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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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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严明安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得放肆,全身颤抖着。他身上的伤口因着剧烈的举动向外疯狂渗透着鲜血,但他丝毫不在意。

“我恶心?小兄弟,这世上又有谁不恶心?你问问你们大名顶顶的锦衣卫指挥使,他们手上的恶心事可少过?”

严明安似乎变了个人,眼睛锐利地看向梅晚。

“你以为这官场只是因为我才这样吗?你以为这天下少了我就会清明吗?不会的!一切都不会的!”严明安似乎是在宣泄内心的愤慨,“曾经的文怀瑾做不到,现在的锦衣卫做不到,甚至连这无上的至尊都做不到。”

梅晚静静地看着他发疯,听到严明安提到父亲的名字,她忍不住出声:“所以呢?就因为你们都做不到,所以选择杀了文怀瑾?杀了其他可能做到的人?”

严明安有些站不稳,他太过虚弱,肥胖的身体成了他的桎梏。严明安无法控制地往后仰了仰,手上的链条因为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喘息一口气,没有直面回答梅晚的问题。

“文怀瑾?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严明安喃喃自语道,“只是这么好的人,全天下的人都恨不得他去死......再有能力又如何,在这世道下,还不是要死......”

“只怪他太过于出众,让所有人视他为眼中钉。他和别人不同,那么他就得死......”说着说着,严明安的神色又愈发癫狂起来,“我们都会死,你也会死,他也会死!”

他看向梅晚,大笑出声。

听到严明安说父亲该死,这一声声嘲讽的语言,揪得梅晚得心像被火烧一般灼疼。她再也忍不住,拿起一旁如她内心一般怒意满满、滚烫的烙铁,朝着严明安的伤口就这样按了下去。

“啊!!!”严明安发出痛苦的嚎叫。

“怎么?不是说都会死吗?死前的苦就承受不住了?”梅晚似乎是没看见严明安的挣扎,她眼神如刀,冷脸询问,“除了你之外,当年文怀瑾之死和现在的买官案件,都有谁牵扯其中?”

“说!”随着话语,梅晚的手又进一步用力。

“都会死!都会死!”哪怕疼痛加剧,严明安也没说出什么来,他只是狞笑着看向梅晚,不知道说的是当年还是现在,“买官的那厮会死,我也会死,那么接下来你觉得会死的是谁?”

“是那群道貌岸然的文官啊!是天下读书人的恩师啊!是自以为清流的言官啊!”

严明安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牢房,又由于笑得太久,他又急速地咳嗽起来。

声音撕裂,神色癫狂。

梅晚知道,严明安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她放下烙铁,只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不管谁会让他们死,我都会提前把你们的命都取了。”

梅晚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就像一个局外人,似乎刚才折磨人的并不是她。

梅清秋将门锁上,看了一眼在牢中垂着头只顾着喘息的严明安,叹了口气,和梅晚一起离开。

诏狱的夜晚总是带着丝凉意,梅晚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梅清秋看着梅晚,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梅晚的身上,他说道:“夜里凉,下次出来多穿些。”

梅晚闷闷地点了点头,将披风往上扯了扯,“师傅,您刚刚有问出什么来吗?”

梅清秋摇了摇头,回道:“他虽然看似是个胆小怕事之徒,但口风很紧。今夜对他这般,他也没说出他身后的人。”

“他就什么都没说?”梅晚有些不可置信。

“不算什么都没说,至少说出了买官的人。不过也都是些小喽啰,算不得什么。”梅清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倒是你后面拿出那块玉佩,他疯疯癫癫地倒是吐出不少真心话......”

“只不过,阿晚......”梅清秋出声,“你太急了......今夜之后,他应该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梅清秋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安抚,惹得梅晚的眼睛酸涩起来。

“对不起......师傅,是我太莽撞了......只是我忍不住......”梅晚拼命忍住那股子涩意,“只是太久了......十年,我们找证据找了十年,一切证据都被掩盖的死死的,就这一次勉强摸到点影子,可是没有用......一切都没有用......”

