洗洗菜什么的。
她和应微言会心的默契让她们在镜头前静悄悄装不熟。
这段时间应微言一堆事,蒙知芙也是忙得很,两个人只能在社交软件上漂流瓶似的传信。
俩人都没想过会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下见面。
应微言倒是跟蒙知芙说过最近在摇奶茶。
蒙知芙掐着葱叶子,心想为什么摇奶茶要跑这么远,应微言该不会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等晚点找机会问问她。
应微言对家人朋友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遇到什么事情也都自己扛着。
就这么等到午饭的时候,应微言先躲了起来,蒙知芙戴着帽子口罩坐在桌前。
纪准一进来就奇怪地问:“应微言你怎么了?”
蒙知芙没说话,摇摇头表示没事。
过一会儿孙乐年和夏治就一前一后进来了,跟他们一起的小羊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
蒙知芙的口罩帽子惹眼了,而且也不说话,大家端着碗到小饭桌前的时候,动作都有点小心。
纪准眼神示意纪淮:这孩子怎么了。
知道真相的纪淮虽然没打算帮蒙知芙,但也不打算拆台,就没说话。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了。
纪准看着双手交握放在桌上,低着头连表情都看不清的蒙知芙,突然福至心灵:“阿门?”
小羊顺嘴接上:“阿前?”
桌上是诡异的沉默。
孙乐年看看左右,接上:“一颗葡萄树?”
小羊一脸呆萌:“师兄,你们吃饭还唱歌啊。”
纪准:“笨蛋......我说的是祷告词。”
怎么就突然唱起来了。
纪准这句话一出来,还绷着的蒙知芙没忍住笑出声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其他人又陷入茫然,这又是怎么了。
蒙知芙实在是很想说话,但是笑得直不起来腰。
还是孙乐年听着声音不对,突然伸手摘了蒙知芙的帽子。
大家这才发现,发生了大变活人事件。
“你怎么来了。”孙乐年有点惊喜,“你是神秘嘉宾?”
“嗯哼?等你们好久了。我还真以为你这队会输,外面队好长。”
孙乐年说:“还不知道其他队什么情况呢。”
纪准问应微言去哪儿了。
蒙知芙随手一指,应微言拿着半截水煮玉米从角落里走出来。
“你俩......双胞胎吗?”纪准看看蒙知芙看看应微言,如果不看脸,这俩人真的跟复制粘贴差不多。
应微言拉开小板凳坐下:“什么双胞胎。”
见蒙知芙也好奇看着自己,纪准又说没什么。
蒙知芙是个热情外向的人,吃着饭就和大家拉近了距离,不过她很快就停筷了。
见纪准看她,蒙知芙说最近要控制身材,不然上了舞台跳不起来。
“你们这行也挺辛苦。”纪准知道孙乐年和夏治平时摄入热量也有控制,没办法敞开怀吃,哪天要敞开吃了,回去就要去健身房把吃多的消耗点。
“每一行都很辛苦,我们已经算很轻松了。少吃都做不到,还怎么带给大家更好的作品。”蒙知芙拿起筷子往应微言碗里夹菜。
应微言因为看到她的动作,所以递碗递得很自然。
就这么一来一回好几次,蒙知芙和应微言谁也没发现不对。
小羊观察很久了,突然问:“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蒙知芙停下了筷子,应微言也看向了小羊。
纪准敲了一下小羊:“吃饭这么磨蹭,等下你洗碗啊。”
小羊一愣,小羊低头飞快往嘴里扒面,包着一口面就站起来了:“今天洗碗的势必不是我。”
话题被岔过去,应微言也松口气,心想不用想什么借口了。
应微言吃完玉米忘了摘手套,手套有点黏糊糊的,她顺手脱了下来。
没想这一脱就坏了事,蒙知芙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疤。
她一把抓住应微言的手:“这怎么了?”
应微言手里的盆都差点打翻。
蒙知芙着急:“你手怎么了啊?”
小羊、纪准、孙乐年:.......
“前几天在家被油烫了一下,没什么事,都已经好了。”应微言无奈把手举给她看,“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都快好了。”
“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在家里做啊,这烫一次多疼啊。”蒙知芙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都跟你说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了,你跑这么远工作也不说,受伤都快好了也不告诉我。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
还是纪淮靠谱,把几个人都带出去了,贴心把厨房门关上让两个好朋友交流。
纪准站在门口:“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乐年也迷茫:“不应该是来找我的吗?”
