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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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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下马威之后,薛浪抬脚进了府邸,想起了什么,又退回几步,愉悦道:“周知县替本王好好安顿那几个难民吧,就当替你不成器的儿子赎罪了。”

周临学点头哈腰地应下:“是是是。”

话里话外,薛浪毫不掩饰地辱骂着他儿子,周临学却知道,他更想骂的,其实是自己,他拼命低着头,忍着怒气,薛浪看得新奇,便问:“周知县,你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周临学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谄媚道:“没有没有,王爷教训得是,下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那便好。”

一个王爷,不讲皇家礼仪和脸面,能站在街口破口大骂,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妥妥一个流氓样子,这厉王也是历代以来独一份。

薛浪打定主意要长留,甚至差人去成衣铺子里挑了几套冬衣,临了也给燕离揣了条血红色的发带,配他的高马尾正是意气风发。

晚饭时间,周临学的府邸里点满了灯,为了给陵阳城来的贵客们接风洗尘,更是花了大价钱召来歌姬和舞姬,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如此奢靡的场面,与他们一路来所见的惨景形成了鲜明对比,邢新就差指着周临学的鼻子骂他贪官污吏了。

即使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周临学也不敢对薛浪这尊杀神造次,只得拿其他人出气,他直视邢新嫉恶如仇的眼神却丝毫不慌,甚至隐有挑衅之意。

这里还有个没露面的幕后之人,为了不让户部侍郎死得太快,薛浪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邢新不甘不愿地一屁股坐回位置上,面前的酒肉一口没动。

一轮酒宴过后,薛浪斜眼瞧着周临学与一个小厮耳语了一会儿,那小厮便飞快地跑了。

周临学似有所感,往薛浪那里看了一眼,对上薛浪漠然的眼神,后心一凉,连忙乖顺地笑了笑,端了酒上来敬薛浪,薛浪笑眯眯接下了。

酒里掺了小剂量的迷药,便是怕薛浪察觉到,他一连灌了薛浪好几杯,薛浪照单全收,喝到最后,竟是周临学先倒下。

薛浪一点醉意也无,不过为了给周临学下手的时机,他装醉出了酒间,摇摇晃晃地打偏,走个路差点摔倒好几次。

“燕离。”

燕离闻声而来,搀扶住他,疑惑道:“主子,你不是......”千杯不醉吗?

薛浪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眼神迷离,嘴角的笑勾魂摄魄:“本王醉了。”

他还待说什么,燕离眼神一暗,小声说:“有人过来了。”

要放在平常,遇到这么明显跟踪监视的人,燕离肯定二话不说就宰了,但今天的薛浪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限制了他的一切行动。

他扯着燕离的衣裳,解下他的面具,借树影挡住他的脸,凑到他耳边,也不说话,像是睡过去了。

燕离想抓抓发痒发烫的耳朵,怀疑主子这是真醉了。

夜风有些冻人,燕离仗着身体好,只穿着一件单衣,倚在薛浪胸前,一侧脸便能看见他如玉的面庞。

他的呼吸微微乱了下,手指无意识地发着抖,却不是冷的。

薛浪也感受到了他细微的颤抖,松了松大氅,把燕离整个圈进怀里,笑着说:“还好买得大。”

燕离努力忽视着他喷洒在耳边的热气,冷静地说:“属下刚才听到那人想去主子房间做手脚,现在就去杀了他。”

薛浪下意识在他颈边蹭了蹭,放松地说:“不,等等。是周临学安排的吧。”

“......是。”他再不能心如止水了。

“不出意料的话,今晚就能见到那个杀人魔了。”他笑了笑,一点也不担心。

“主子英明。”

“噗。”薛浪好笑地抓了一把他的马尾,假正经地说,“居然会奉承本王了,不错啊。”

其实燕离也不知道怎么说出那话的,就感觉脑子一直在加热,无法思考,脱口而出那句极其敷衍的话,他红着脸问:“主子喜欢听吗?”

薛浪侧过头看向他,看见他的眼里满是认真,像一把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烈火,能解冻万里冰原,强大而忠诚,令人不忍辜负。

“说几句你还认真了,”薛浪移开眼,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今夜的计划,“那人应该会到半夜才动手,本王引他进来,你捉住他。”

燕离皱眉,反驳道:“属下保护您。”

薛浪四处看了看,来盯稍的已经走了,便松开了他,把大氅脱了披在他身上,不容置喙地说道:“这里就属你武功最高,禁卫军都是一群指望不上的饭桶,除了你,本王不相信任何人。”

眼看燕离还要发表意见,薛浪肃了语气:“本王叫你去就去。”

燕离憋了口气,不上不下,最终还是半跪下应声是,然后跃上房顶走了。

他走后,薛浪盯着留有余温的手掌微微出神,他刚刚,对上燕离炙热的眼神,竟然有吻他的冲动——真是疯了。

难不成自己一语成谶,真把自己说成了断袖?

