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忽然漫过三笠的围巾，艾伦随手画的四人组涂鸦正咧嘴笑着。德利特碰倒药瓶的手被莱纳握住，棉签滚落床底的声音惊飞窗外夜枭。

“雪崩那夜...”莱纳的尾音散在两人交错的呼吸里，“你说要手把手教我格斗…”

“我是认真的。”德利特鼻尖擦过他冻红的耳廓，“就看你的…意愿了。”

药香突然浓得呛人，莱纳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对方虎口。当德利特抬头时，他战术镜片上蒙着的水雾倒映出两人咫尺的距离。

墙根的涂鸦突然被炭火照亮——两个火柴人头顶飘着歪扭的爱心。莱纳的唇在暧昧的气息中迟疑地碰了碰德利特嘴角，像新兵第一次扣动扳机般生涩。

三笠留在枕边的匕首突然映出他们触电般分开的身影。莱纳的军牌链缠着德利特的绷带，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叮铃。

“刚才不算...”莱纳突然嘟囔着，指尖拂过德利特滚烫的耳垂，“应该...这样...”

这次触碰轻得像雪片落在睫毛。当雪花从门缝飘进屋内时，月光正将两个生疏的剪影慢慢拼成笨拙的同心圆。

今晚月色真美，德利特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