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仪式的晨雾里，林砚看着萧砚之穿上明黄色的祭服。玉冠束起墨发，额间贴着与他相同的朱砂贴，那是方才在偏殿，太子亲手为他贴上的。

“时辰到。”大祭司的声音回荡在天坛，“请太子殿下献祭——”

话未说完，十八道金箭破云而来！林砚本能地扑向萧砚之，却被对方反手拽进怀里，祭服下的软甲挡住箭矢，却震得他胸口发疼。

“笨蛋！”萧砚之眼中闪过怒意，却在看见林砚唇角的血时，指尖骤然温柔，“忘了你不会武功？”他忽然扯下祭服，露出里衣上绣着的九尾狐纹——正是狐妖世界谢砚之穿过的款式。

系统疯狂提示：【世界线融合度突破60%！检测到核心信物“蟠龙调兵符”与“青丘狐纹”共鸣，触发隐藏记忆：千年前两人曾为天道双子，因私动凡心被贬入轮回】

天坛的地砖突然开裂，露出底下的青铜罗盘——与狐妖世界的时空核心一模一样。萧砚之忽然掏出四块残片：沈砚之的玉佩、顾砚的怀表、陆砚之的指环、谢砚之的契约书，此刻正在罗盘上投射出光影。

“原来，”他忽然轻笑，指尖抚过林砚掌心的血纹，“每个世界的‘反派身份’，都是我们轮回时给自己设的局。摄政王的谋反、顶流的囚禁、元帅的伪装、狐妖的契约……不过就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在绝境中依然选择我。”

金箭再次袭来，萧砚之忽然将林砚护在身后，祭服下的蟠龙印记发出强光。林砚看见他的后背绽开血花，却听见他在耳边说：“砚臣，你记不记得，在第一个世界密道里，我塞给你的指环刻着什么？”

“‘砚’。”林砚哽咽着替他按住伤口，“就像每个世界的信物，都藏着我们的名字。”

罗盘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天坛上空浮现出无数世界的剪影：有他们作为江湖剑客背靠背御敌，作为校园同桌在课桌上画下彼此的名字，作为实验室搭档在培养皿中培育灵魂碎片……每个画面里，他们的印记都在靠近、融合。

林砚转头，看见萧砚之正褪去祭服，露出里衣下的万千星光纹身——那是所有世界线的轨迹。他忽然明白，所谓“攻略反派”，不过是他们在时空长河中，不断找回彼此失落的灵魂碎片。

“砚之，”他伸手握住对方染血的手，“我们不做任何人的棋子。”

萧砚之忽然低头，吻在他掌心的血纹上。罗盘发出强光，将所有碎片吸入其中，化作两枚戒指悬浮在空中。戒指上刻着阴阳交缠的“砚”字，正是他们跨越万千世界的羁绊。

“戴上吧，”萧砚之轻笑，“从此之后，无论是龙椅还是星河，我们都一起走。”

林砚忽然听见无数世界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沈砚之的低笑、顾砚的钢琴声、陆砚之的星际民谣、谢砚之的银铃轻响……最终都汇聚成一句——“我在时空的尽头，等你千万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