算了算了,现在不适合想这些。

他甩了甩头,进了屋。

那小厮从他那儿离开后,七拐八拐进了周临学的屋里。

小厮轻蔑地说:“大人,厉王醉得很是厉害,抱着一个男人亲呢。”

周临学暂时把这个“男人”放在一边,盯着薛浪卧房的方向,笑容残忍:“既然来了,自然要送厉王殿下一份大礼!”

小厮离开后,周临学卧房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蒙着面的玄衣男子,声音沙哑:“不能杀他,我王留着他有用。”

“谁不能用?!”周临学眼睛猩红,不死不休地说,“他必须死,不然我儿的苦就白受了,我寝食难安!”

“科科。”

半夜,厅外厮杀声震耳欲聋,薛浪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出门一看,几名禁卫全部横躺在地上,另外的人围着一个玄色衣裳的男人,如临大敌。

有人冲了上去,直接被撕扯掉一只手,当即跪倒在地痛呼。

在男人身后,叠着两三层断手断脚,鲜血淋漓,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燕离竟然还要慢薛浪一步前来,看了一眼薛浪平安无事,便俯身冲进战局。

“去保护王爷。”这话是对禁卫说的,他们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碰上只有被玩死的命。

看见厉王身边最厉害的影卫终于出现,禁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没有再逞强,退了下来复而围在薛浪身边。

厅外燃起了火,玄衣男人“科科”笑了两声,带着一副鬼面具,不由分说地与燕离动起手来。

男人速度极快,燕离也不差,拔剑挡住了男人打下来的橛,借力打力把男人推出去几米远,并紧追不舍,长剑与橛碰撞时发出噌噌噌的声响震耳欲聋。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男人一橛挑起一条胳膊,扔向燕离,燕离面不改色地斩断胳膊,步步紧逼,男人身上添了许多伤,喘出的气也越来越重。

燕离原意是一剑毙命,可想到薛浪的吩咐,生生将剑尖偏离了一寸,男人眼中精光乍现,此刻燕离与他距离最小,他对肩头剧痛浑然不觉,左手一动,燕离来不及躲闪,飞镰差点打穿他的肚子。

飞镰上没毒,饶是如此,燕离还是被那深可见骨的一刀逼得后退数步,玄衣男人趁机捂着伤口急速后撤,燕离有心去追,却被薛□□停。

“燕离,别追。”薛浪从“包围圈”里出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你怎么样?”

燕离右手持剑,左手按着血流如注的腹部,轻轻摇了摇头:“属下无事。”就是肠子快被划拉出来了。

此一事不能急于一时,就连燕离都着了他的道,可见这人实在不容小觑。

后来薛浪回去一想,那时候他一个人在卧房,燕离应该是被引走了,凭那个人的实力,本可以直接来杀他,却偏偏在外厅与禁卫缠斗。

这人应当是只想吓唬自己,显然背离了周临学的计划。

盯着燕离划开一半的肚子,薛浪磨了磨牙齿,不论为何,那人必须死。

燕离许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即便他动作利落地点了几个穴位先止血,眼前还是渐渐模糊。

他脸色发白,后退一步跪下:“主子,属下护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薛浪忙拉他起来,燕离支撑不住地晃了晃,腿脚居然有些发软,他才后知后觉飞镰上可能沾了软筋散。

看他咬牙保持清醒的样子,薛浪急得想骂他:“蠢家伙!你在剜本王的心!”

软筋散起效很快,燕离很快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还在思考主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薛浪毫不犹豫地一把将他抱起来,脚下生风地进了他的卧房。

“都愣着干嘛!”禁卫沉默地挤作一堆,薛浪看得气不打一处来,“给本王扔了门口那些污糟玩意儿!一群废物!”

眼看那些人还跟木桩子一样不动,他忽而扬起一抹笑,阴恻恻地说,“燕离要是有事,本王亲自、一条条砍了你们的胳膊。”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年迈的医师闻讯提着箱子大汗淋漓地赶来,被薛浪拎到床前,冷冷盯着。

这一夜兵荒马乱,次日一大早,周临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薛浪院里。

薛浪语气冷淡地挥退了他:“滚,别在本王火上找骂。”

施了一夜的针,医师总算把燕离身上几处伤处理好了,腹部那道最致命的伤裹了数不清多少层纱布,刚看见那道豁口的时候,他本以为这人必死无疑。

还好燕离始终维持着浅淡的呼吸,连发烧也不曾有,保住了医师这一条岌岌可危的小命。

临走前,他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屋里那个不起眼的点香炉,薛浪蹙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有几支燃尽的安神香。

“这香有问题?”

“老臣暂时无法肯定,王爷可否容老臣将其带走检查一番?”

薛浪没道理拒绝,并听从他的建议,把自己和燕离打包扔进了燕离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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