应微言哄蒙知芙哄了有半个小时,拿了冰袋给蒙知芙敷脸消肿,蒙知芙拿着冰袋找节目组,问刚才她们那段能不能不剪进去。
节目组也觉得离奇,应微言怎么也认识蒙知芙,俩人看着关系很深的样子。
蒙知芙本来就是来义务劳动,不拿任何报酬的,就算他们想留下这段,也得尊重她的意愿。
答应蒙知芙不把她们认识的片段放出去,剪辑的时候也会避开这点。
有人没忍住问为什么,蒙知芙还沉浸在情绪中呢,此刻见不到应微言还有点想哭,说不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做了。
重新补好妆,看不出来补妆的痕迹之后,蒙知芙才又进到镜头下。
回来之后,应微言先看看她,蒙知芙黏了上来:“你教我做奶茶吧。”
该说不说,爱豆的情绪管理也是顶尖的,忽略掉声音里一点颤音,蒙知芙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因为是嘉宾,肯定有人要带的,应微言作为唯一一个女生,这件事她来做再合适不过。
不过就算是黏着应微言,蒙知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新朋友孙乐年,还是时不时跟他搭话,聊一些创作上的事情。
合作前后,孙乐年对蒙知芙的印象都是有想法,强大,抗压能力很强。
人果然只会在亲近的人身边展现最脆弱的一面。
孙乐年突然又有了新的灵感。
既然这样,他看向应微言,这个人的脆弱面又是什么呢。
晚上结束之后,蒙知芙嚷嚷着要去应微言家里睡觉,让司机开车把她俩带回去了。
蒙知芙体力算是不错的了,都还有点累,头枕在应微言肩膀上闭着眼睛休息。
应微言拿着车上的东西给她卸妆——这人回家肯定要先躺下的。
现在给她把妆卸了,回去直接丢浴室就行了。
“你真的没事吗?不是说换经纪人了吗?”
“已经签了几个工作了,只是还没到进组时间。”
蒙知芙撇嘴:“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啊,我还是有点能力的。”
“闭眼。”应微言把湿敷的棉贴在蒙知芙的眼睛上,轻轻道,“知道了,有事我会第一时间找你的。”
蒙知芙轻轻哼了一下,算是饶过了应微言。
一进家门,蒙知芙就被蹲在门口的狸花猫吓了一跳。
应微言正想替猫道歉呢,蒙知芙根本没顾上自己吓没吓到:“你养猫也不告诉我?”
应微言:“......这是个意外,你先去洗澡,我跟你解释。”
蒙知芙赌气:“你现在就跟我解释,解释完我就去。”
狸花猫蹲在两个人中间,跟裁判似的。
解释这个词用在这里,好像怪怪的。
不过应微言还是耐心说了一遍猫的来历,并且告诉蒙知芙自己有把它送走的打算。
听到送走这句话,狸花猫突然站起来了,还踩了应微言一脚。
应微言一下子心虚起来,推蒙知芙去洗澡:“说完了,先去洗澡啦。”
躺在床上,蒙知芙比应微言睡得早,应微言看她睡熟了之后,拿起床头的药膏涂了一下。
刚才没当蒙知芙的面涂,就怕她看到又难过。
就跟当初一样难过。
应微言开了自己那侧的小台灯,她趴在床边,目光柔和:“又来啦。”
床边铺着地毯,狸花猫坐在上面,歪着头似乎在思考。
应微言伸手摸了摸猫头,后者就开始呼噜呼噜响。
看到它这个样子,应微言也不由得心软起来,她还在摇摆。
摸了一会儿猫,应微言下定决心,如果今晚还梦到它,她就真的留下它。
......
应微言:“这真是唯物的世界吗?”
这次跟原比例的花生张开猫嘴打呵欠:“梦里不是,梦外是。梦只是你的潜意识,所以你还是想把我留下的。你的意识也是我的意识,你的意识也不是我的意识,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意识是什么。”
快被绕晕的应微言见它还要继续说,开口制止:“我懂了,别说了。现在你的意识可以放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