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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星星鱼,查无此人的信和蓝眼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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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

在仙道国小一年级的暑假里,隔壁的安井伯母家住进了一个小女生。进进出出时,他也曾让讲究礼貌的妈妈要求,好好地跟隔壁的妹妹打招呼。

面对他大方伸出的友谊之手,小女孩却怯生生地躲在安井伯母身后,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打量着他。

“实在抱歉,这孩子有点怕生,害羞得很。”伯母略显尴尬地笑。

“女孩子大多如此,不像我家这个,淘气的很呢。”母亲的手搭在小仙道的肩膀上,客气地回应。

他哪里淘气,不过是前几日趁着母亲午睡的时候偷溜出去钓鱼罢了,这还是继承了父亲的爱好呢,算得上是承袭传统吧?小仙道在心里默默反驳道。

阳光灼热的午后,蝉鸣声声。蓝色的绣球花丛旁,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小女生满脸泪痕。费了好大的劲儿,他才从那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抓到了重点,她来东京是参加小提琴比赛,但是比赛输掉了。

不懂怎么安慰女孩子的小仙道,只想出了给她钓条大鱼的主意。

“虎河豚哦!是很厉害的鱼……”截断他话头的是小女生忽然凑近的脸,泪珠在睫毛上闪闪发光:“小哥哥的眼睛……和妈妈的戒指一样!”她掀起裙摆,露出缝在内衬的一个小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枚银戒,中央镶着水滴形的海蓝宝石。

仙道耳尖充血,钓竿尖戳进淤泥:“这、这是老爹的遗传……”

“妈妈说这是大海的纽扣!”她踮脚把戒指贴向仙道眼皮,“小哥哥的眼睛里也有浪花!”

好不容易等到了鱼上钩,伴随着小女生的加油声,他用力想把鱼拉上来,结果鱼儿却带着鱼钩和荧光母线自顾自的游走了,小仙道满脸通红呆站着,懊恼不已。

“没关系,小哥哥,我给你唱个歌听吧。一二三四五,我又捞到一条鱼,六七八九十,我又把鱼放回去,为什么放回去,因为它咬我手指头,咬了哪个手指头,就是右手小手指。”

小女孩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天真烂漫的笑脸如阳光明媚。热热的风伴随着清亮的歌声拂过水边的植株,吹得涟漪漾漾。

身为独子的仙道,是在父母的百般呵护里宠爱着长大的。幸福,也寂寞。忽然多了个可爱的妹妹跟前跟后,倒也觉得新鲜。

河堤的石缝里卡着昨天的半截断线,仙道趴在蒲公英丛里抽鼻子。父亲揍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像坐着块烤红薯。他数到第七只爬过手背的蚂蚁时,突然有朵蒲公英□□降落在鼻尖。

“小哥哥你挨揍啦?”上杉跪坐在他身边,绣球花瓣从裙兜里漏出来。她歪头时两根辫子扫过仙道渗血的膝盖,沾着草莓牛奶糖的指尖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

仙道把脸埋进蒲公英绒毛:“三万円的钓线……能买三百根棒冰呢……”

“可是我们钓到星星了呀!”上杉突然蹦起来,沾满泥巴的小皮鞋踩碎了蒲公英。她举起半截树枝,上面缠着断裂的荧光母线,“昨天’咻’地飞上天的大鱼,肯定是星星变的!”

暮色染红了河面。仙道抬头时,上杉正把绣球花瓣贴在他破皮的膝盖上:“妈妈说我摔跤时,星星会从伤口钻进去……”她鼓起腮帮用力吹气,“痛痛飞走啦!”

对岸突然传来卖金鱼车的铃声。上杉从裙兜掏出融化的牛奶糖,糖纸粘着蒲公英绒毛:“小哥哥的钓鱼线换这个!”她郑重其事地把糖塞进仙道掌心,“是魔法星星糖哦,舔一口就能长出翅膀鱼竿!”

仙道舔着黏糊糊的糖纸时,上杉用断线把他们的小拇指绑在一起:“这样就算星星鱼游到镰仓海……”她晃着缠满线的手指,夕阳在交错的荧光母线上折射出彩虹,“小哥哥也能顺着线找到我!”

