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忘影按响门铃,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确定这么晚了她来找廖言会意味着什么。也许,她今晚大概率回不了家了。
可她就是想见见他,哪怕已经很晚了,而且是在他的家里,好像一切都阻挡不了她要见他的念头。
几秒钟后,门开了,廖言刚洗完澡,穿着一件浅色睡衣,看起来十分居家随性。
他今晚喝酒了,酒精还未完全褪去,微醺的面庞散着迷人的光芒,深不见底的双眸好似诱人的陷阱。
只这一眼,乔忘影的呼吸就暂停住了。
前脚还未踏进,她就被廖言一把拉了进来,他将她抵在墙上,哑着嗓子道:“你知道现在来找我多危险吗?”
乔忘影当然知道危险,但没想到气氛初始就让人这么把持不住。
未等她开口,廖言的一只手便伸了出来,他轻轻将她耳边的头发拢至耳后,白皙如玉的耳廓顷刻露了出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
“头发长了不少,留起来吧,好看。”廖言紧紧盯着她,仿佛所有的星辰都凝聚在这眼神之中。
乔忘影害羞地垂下了头。
廖言见状宠溺地笑了笑,吻了吻她额前的发丝,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的?”
乔忘影呼出一口气,身体松懈下来,她扶着廖言的腰背,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廖言顺势将她搂起。
温存了几秒,乔忘影觉得暖和多了,赶紧进入正题。
“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人,他竟然说他认识我,他好像跟我很熟很熟,告诉了我好多东西……”乔忘影终于能跟廖言说起这件事了,激动颤抖的声音恨不得一股脑地把所有情况都吐露出来。
“谁?”廖言警觉了一下,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一个人名。就在前些天,他刚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但因为此人近期都在国外,他还没来得及见他。
“袁缘,居然就是我们婚纱店的老板!”乔忘影仰起小脸,不可思议地说。
“他回来了?”廖言瞳孔一震,比乔忘影还惊讶。
“你认识他?”
“没有,不算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廖言顿了顿,揉了揉乔忘影的头发,“其实一个月前,六叔就已经查到照片上那个女孩的身份了,但是因为一些信息还有缺失,我又私下调查了一下,原本我想全部查完了再告诉你,哪知你提前知道了。”
“啊?”乔忘影微怔了一下,一字一顿:“你们查到的…是不是姜迎雪?”
廖言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女孩叫姜迎雪。而你,就是她。”
一颗石头瞬间从心底落下。
如果说袁缘的出现让乔忘影愿意相信自己就是姜迎雪,那么廖言的回复则让她完全确信了这个事实。
她相信以六叔和廖言的能力,可以查到所有普通人难以涉足的细节,而这些恰恰就是能解答她疑虑的关键点。
“忘影?”廖言轻声唤她,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
“你——”廖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
这一个月来,他确实又查了姜迎雪的不少信息:航班,账户,电话,人际关系……包括几个月前他和乔忘影在忘影桥上初遇时的监控。
除了更加印证了乔忘影就是姜迎雪之外,还是无法解释他和六叔的疑惑。
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一样,根本没有答案。
乔忘影,她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世界中。
如果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
也许只剩下爱了吧,一种无法阻挡的爱,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只为再次遇见你。
原本,廖言压根不信这些虚幻的东西,可直到他遇见了乔忘影,一切就变得荒谬而顺理成章。
就像他们初遇时那样,一根无形的线仿佛将两人莫名地缠在了一起。他明明应该抗拒,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刻,廖言忽然觉得也许未必要刨根问底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乔忘影的真实身份,那就够了。
所以,他也并不打算告诉乔忘影这些蹊跷的疑点,他不希望给她徒增压力和烦恼。就让这一切回归正轨,重新开始吧。
于是他咽回了刚才想问的话,把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的问题变成了:“忘影,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迎雪了?”
闻言,乔忘影微微一顿,随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袁叔,就是袁缘,他说过段时间就带我重新上户,等我拿到新身份了你再改口也不迟。”
比起这个,乔忘影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姜迎雪是怎么突然从澳洲回来的?
“廖言,你们有没有查到我在澳洲是怎么失踪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廖言睫毛一颤,将她揽至怀内,静默了良久,他不答反问:“忘影,我一直想问你,我们当初在桥栏上相遇时,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我——”乔忘影抿了抿唇,这个问题倒是让她始料未及,不过她并不打算敷衍过去,而是认真地回答:“因为,你好像是我等了很久的那个人。”
听罢,廖言温柔地笑了:“所以啊,这不就是你回到这里的意义吗?不管这其中的过程如何,我们都等到了彼此,这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乔忘影心脏一紧,恍惚地点了点头。
她不明白廖言为何不正面回答她,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尽管如此,乔忘影还是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廖言,并且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正如廖言所说,她等到了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可命运推着她不停地往前走,她害怕未知,更害怕离开廖言。
也许,此刻拥有一个合理的身份,便能让她找到一些新的方向,也能让她更加坚定地留下来。
其他的,就先抛之脑后吧。
她爱廖言,很爱很爱,因为这爱,她好像可以面对所有的未知。
这一刻,她毫不畏惧。
如此想来,乔忘影便彻底地放松下来,然后更加用力地偎在了廖言的怀里。
这时,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落地窗前的那些花盆,她惊奇地发现那盆兰花竟然开了!
