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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目的地—魁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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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克拉克一边目不转睛地写着自己要在今晚十二点前交给佩里的稿子,一边问坐在他旁边的露易丝:“所以,你是怎么知道BAU目前在魁北克的。”

露易丝却答非所问:“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哥谭的事吗。”

克拉克的超级大脑毫不费力地想起了那次出差去哥谭见到的戈登警长和韦恩老板,以及他们去哥谭的目的就是为了报道那起由BAU破案的连杀凶手案。

但是他却怎么也想不通露易丝是如何从永远板着一张脸的戈登警长那里获得BAU联络方式的。

而且,官方办案严禁媒体采访,不然为什么维基一听到BAU办案就懊恼自己的采访又一次泡汤了。

露易丝究竟是怎样让一向铁面无私的政府人员向他们打开方便之门这件事始终是困扰克拉克的一个问题。

而刚刚获得了一个绝佳报道素材的露易丝耐心的向他又抛出一个反问句:“还记得我们上次去的孤儿院吗?”

聊到孤儿院,稍显激动的露易丝冷静了下来。

想到之前作为韦恩集团工作人员去暗访孤儿院时见到的画面,她内心就对那些眼神怯懦、举止麻木的孩子感到强烈的同情。

更重要的是,她还在那所孤儿院找到了一个秘密名单,上面不仅记录了一些名字,还有一些详细到令人窒息的照片,身体数据,这让她觉得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秘密。

随着和露易丝一起暗访的经历不断增加,克拉克也可以毫无愧疚的想起那次假扮成韦恩集团慈善委员会的工作人员的经过。

在那次采访中,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当他站在孤儿院外赤裸的泥土上,随意的打开X射线望向周围时,发现自己的视线被层层铅层挡住了。

虽然在露易丝关于超人弱点的报道发表后,很多地方的建筑物都装上了铅,但他认为孤儿院不应该是那些建筑的一员,至少大都会的孤儿院没有这样做。

他猜测要么是哥谭这个地方风土人情异常,要么就是这所孤儿院有一些神秘不想被超人知道,而在露易丝的提示下他确认是后者了。

正当他想进一步的询问露易丝是如何拿孤儿院线索得到BAU的默许时,飞机遭遇了一次强烈的颠簸。

在这次颠簸之后,机舱里传来了机长的声音,她冷静的声音表明这次旅途依旧平安,但是接下来的话却是他们和机上任何一名乘客都不想听到的话。

露易丝在听到天气状况恶劣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接下来飞机即将迫降到蒙特利尔机场这一通知则验证了她这不幸的猜测。

高跟鞋不断地敲击着地面的瓷砖,表现出主人内心的的焦躁。

终于,鞋子的主人看到了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脚步坚定的向她走去。

克拉克想帮她拿外套,却被露易丝制止了。

“女士,从蒙特利尔到魁北克的航班还有吗?”露易丝用一口流利的法语询问工作人员。

不幸的是,工作人员告诉露易丝:“抱歉,今晚的航班都因为强对流天气无法起飞,去魁北克的航班,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能有消息。”

克拉克对露易丝说:“我们可以在蒙特利尔呆一晚,等到明天再出发也来得及。”

露易丝却没有采纳克拉克的建议,而是继续询问工作人员:“那大巴呢,机场有去魁北克方向的大巴吗。”

工作人员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女士,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出行,您的人身安全会有很大的风险。”

“火车呢,这附近的火车站在哪个方向。”露易丝换了一个问题。

工作人员终于明白这位强硬的女士是不会放弃去魁北克的目标的,于是只好告诉她:“就在不远处的几公里,但是火车在这样的天气下是否会停运我们也不能确定。”

露易丝的眼睛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在感谢工作人员后,她往出口走去。

克拉克用带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询问露易丝:“我们现在是去机场给我们安排的酒店吗?”

可是他的侥幸被露易丝的回答打破了:“当然不,我们要去魁北克。”

内里是拥有光速速度的超人的克拉克第一次考虑起能否让露易丝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份。

而在机场的另一边,由希尔特工带领的神盾局一行人也从飞机上下来,驾车前往火车站。

韦恩大宅,当希腊语教师结束了这一天的授课后,我终于可以躺在沙发上休息了。

但是今天下午斯科特喊住我的那一幕也随之而来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了起来,翻开文学老师给我们布置的作业。

在电视的背景声音中,我终于完成了今日份的作业,迎来了美好的周末。

可是一想到周末的安排,我就想到了明天要和伊兹见面,一想到伊兹,我就能猜到伊兹会和我讨论关于斯科特的事情。

绕来绕去,还是斯科特,我叹了口气,本来想着下次他和我说话后,就和他和好,结束这长时间的尴尬。

结果自己又拒绝了他对我的邀请,斯科特该不会以为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吧。

头疼死了,我把脑袋埋在抱枕里,想到斯科特是自己在失去奥利之后交得为数不多的朋友,我真的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

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我抱紧了抱枕,考虑到我不想让尴尬的关系破坏我和他之间的友谊,我应该直面眼前的困难。

至于该如何解决这困难,我打算拖到明天和伊兹见面。

暂时没有烦恼的我继续躺在沙发上,突然想起凯特之间那一通电话,她说打算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我和布鲁斯。

