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重新过上了白天是正直体贴老父亲形象,晚上是莫得感情的杀手(不是)生活。
书:我还以为你会立马去横滨呢。
森鸥外:“还不是时候。”
书:……
书:你上次说过类似的话,什么时候来着?哦,对了,是当时不死军团时写信没有寄出,说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结果怎么着,她控制了不死军团。
森鸥外开始整理她带回来的东西,没理书的发言。
书发现一个问题,问:你怎么带了这么多女装回来?
不祥的预感,你不会又要互相折磨吧?
森鸥外拿着件和服对着镜子比划两下,“我打算去勾引一个高官。”
书:???
森鸥外叹气,“你要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书:说人话。
森鸥外:“他卡了我的货。”
书:……
森鸥外:“出来混的嘛,哪有一帆风顺的,不如说我顺了这么久才遇到挫折才不对呢。”
书:……不止吧。
就他了解的森鸥外,不可能只是为了单纯为了那批货就牺牲色相。
森鸥外瞄了书一眼,“好吧,其实是我想穿。”
“这件衣服真的好好看!我以前看我妈妈穿过类似的,非常喜欢。”
红色华美的大振袖,细密奢华的针脚缝着昂贵的珠宝金线,为了照顾森鸥外的审美,也不会完全按照形制穿着衣服,白色的内衬不会穿到脖子根上,而是会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天鹅颈。
就是因为森鸥外喜欢看,所以哪怕很麻烦,她也会经常穿出来,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书:类似的?你知道和服的款式吗?
森鸥外拎起和记忆中相似的绛红色振袖,想了一下,诚实地说:“不知道。”
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接着说道:“我妈妈是日本人……还有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的世界里的日本,在我出生前就沉没了。”
书:我知道。
他降落森鸥外世界的第一地点就是日本,但是只看到一片茫茫的大海。
(观影厅里——)
谷崎直美哇哦了一声,靠在谷崎润一郎身上,“我也好想看哥哥这样穿一下和服,肯定会非常好看!”
“嘘——直美,我们回去再说好吗?”谷崎润一郎惊慌失措地示意妹妹小声点。
与谢野晶子笑道:“好的,森小姐是百分百的颜控。”
【森鸥外】的妈妈也很漂亮,虽然画面中只露出一个背影,但是那头如鸦羽般的长发披散开来,配上绛红色的奢华和服,有种绮丽而糜烂的美。
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森鸥外】的那一番话。
冲击力太大了,一时间没人说话。
中岛敦颤颤巍巍地说:“是我知道的那个日本吗?是我想的那个沉没吗?”
江户川乱步:“已知森小姐来到这里之前,战争结束没多久,那么我猜那个世界曾经发生过一场超级大灾难,以至于让大海淹没了日本。”
『江户川乱步』也不甘示弱,“能让一个国家直接消失的灾难,很可能打破世界格局,那么之前的那个伊甸园和乌托邦可能不单单是两个组织那么简单。”
只是透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就能看出,在【森鸥外】过往的美满人生之外,还有着不亚于文野世界的糟糕局面。
(观影继续——)
似乎是想结束这个话题,森鸥外又说回原来的打算上,“我打算把那个高官的把柄拿在手上。”
书:从商不够,你还想向政治方面伸手吗?
森鸥外开始换衣服,“当然不够,东京将会是我迈向世界的起点。”
她的眼里都是勃勃的野心,只有钱是不够的,还有权利。
“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如果行程早点结束还可以去看他。”
她说的是常暗岛的那个指挥官。
书想了下,那个最开始又蠢又坏的高官二代已经完全变成傻小子的形象了。
“嗯——这衣服好难穿。”
森鸥外崩溃,她以前都是看她妈妈被服侍着穿上的。
书:你可以去那里再换的。
森鸥外拒绝,“不行,很容易被发现我是男的。为什么那家伙的的爱好是大和抚子类的 女啊!”
又要人温婉贤惠又要人风情万种。
书:……这对你来说挑战难度的确有点太高了。
尤其是森鸥外在军营呆了这么久,看看孩子都学会说脏话了。
最后,森鸥外历经千辛万苦穿上了这身极尽奢华的和服。
刚坐到镜子前打算化妆的森鸥外感叹,“不得不说,年轻的森鸥外还是很有姿色的。”
书:怎么样?心动了吗?
森鸥外一脸嫌弃,差点画错了线,“我觉得他脸好看不妨碍我讨厌他,就像不妨碍我嗑福森一样。”
书CPU烧干了。
书:你刚刚说什么?
森鸥外:“没有。”
书:你说了!你嗑福森!
森鸥外不说话,自顾自地化妆。
书不依不饶:你还记得你是森鸥外吗?
森鸥外装傻,“啊?森鸥外是谁?”反正不是我。
书:……
可恶。
(观影厅里——)
【江户川乱步】痛苦脸,“不!我不想知道这件事!”
森先生!你为什么什么都嗑啊!!!
这就算了,他无意间看出来森先生还嗑社乱、坡乱,乱坡也无所谓,虽然森先生掩藏得很好,他当时无意间看过几次,都没放在心上,现在知道后根本就不忍直视好吗?!
【福泽谕吉】露出一个空白的表情。
其他世界的“福泽谕吉”和“森鸥外”表情也微微不自然。
太可怕了。
之前承受了【森鸥外】最多“关爱”的【兰波】发出一声冷笑。
【太宰治】一脸人生赢家的表情,靠在【中也】身上,“唉,可惜森先生嗑了这么多,只成了我们这一对。”
连【中原中也】都一脸复杂,“她……根本不会谈恋爱……”太中能成是顺应天命(不是)。
(【森鸥外】狂喜,什么?居然和她没关系?那不更妙?说明他们是天命所归啊!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而中原中也则是对那俩个腻歪在一起的情侣没眼看,尤其是其中一个和他长得一样。
(观影继续——)
森鸥外化完妆后问书,“怎么样?好看吗?”
书:……鬼斧神工。
森鸥外叉腰,“我这技术可是向我的华国同学请教过的。”
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她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温婉可人的动作。
书:……森鸥外这个壳子完全局限不了你嘛。
森鸥外带了对耳环后,盯着镜子看了会,“剩下的去那边让他们帮我搞吧。”
太浪费时间了。
于是森鸥外翻窗出去,华贵的和服和木屐根本难不倒她。
——
下一秒,镜头转换,卸了一半着装的森鸥外一身酒气地翻窗进来。
书:解决了?
森鸥外比了个OK的手势,今晚太累了不想说话,又唱又跳还要陪酒。
然后森鸥外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吟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这狗屎的生活。
森鸥外举起手,“不愧是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我宣布,普希金先生在我心里超过费奥多尔先生,成为我最喜欢的作家……5……3秒钟。”
3——2——1
“我还是最爱陀翁了。”
然后起身去洗澡,结束一天的行程。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观影厅里——)
观影厅众人:……
谁教你这么剪视频的啊!!!
过程全部给你剪完了啊。
太宰治发出索然无味的声音,“啊?这就回来了?”
这放电影院,他高低得给个差评。
【莎士比亚】挥舞手中的应援棒,“差评!我要回放!”
【太宰治】则是不满地啧了下舌,“什么嘛,森先生居然喜欢那家伙的书!”
有那么好看吗?
【费奥多尔】优雅地喝了口咖啡,“真是遗憾呢太宰君。”
角落里的【普希金】看着两个大佬在厮杀,默默无言,他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