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川愉快地吃完夜宵，然后去睡觉，第二天一早就神清气爽地去上学。
他走到门口和系统说：“我去上学了，看着家里，不要被小偷进门。”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挥了挥，“路上小心。”他觉得他的系统核心快要烧坏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楼辰川笑了笑挥手骑上自行车走了，他看着前面的朝阳，今天是一个好日子，第一，拥有小机甲管家，第二，惹事的弟弟终于被收拾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事。
所以说有事记得报警。
但是还是要去看看他，于是中午楼辰川再次来到了警察局。
邢队长见到他又来了似乎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
“你不是说他还没成年吗？”楼辰川说道。
“……”邢队长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去问问他见不见我。”楼辰继续说。
“你等一会儿。”邢队长走进了关着楼天阳的地方，楼天阳躺在里面，面对着墙壁的方向一动不动，仿佛死狗似的。
邢队长站在外面喊他：“你哥来了。”
楼天阳头都没回：“我没哥，告诉他我在这里有吃的有住的，很舒适。”
邢队长额角一跳，楼天阳这个年纪以及家庭背景最后大概都会被无罪释放，或者是监视观察。
“你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邢队长说。
楼天阳扭头盯着他：“你们让我就这样跑出去，我迟早会杀人放火。”
邢队长脸色严肃：“你确定不见他？”
“不见。”楼天阳又扭回头去，“让他滚吧。”
邢队长没办法，走出去和楼辰川说：“他不见你。”
“那我明天再来。”楼辰川点点头，“多谢警官先生。”
邢队长看着他的背影，队友走了过来说：“他真的会再来？他们兄弟的关系也太僵了。”
“应该会。”邢队长走了回去，坐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抽出楼辰川的资料看了看，品学兼优，日常在外面兼职，但家庭糟糕，甚至还跳过楼，后来被人资助进入了贵族学院。
但是，邢队长总觉得他有些奇特……大概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第二天，他又见到楼辰川来了，这一天他穿着校服，看上去更年轻，更青春。
“拜托给我去问问？”
“好。”邢队长依旧给他通传，但楼天阳依旧十分固执。
第三天，楼辰川换了一套白T恤，还拿着一袋子递过来：“奶茶，我兼职地方的老板给的。”
邢队长笑了笑：“我们不能收。”
楼辰川把袋子放到桌子上：“那给楼天阳吧，别浪费了。”
“好，我给你转交。”邢队长提着奶茶给了楼天阳喝。
楼天阳喝着奶茶，嘴巴还嘟嘟嘟地响：“你们这里的伙食真好，我真想住一辈子。”
邢队长突然笑了笑：“是你哥给你买的。”
“噗，咳咳咳……”楼天阳不幸被呛到。
邢队长整了整警服，愉快地走了出去：“你慢慢喝吧，在这里不能浪费食物，你懂的。”
第四天，楼辰川手上拿着棉花糖。
邢队长确实一愣：“这也是你的兼职之一？”
“对啊，这是我卷的兔子棉花糖，你们可以吃了吧？”
“现在是上班时间，还是不可以。”邢队长坚守岗位。
楼辰川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邢队长接过棉花糖：“我拿给他吧。”
“再问问他见不见我？”楼辰川笑了。
“好。”邢队长再次来到了关押楼天阳的房间前。
楼天阳正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晃摇着，扭头见到他手上的棉花糖立刻警惕起来：“别想下毒。”
“……”邢队长把棉花糖放在旁边，“这是给我女儿的，你真的不见你哥？”
“不见。”楼天阳盯着棉花糖啧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转移地方？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就算转移地方你也是一个人自己住。”邢队长走了出去。
楼天阳实在太无聊了，他盯着棉花糖很久，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含在手指上尝了尝。
“妈.的，好甜。”
他又看了看棉花糖，走回去坐下来，坐了一会儿又跑过去躺下来，像咸鱼一样翻来翻去。
晚上邢队长走进来，见到呼呼大睡的楼天阳。
邢队长再次额角一跳，敲了敲铁栏杆：“起来吃饭了。”
楼天阳迷迷糊糊爬起身：“今晚吃什么？”
“……”邢队长想起楼辰川交给他的时候那副模样终于有些明白对方的心情，他笑着说，“是竹笋炒肉丝，你慢慢吃。”
“嗯嗯。”楼天阳拿起筷子扒饭，抬头问他，“那个陈凡呢？你们怎么不把他捉起来陪我？”