真是可喜可贺,凯特表姐终于找到了女朋友。

于是我大喊:“阿福,布鲁斯现在回家了吗。”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布鲁斯。

可惜家里没有任何回应,我记起来刚刚在晚餐时,阿尔弗雷德告诉我明天他要回一趟英国。

考虑到阿福现在可能在准备行李,我还是不打扰他了,可怜的老管家,布鲁斯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自从布鲁斯回来之后,我打赌阿福的白发越来越多了,希望这次回英国可以让阿福好好休息一段时间,逛逛公园,在下午喝喝茶,没有两个小孩要操心。

所以我只好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电视,在长时间的选择后,我终于还是调到了新闻台,万一出现超人呢,我心想。

好巧不巧,就在我把冰淇凌拿过来后,就看到了一条关于桥梁断裂,超人成功拦截火车,挽救车内63条生命的新闻。

记者正在采访火车的工作人员,他们说,等到驾驶员看到前面断裂的桥梁已经来不及了,火车试图减速,但是距离太短了,火车无法在到达桥梁前停止。

即便他们让乘客都往最后一截车厢赶,还是有不少乘客无法及时赶到,幸好出现了超人,火车终于在距离断裂处几米外停住了,即使车头和前一节车厢被挤压的看不出形状,但是全体乘客和所有工作人员都保住了性命。

正当我感叹超人再次拯救生命时,镜头里出现了个我熟悉的面孔,露易丝!

天哪,露易丝就在火车上吗,我内心一阵后怕,我不敢想象如果超人没有出现在这次事故中,那么我下次得到露易丝的消息就会是她丧生的消息了。

那颗新闻界的新星会停止闪耀,像个大姐姐一样鼓励我自信发言的莱恩女士会和其他人一样躺在潮湿黑暗的泥土下面,我再也不能见到他们鲜活的笑脸了。

我再次感激超人。

不经意间,旁边的沙发微微下陷,我抱住了布鲁斯。

布鲁斯,我把头埋到他的怀抱里。

我更不能忍受布鲁斯离开我了,如果有一天听到布鲁斯的死讯,那也只能是我和他两个人都老到掉牙齿,他因为吃阿福的小甜饼噎住,最后是我的侄子侄女告诉我这个坏消息。

我才不要让布鲁斯出现在我的葬礼上,他参加的葬礼已经够多了,不能有我的。

还有阿福,我也无法想象有一天,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法见到他了,然后他的皱纹白发,微笑的弧度会在我的记忆中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空白的轮廓。

布鲁斯抱着怀里的人,看着她头顶黑发的小圆圈,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安娜,怎么了。”

“我想你了,我还想阿福。”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可以保证活到90岁吗,不对,97岁,因为我要活到90岁。”

真是小孩子,布鲁斯差点因为她的话笑出来,为了忍住,他用嘴角碰了碰头顶下的黑发。

但还是忍不住开玩笑地说:“你要我怎么保证,去把带镰刀的家伙从底下找出来,威胁他记住我的生日吗。”

真的小孩子,他在心里再次感叹,可还是让自己的心脏更靠近安娜了。

“我们不能想活到多久就活到多久,我们不是超人,安娜。”

“为什么我们不是超人。”

“哦,这你就要去问超人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要生超人,而不是我们的安娜。”

“我才不要去问,我就要当爸爸妈妈的孩子,我就要有你和阿福。”

不对,我为什么被他带偏了,我生气地看向他,“你明明知道只要说‘我保证’就可以了,为什么不说。”

布鲁斯温柔地看着我说:“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个谎言,安娜,没有人可以保证。”

他越温柔,我就越难过,内心的生气早已化为了空气,“我不要,我不要你和阿福离开我。”

“哦,安娜,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他指了指我的希腊语课本。

“是你要离开我和阿福的。”

这下我真的生气了,“我不理你了,烦死了。”

但是当我起身离开时,我猝不及防的被拉回了沙发。

正当我挣扎着要逃出布鲁斯的禁锢时,他用疲惫的声音和我说了句:“坐下来吧,安娜。”

我听了他的话,但还是很生气,把头转了过去,故意不看他。

“安娜,人总是会死的,即便是你的偶像超人,来自他故乡氪星的氪石就能杀死他。”

“我知道,你想说你没有这种幻想,你只是希望我和阿福可以一直陪着你,即便我们分隔两地,但是你还是希望我和阿福可以好好生活。”

“可是安娜,人生总有很多意外,我们无法预知意外会不会到来,会是哪一天到来,意外永远是消极的意外。”

“我不是要求你不能拥有这种期望,我也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活到97岁,比我和阿福活得更久一些。但是我也明白现实不是梦境,不是我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

“如果真的有一天,不要打断我,如果那一天来临了,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接下来,你想要悲痛多久就悲痛多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走出悲痛。”

我还是背对着他,但这是因为我眼睛已经模糊不清了。

“安娜,我和你已经很幸运了,每一个人从出生就是孤独的,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永远的伴侣,但是我很幸运,在你出生前,有父母在我身边,父母不在了,又有你陪着我。”

“可是越接近生命的目的地,你就越能感到孤独。”

“但是死亡不是生命的目的地,死亡只是结果。”我打断了他。“人生下来是为了活的,不是为了死的。”

布鲁斯微笑着说:“我很高兴你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来拥抱我吧。”

当我再次拥抱住他的时候,我可以听见布鲁斯对我的保证:“我无法保证你前面对我的要求,但我保证我会好好地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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