“既然一切都被藏起来,那就只能顺着这条线继续下去了。”

梅清秋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抚了抚梅晚的头,说道:“阿晚,师傅教过你的。世界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那你就自己砸开它。”

“好了,阿晚,太晚了,你该回去了。如果二师傅找不到你,估计明天你又得被他唠叨了。”

梅清秋说着转移了主题,他带着笑意看向梅晚,示意她该回去了。

梅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许久没有这么急躁过了,她深吸一口气,和梅清秋告别,如同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回了医堂。

眼见着梅晚离开,梅清秋也朝诏狱门口走去,他对着诏狱门口的守卫问道:“今晚值夜的人怎么就你们两个?”

其中一个锦衣卫对其抱了抱拳、行了个礼,回复道:“回大人,圣上调走了锦衣卫的一部分人去办差事。这命令来得突然,我们也是突然接到的。”

梅清秋皱了皱眉,觉得此时太过突然,心下隐约有一丝不安,“谁来传的凋令?”

“回大人,是宫里直接来传的密令。”

梅清秋点了点头,心下的不安也没有缓解,他回复道:“知道了。今晚人手少,你们多辛苦,盯紧点,小心别出什么乱子。”

“是!”二人抱拳行礼,梅清秋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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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晚回到医堂时,二师傅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她顺着那扇自己打开的窗户翻了回去。

屋子里和梅晚离去之前看起来没有区别,但桌子上多了一瓶新的止痛药和一封信。

“晚上再溜出去,以后就不给药了!疼死你算了!”

拿起那信,二师傅充满狂气的文书和恐怖的文字一下子震慑到了梅晚。

看来这几天还是得好好呆着......

梅晚拿起桌上的止痛药又吃了一颗,她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父亲的死已经有十年,所有的证据早就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因此她不能再像今天一样失去理智。她必须要冷静,才能从被藏起来的线索中找到当年的真相。

严明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发疯时说的所有人都会死,提到了几个很关键的身份:天下人的恩师、文官。

既然有人买官,那么自然有途径将这些官职合理的安排下去。除了那些九品县衙小官,能让严明安直接参与其中的官员买卖,一定离不开一个关键的步骤——科举。

现在已是四月,春试已然开始,这些考生要从无数个与他们一样从小勤奋苦读的人中脱颖而出,势必会担惊受怕。

如此,那些拥有着钱财的有心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买官的通道。顺着科举往上爬,再背靠这些官员身后的世家大族,大富大贵说不上,至少也能够摆脱曾经的阶级了。

既然无法从严明安嘴里再打听出什么信息,那便只能从这条买官线开始入手了。

那她先得知道今年参与科举的官员都有谁......

梅晚想着,眼皮子愈发得沉。没好全的身体似乎在抗议她的过度使用,她无法控制睡意,只好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天,梅晚都跟在二师傅身边调理身体。

二师傅不亏是药堂的当家人,她的伤恢复得很快,就这几天,身上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甚至连她那不规则的月事也竟然在这几天出现了,这让梅晚很是惊奇。

得知她的想法,二师傅在一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孩子,真是个傻的!从小就和你说让你不要干这破烂活,你非干!好了,给自己整的连那事儿都不规律!”二师傅一边捣药一边骂,“从小就跟着梅辽那个臭小子一起练功,大冬天的还往水里钻,你那东西怎么能够规律?啊?”

梅晚被骂的缩了缩脖子,饶是她也丝毫不敢抵抗二师傅,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帮他处理药材。

二师傅继续骂,一边往梅晚的药钵里加新药材,“四五个月见不到那东西的影子!你这身体!再大点要你好受的!”

“哎呀,那不是正好嘛,也省得每次有这档子事,我不是自己挨一刀就是在您和师傅那儿躲一躲。四五个月,也省了您给我操心不是?”

梅晚讨好地冲二师傅笑笑,谁知话音刚落,二师傅一个药杵子就往梅晚的头上砸来。

“你这破孩子,不管你了!反正你这次的家伙也好了,从此以后你这身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去去去!滚出去!看见你就头疼!”

梅晚逃命似得放下药钵,往门外跑去,身后还充斥着二师傅怒骂梅清秋、梅辽一帮子人的声音。

总算活下来了,梅晚长吁一口气,眼神也变得逐渐清明、坚定。

接下来,她要回到职位上,重新开始调查这一切的缘由。

然而,当她回到自己的屋子,竟然听到了一个刺耳的消息——

严明安,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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