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怒上心头,只是不便发作,强忍着坐下了。
杨墨羽有些敷衍地客套:“魏公子还真是仪表堂堂啊。”
魏容止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过誉。”
一旁的杨幸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兴致缺缺地垂眸,思索着啥时候上菜。
魏恩容道:“容止学识渊博,前途无量,只是人害羞了些,多出来参加参加宴会就好了。”
又有人应和:“公子与千金真可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日后若是真成了,必是一段佳话,我等作为牵线人也与有荣焉。”
除了魏容止和京兆尹一家,其他人对这门亲事都非常期待和看好,仿佛恨不得当堂成亲。
魏家的人又说了几句话,魏容止实在忍不下去了,道:“只是贱内病重,若是令千金嫁过来,恐怕会多些劳累,以便行妾室侍奉主母之责了。”
这一番话实在不给面子,魏容止明确表示自己不会休妻,而杨幸作为京兆尹嫡女自然不可能给他一个连官儿还没正式当的书生当妾室,这门亲事只能黄。魏恩容也急了,赶紧跟杨墨羽道歉道:“杨大人别放在心上,容止年纪尚轻,执迷不悟......”
魏容止道:“若我轻易休弃糟糠妻,杨大人,你敢将女儿嫁给我吗?”
谁都没见过魏容止如此锋芒毕露的样子,一时间席上都愣住了。
只有杨幸吃得津津有味,看众人脸色怪异,尤其是魏恩容那表情,好像恨不得生吃了魏容止。于是擦擦嘴,矜持地咳了两声,道:“公子这话说的,好像奴家看得上你一样。”
这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杨墨羽赶紧说:“小女年纪尚小,口不择言,魏大人莫怪。”
走到这步田地,魏恩容也知道这门亲事撮合不成了,摆摆手,片刻后找了个由头就离席。其余魏家人也纷纷离席。
杨墨羽看女儿吃得开心,就多留了一会儿。魏容止走过来,俯首行礼道:“杨大人,刚刚......实在抱歉,鄙人也是一时气急攻心......”
杨墨羽不甚在意,道:“公子用情至深,心性坚定,未来当成大事,莫要与污脏蛇鼠混在一起。”
魏容止一愣,再次行礼:“谢大人教诲。”
魏容止离开后,杨墨羽倒是真的忧心起女儿的婚事了。想了一阵,杨幸吃好了,道:“爹爹,咱们回去吧,惠哥哥今日约我逛庙会,我得重新打扮一番。”
杨墨羽刚想说你怎么整天和惠家那小子混在一起,忽然茅塞顿开——
惠白羽与杨墨羽原先都并不叫这个名字,只是他们两个为官后志趣相投相见恨晚,一起改了名字。两家一直以来私交甚笃,杨幸和惠家的儿子也是青梅竹马。
杨幸看着父亲看自己的眼神逐渐奇怪,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前魏家地位崇高,只有别人巴结着他们结亲的,没有他们主动结亲的。这次魏家主动结亲,还被魏容止搅黄了,魏恩容不免大动肝火。其实也不难理解魏家如此急切地结交官员,盖因上次顾矜伐之案后,魏恩容觉得魏后与魏家本家离心,况且魏后还政后对朝局的掌控日益减退,魏家若继续依附魏后,恐难以为继。而魏家子孙不给力,魏家只能结党结盟,以求维持朝局掌控力。
后来魏家又给魏容止介绍了几家官员的女儿,都被魏容止严词拒绝了,魏恩容勃然大怒,此后魏容止再未来过魏家,算是与魏家划清界限。
顺带一提,魏恩容发怒迁怒家仆,家仆就拿私生女倾心泄愤。这都是无伤大雅之事,在此不再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