“他跑出国了。”
“那个混蛋！你们一定要捉到他！”
邢队长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低头把棉花糖塞进他的水杯里，然后走了出去。
第五天，案子有了新的进展，邢队长打开门说：“你可以走了。”他把楼天阳的手机和钥匙等东西放下。
楼天阳一愣：“你们就这么办事？”
邢队长抬了抬下巴：“这里不收留你，等有事会再传你。”
楼天阳左右看了看，警察们人多势众，他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走了出去……
“下次见。”
“不要再见了。”邢队长面无表情，一关门送走了他。
楼天阳双手插兜，走没走样地抬头看着天空，他走了一会儿，见到有玩偶熊猫在买氢气球和棉花糖，他突然觉得饿了，掏了掏裤袋，摸出两块钱来。
“我要两个棉花糖。”
“好的，请稍等。”
“？？！”声音有些熟悉！楼天阳盯着熊猫的黑眼圈，“你是楼辰川？！”
“我是熊猫。”
“妈.的！你就是楼辰川吧！”楼天阳暴怒，想揭开他的熊猫套头。
旁边的李牧和谢宇同连忙左右拉着他：“不可以对熊猫皮套动粗，很贵的！！”
“有多贵？！”
“一万块！赔不起！”
这真是赔不起。
“……”楼天阳挣开他们，“楼辰川你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是你！”
楼辰川眨了眨眼睛，把熊猫套头揭开：“很久没见。”
“你想干嘛？一直跟我？”
楼辰川笑了笑：“来看看你掉阴沟的模样。”
“滚！”楼天阳怒从心中起，低头盯着他的棉花糖，抢了几支就跑了。
谢宇同走过来拍了拍楼辰川的肩膀：“你这个弟弟比我侄子还叛逆，难搞。”
李牧问：“你干嘛还要气他？之前不是等了好几天吗？”
楼辰川卷着棉花糖，抬头望着他们：“他现在不是很有精神吗？”
谢宇同摇头叹息：“叛逆期的孩子真是很棘手。”
“静观其变，反正一时三刻也无法和好。”楼辰川卷好棉花糖，“我亲自卷的，尝尝。”
李牧和谢宇同对视一眼，也对，吃了再说，他们接过去开吃。
楼辰川也吃了一颗，他想了想，晚上给付江庭寄过去一颗，依旧是放在前台。
这一晚付江庭收获了奇妙的夜宵——棉花糖。
乔木槿刚好在，于是取笑他：“哈哈哈……吃棉花糖？你多少岁了？”
付江庭扫了一眼被摆在白玉碟子上的棉花糖，突然觉得这颗棉花糖比他的碟子还白。
付江庭摸了摸额头：“这是楼辰川给我的。”
乔木槿止住了笑声：“咳，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啊不……”哈哈哈。
付江庭望着他：“你还想笑？”
“没有。”乔木槿站起身，“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乔木槿忍笑忍得很辛苦，连忙跑了。
付江庭无奈，拿起棉花糖自己吃了。
嗯，有些甜。
付江庭把棉花糖吃完，低头给楼辰川发信息：【棉花糖卷得很好看，也很甜，你那个弟弟怎样？】
【看缘分吧。】楼辰川说。
付江庭望着这句话，楼辰川看起来很执着很热情，但淡漠感也十分重。
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今晚想吃什么夜宵？】付江庭转移话题。
【竹笋炒肉丝。】
【……】付江庭要收回之前的想法，楼辰川其实还是很想狠狠揍楼天阳一顿的，【好，我给你点。】
付江庭也给自己点了一份竹笋炒肉丝，他夹起竹笋吃了一口，突然感叹，如果是他一定会先揍楼天阳一顿，让他好好反省……
而不是像楼辰川那么迂回。
*
楼天阳“出狱”了，楼辰川就不再去警局蹲点，他也觉得自己“出狱”了。
星期一，他骑着自行车回到校园里，很不幸新的一天就在门口碰到了F4之一的图塞尔。
图塞尔今天穿得更加不羁，黑外套、红衬衫，金属首饰缠满全身，摇滚十足，也火爆十足。
他一见到他就发难：“楼辰川！你还欠我二百万。”
“我会还的！”楼辰川说完立刻踩着自行车飞快地跑了。
图塞尔盯着他的背影气得不轻，想起那杯酒更加怄气。
他扯下脖子上的首饰扔到地上：“可恶！”
后面的秦望海追了上来：“你才刚回来怎么又生气了？”
图塞尔回头看着他没好气地说：“回去对着一屋子的棺材你有心情？回来又碰到楼辰川这个灾星换你都要不行。”
秦望海忍不住笑了笑：“确实不太行。”他低声问，“你那边怎样？”
“蠢到家了。”图塞尔微微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但我还差一点。”血王不行，他还可以自己上位，妈.的，都是一群蠢货。
“别冲动。”秦望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哼，不用你说。”图塞尔大步走进校园，也不管上课铃声已经响完了。
在外面守着的学生会成员也不敢把他的名字记下来。
图塞尔扫了一眼，还发现了那两个叛徒。
硅磊和陈亚缩在唐竹文的后面瑟瑟发抖。
那么弱的人真无趣，玩起来也很没意思。
图塞尔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