“兰花开了?”她挣出廖言的怀抱,跑到花盆前。
廖言也挺意外,他慢慢踱步至乔忘影的身后,不禁笑了:“白天的时候还没看见开花,这才过去一天就开了?”
“有时候开花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啊。”
乔忘影细细地观赏着眼前的兰花,它其实只开了淡黄色的几小朵,轻舞于一片翠绿之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卖花的老板说,这兰花挺难开的,居然被你养开花了?”
“哦?”廖言勾唇一笑,从背后抱住乔忘影,俯首帖耳:“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乔忘影被他撩拨得耳朵痒痒,脸也红了,故意问他:“这还需要奖励吗?如果没开花,我是不是还要惩罚你?”
“惩罚也可以,我都要。”廖言呢喃了一声,缠住乔忘影的手,细细啄吻着她的细颈。
乔忘影立马触电般地颤动了一下,她受不了廖言这样的刺激,只要他对她亲密一点,她的身体就会有所反应。
“今晚别走了吧,陪我。”廖言继续吻她,从脖子到耳朵,再到脸颊和鼻尖……
炽热缠绵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乔忘影的大脑很快缺氧。
也许从她决定来找廖言的那刻起,她就该想到他们会发生些什么。
她微微点头,随后便被廖言一把抱起。
“可是,我还没有洗澡呢?”
“没关系,我洗过了,而且,你等下还要再洗。”廖言的眼神迷离且撩人,乔忘影赶紧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来到卧室,廖言将她放至床上,几乎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密密麻麻的吻就砸了过来。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从前,两人接吻,大多是在外面,或坐,或站,反正没有躺在床上过。
此时,这个姿势,又在逼仄幽暗的环境之下,诱人的氛围忽然飙至极点。
几分钟后,廖言已将她的衣服褪去了大半。他的身下,是女孩柔软的身子,和娇羞的脸庞,他不禁喉结滚动,他想,他是爱惨了这个女孩。
所以,他还是努力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她:“你想好了吗?”
乔忘影咬了咬唇,轻嗯了一声。
她心里明白,这一步迟早都会发生。她爱廖谦,她也很想真正地拥有他。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廖言全身的血液又热了起来,他温柔地摸了摸乔忘影的脸颊,另一只手则从床头柜拿出一盒东西。
乔忘影撇了一眼,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她有些害羞地问道:“你怎么还有这个的,你是不是早就……?”
廖言垂眸坏笑:“你在担心什么?你是觉得我有其他女人?还是觉得我早就对你心怀不轨了?”
说罢,他将盒子拿至乔忘影的眼前:“你可以看看上面的生产日期,刚买的。”
不过,乔忘影并没有直视它,反倒是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那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的?”
廖言见她可爱又羞涩的模样,不禁哼出一声笑:“这不就用上了吗?而且,我怎么可能不做准备,让你平白承受风险?”
闻言,乔忘影脸红了一下,心中立马漾出一丝涟漪,廖言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老狐狸,连这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紧接着,她便看见廖言脱下了最后一件衬衫,性感结实的腹肌展露无遗。
乔忘影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面对这样的廖言,视觉的冲击力无疑是震撼至极的。
她有些笨拙地抚摸着他的肌理,由上及下,触感紧实而有力量。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每一下触碰,对于廖言都是点火的动作,让他的身体瞬时滚烫了起来。
抑制不住的欲望倾泻而出,他俯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瓣,反复厮磨。
乔忘影嘤咛了一声,双手环住了廖言的脖子,尽情地享受着他的温情。
可毕竟是第一次上床,廖言还是能感受到乔忘影的紧张与生涩。望着眼前花瓣一样娇嫩的女孩,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受一点伤害?
他的心尖瞬间融化,轻声唤她:“别害怕,忘影,我会温柔的。”
乔忘影点点头,她相信廖言,她会毫无保留地把她交给他。
他们渐渐地融为了一体……
这一刻,乔忘影仿佛游走在了云端之上,痛并快乐着。
醉人的一夜,过得漫长而短暂,仿佛经历了很多次,乔忘影总是刚一睡着又跌入了廖言的气息之中,就这样反反复复,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直至后半夜,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廖言抱着她清洗了一下身体,她这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还好不用上班,乔忘影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起来后,她的下面还隐隐有着火辣辣的痛感,于是她只能迈着小碎步去寻廖言。
他正在厨房准备早饭?不,也可能是午饭,因为此时已经十点多了。
乔忘影从后面抱住廖言,昨夜的温存还刻在她的身体里,让她突然变得有些黏人。
廖言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还痛吗?”
乔忘影点了点头。
廖言一把将她抱至沙发:“我给你买了些消炎止痛的药,待会做完饭,我给你上药。”
乔忘影听完立马娇躯一震:“上那里的药?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来吧。”
“害羞什么?”廖言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昨天晚上你什么我没看见?再说了,你自己能上吗?你能有我看得清楚?”
“额……”她好像确实无言以对。
周末两天,乔忘影都窝在了廖言这里,她下面痛,不方便走动,廖言就陪着她一起在家待着。当然,她没有恢复好,他也不敢再折腾她。消停了两天,他们一起看了好几部电影。
到了周末晚上,乔忘影觉得好多了,她必须要回家换换衣服了,第二天还要上班。
廖言将她送到小区楼下,依依不舍:“别在这住了,搬到明境湾吧。”
乔忘影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搬走?可是我签了半年的合同耶,你是想让我毁约吗?”
廖言拍了拍她的头:“你傻啊,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