晚风卷走了最后的蒲公英。上杉突然把树枝插在他刺猬头里:“这是钓星星鱼的雷达天线!”她拍手大笑时,裙摆沾满蒲公英种子,像缀着千百个月亮。

蝉鸣不绝的午后,通风凉爽的门廊前,小仙道从背包里拿出他常用的便当盒,深蓝色的盒盖上绘着一条喷水的白鲸。

“这是什么呀?”小上杉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便当盒里面满满的柠檬片。

“给你尝一尝。”小仙道大方地把盒子往前一递。

小上杉伸出手指捻起最上面的一小片,放进嘴里的一瞬间,小巧的脸蛋皱成了一团:“好酸!”她吐着舌头,又嘶嘶地吸气,想去掉嘴巴里的酸涩。

“不酸的,你再尝尝,我最喜欢吃柠檬片了。”小仙道不放弃地向她推荐自己心爱的零食。

“不,我不要!”小上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大声宣布,“我要吃甜的!”

“不酸嘛……”小仙道也捡了一片柠檬放进嘴里,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好吧,他承认,是有一点点酸。

“为什么小哥哥你的头发是竖着呢?我能摸一摸吗?”小上杉打量着他根根直立的冲天发,好奇地问道。

开玩笑,他的头发可是专属于他的个人标记呢,怎么可以让人随便说摸就摸啊。

但是面对那张圆圆的苹果脸,拒绝的话在小仙道的嘴边绕了又绕,还是吞下了肚,顺从地低下头。

“好扎哦,像我爸爸的胡子一样呢!”软软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发后迅速收回,速度快得让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扎到了她。

要不发胶少擦一些?他瞪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苦恼。

之后几天,仙道太太发现,自家儿子的头发不再硬挺挺地竖着像个扎手的刺球了,更像是……一只睡着了的刺猬。而冰箱门还时不时地就会打开。

冷白的冰箱灯下,小仙道眼错不见地盯着那罐蜜渍柠檬片。厚实的透明瓶壁里,金黄透亮的蜂蜜裹着黄色的柠檬片。柠檬片是他看着母亲切的,蜂蜜是他自己倒的。担心不够甜,他足足地挤了半瓶子蜂蜜进去。这是母亲教的方法,让柠檬片变甜的方法。

“明天就能开了。”他喃喃自语着,露出灿烂的笑容。

今天是父亲难得休假的日子,于是仙道一家人去郊外野餐。快到家时,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计程车,一个穿着紫色洋装的年轻太太站在车旁跟隔壁的安井伯母说着什么。

“……是,最近真的是麻烦您了。”

“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是您太客气了,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也不再多玩几天。”

小仙道不以为意地望过去,看到那个小巧的身影乖乖地立在洋装太太的身边。回去,难道是她要回家了吗?

“小彰,你跑这么快干嘛呀?”母亲刚一打开门,小仙道一弯腰,从门缝里钻进了屋,他速度很快,噔噔噔地跑过铺着木地板的走廊,踮着脚尖从冰箱的上层拿出了那个玻璃罐,又急匆匆地冲出了屋子。

“请等一等!”他一边喊一边跑,那辆计程车仿佛减慢了速度,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毕竟人小,体力也很快消耗殆尽,他无奈又不甘地停下脚步,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计程车即将消失在视野里。

“我,我还没给你东西呢!”他喃喃自语,满心失落。

忽然,车停了。车窗里探出那半张可爱的脸,用力地挥着手:“小哥哥,下次你来镰仓,记得来找我玩。”

他精神一振,紧跑几步追问道,“……那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

计程车再次驶远了,他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查无此人”的信

蝉鸣在东京的屋檐下织成密网时,七岁的仙道正赤脚蹲在玄关组装钓竿。母亲的和服袖口扫过他倔强的刺猬头:“小彰,隔壁的伯母来找你啦。”

拉门”哗啦”掀开的瞬间,身材敦实的圆脸妇人递来张蜡笔画。仙道仰头时,画纸上的柠檬糖纸折射出彩虹光斑--歪扭的线条勾勒出河堤上两个火柴人。高个的顶着刺猬头,手里钓竿弯成夸张的弧线;矮个的绑着蝴蝶结,脚边堆满黄澄澄的圆点。空白处用蜡笔涂着翅膀图案,像是要飞出纸面。

“翼酱临走前画的。”伯母的团扇轻轻晃动,手镯磕在门框发出清响,“说是要送给陪她钓鱼的小哥哥。”

“画得真好!名字也可爱,和人一样呢!”仙道母亲跪坐下来,金缮茶碗里的冰麦茶荡起涟漪。

“可不是?但这孩子还不会写名字呢。”伯母的团扇突然指着翅膀笑,“哭起来倒是像小鸟啾啾叫。”

仙道看着那个刺猬头人像,日前被父亲揍过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连风都没有一丝的正午,河堤上抽泣的“小鸟”把三万円的母线扯进漩涡,此刻却在画里把他的刺猬头画得比钓竿还长。

“Tsubasa!”他突然用钓竿挑起画纸,塑料鱼线缠住了伯母的团扇穗子,“是这么念吗? 像台风的名字。”

两位妇人同时笑出声。母亲从描金砚盒里取出朱砂笔:“要不要教小彰写学生证?”她突然用笔尖戳了戳翅膀图案,“比如在这里…”

仙道夺过朱砂笔时碰翻了茶碗,冰麦茶在榻榻米上漫成镰仓的海岸线。他趴在地上,在翅膀旁一笔一划写下歪扭的罗马音——Tsu-ba-sa.

“写得像被鱼扯变形的钓线。”父亲的皮鞋声从廊下传来,“不过比老子的日语强多了。”

母亲突然从壁橱深处捧出梧桐木画框:“要装起来吗?“她将画作对准日光,“等二十年后再当聘礼?”

“乱讲!”仙道捏着蜡笔画扭头就跑,撞翻了玄关的钓竿支架,彩色浮标哗啦啦滚落,缠着海藻的铅坠砸中了鞋柜上的招财猫,惊得午睡的虎斑猫窜上晾衣杆。伯母的团扇声混着父亲的大笑追进里屋:“别忘了,翼酱说等你会写她全名时…...”

母亲端着裁缝剪刀掀开帘子,看见儿子用胶水把皱巴巴的蜡笔画往画框里按,噗嗤笑出声。

“小彰将来要当美术馆长吗?”母亲跪坐下来,发梢扫过画中顶着刺猬头的小人,“不过这幅《钓鱼大作战》是不是贴歪了?”

仙道耳尖泛红,手指死死压住画纸边缘:“是伯母说翼酱特意留给我的!”胶水的味道混着檐角风铃的叮咚,画中黄色圆点代表的柠檬糖正在融化。

母亲用熨斗压平翘起的画角:“翼酱的签名真有创意。”她指尖抚过蜡笔画的翅膀图案,“像要带着小彰飞走似的。”

相框玻璃终于合拢的瞬间,母亲突然指着画中刺猬头小人:“原来小彰是因为这个才不肯用发胶?”她模仿儿子平日的语调,“刺猬头是钓鱼高手的证明!’”

“才不是呢!”他踮脚去够壁橱顶层的剑道护具盒。月光淌过壁橱边缘时,他憋红的脸蛋鼓成团子,把盒子硬塞进木刀和旧护腕堆叠的缝隙间,像藏起偷来的金平糖般小心翼翼。

晨光斜斜切过竹帘,仙道歪七扭八地趴在缘侧,脚丫悬在廊檐外晃啊晃。断成两截的橘色蜡笔滚落一旁,泛着蜂蜜般的光泽。“Tsu-ba-sa-”铅笔尖戳破稿纸,国文作业本上歪扭的罗马音像被海浪冲散的贝壳。母亲的和服袖口忽然从身旁垂下:“要这样写哦。”她握着儿子的手,在蜡笔画边缘落下工整的汉字“翼”,最后一笔拖出流星般的尾巴。

蝉壳在柏油路上咔啦作响,仙道攥着汗湿的硬币,第三次徘徊在安井家门前。搬家公司的纸箱堆成小山,伯母的蓝格子头巾在二楼窗口一闪而过。

“那、那个!安井伯母!”他猛地冲上玄关台阶,运动鞋带勾住门框的裂缝,“请告诉我翼酱的新地址!”

安井伯母的围裙沾着酱油渍,指尖在纸箱标签上游移:“翼酱现在住的地方啊……”她瞥见仙道腕间褪色的钓线手链,线头还粘着干掉的蒲公英绒毛,“在很远的镰仓哦。”

从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伯母匆匆撕下半张货运单,原子笔在背面画出歪扭的“藤沢市”。仙道对着阳光辨认字迹时,她的声音混着纸箱胶带声飘来:“翼酱看到信一定会高兴的。”

晨光漫过高楼时,仙道偷溜到邮局,掌心攥着连夜完成的画作--穿黄裙子的女孩被虎河豚群环绕,右下角并排着歪扭的罗马音与工整汉字:“等学会更多汉字,要给翼酱钓全世界的虎河豚。”

邮局阿姨憋着笑称重信封:“要寄去镰仓的恋人那里?”仙道的耳尖瞬间红透,刺猬头差点戳破柜台玻璃。“是钓鱼报告书!”七岁的男孩耳尖充血,看着信封上歪扭的汉字被盖上红色邮戳。母亲给的五百円棒冰钱换了三张樱花邮票,余下的钢镚买了草莓糖,糖纸裹住剩下的钓线……等回信来了,要缠在自行车铃上。

此后三十天,他每天踮脚翻弄信箱。父亲的棒球杂志混着账单,就是没有鎌仓的海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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