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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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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宋知韫没再出去走动,只是留在帐中修养身子。

她身子本就不算好,和亲路上刚发过热,如今放血一事,更是令她虚弱不已,偏偏此事她无法言说,只能自己藏在心中。

布好早膳,茱萸看向正在梳妆的宋知韫,后知后觉地道:“可敦近几日怎么憔悴了许多?”

宋知韫愣了愣,看向铜镜中自己苍白的唇色,有些出神。

“许是没睡好罢,北境的膳食也实在难以下咽。”

说罢,她垂眼从妆盒中取了口脂,放在唇边抿了抿。

再看向镜中,朱唇轻点,气色好了许多。

“那奴婢去吩咐厨房熬些补身子的汤药来。”

茱萸皱了皱眉,说道。

临行之前,皇后亲口嘱咐过,为了和亲顺利,由茱萸随行看着宋知韫。

如今和亲顺利,宋知韫成为北境可敦,梧国上下的安危都系于她一人身上,是断不能出差错的。

宋知韫轻抿着唇,颔首应下。

岁岁不知从何处拿了个话本递给宋知韫。

“可敦,这是奴婢闲时去集市上购得的,若可敦不嫌弃,可以拿去解解闷。”

听言,宋知韫愣了一下,垂眼轻笑。

“自然不嫌弃,本宫还以为北境没有这种东西呢。”

“都有的,中原各国的商队每三月都会来一次,王廷也会购置许多物件,也包括这种稀罕话本。”

岁岁笑道。

宋知韫翻了几页,疑惑道。

“可这上边儿都是中原文字,当真会有人买?”

“自然,可汗最喜中原文化了。”

岁岁想了想:“大抵是因为,先可敦便是中原女子。”

话音落下,宋知韫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岁岁,先可敦是只有七特勤一位子嗣吗?”

“是。”岁岁轻轻点头,“除了七特勤,其余的特勤和别吉都是后宫的几位兀真所出。”

“兀真……”

宋知韫眼睫轻颤:“说起来,本宫似乎都还未见过几位兀真。”

岁岁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垂下眼没有吭声。

“听闻草原巫蛊之术盛行,是真是假?”宋知韫又问。

“确有其事。”

“那你可知,北境可有什么需要取人血的巫蛊之术?”

“这……奴婢不清楚。”

听言,宋知韫垂下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追问。

“可敦,五特勤求见。”

帐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宋知韫眉心微微蹙起,搁下手中的话本,一时竟有些拿不准主意。

自上次大帐中一见,她便感觉,这个赫连邢并非善茬,相比那赫连郢是不遑多让。

她不愿再掺和王廷之事。

可这会儿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岁岁,你去。”

宋知韫偏过头,轻声道:“说本宫身体不适,不见人。”

“是。”

岁岁微微福身,抬脚往外走。

谁知刚掀起门帘,便撞上了在门帘前站着的赫连邢。

“五,五特勤?”岁岁被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反应。

赫连邢轻笑一声,歪了下身子,越过岁岁看向帐中的宋知韫。

“可敦是不想见我?不知儿臣做错了什么,惹得可敦不愿相见?”

岁岁愣了一下,连忙挡住赫连邢。

“五特勤,还请您自重。”

看着门帘被岁岁放下,宋知韫身在帐中,整个人却有些紧张。

茱萸不在,都没人能给她拿主意,这人她究竟见还是不见?

踌躇片刻,宋知韫深吸一口气,道:“岁岁,请五特勤进来罢。”

“是。”

岁岁低着头掀开帘子:“特勤请。”

话落,赫连邢唇角勾起,轻佻地看了岁岁一眼,这才抬脚走进帐中:“见过可敦。”

宋知韫端起面前矮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一个视线都未分给他。

“不知五特勤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儿臣听闻可敦近日身子不适,特来看望。”

赫连邢直起身子,直直地看向宋知韫,开口道。

宋知韫抿着唇,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对于那道直勾勾毫不掩饰的视线很是不满。

“特勤有心了,本宫无碍,歇歇便好。”

“如此甚好。”

赫连邢笑了笑,抬步上前走到了矮桌旁:“可敦的茶闻着挺香,儿臣可否尝尝?”

听言,宋知韫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手中的茶盏。

她顿了顿,看了赫连邢一眼:“岁岁,来给五特勤上茶。”

“是。”

岁岁应了一声,忙走了过来,而赫连邢就顺势坐在了矮桌旁,一双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宋知韫,不知在想什么。

宋知韫紧绷着脸,压着心底的烦躁,若无其事地低头翻看话本。

下一刻,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可敦在看什么?”

宋知韫一个激灵,连忙抽手站起身,气愤地盯着他。

“你做什么!”

岁岁眨眨眼,动作停住,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

赫连邢笑了一声,缓缓起身。

“可敦息怒,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

宋知韫紧咬着牙,只觉得难以启齿。

手背上,那略带薄茧的粗糙感还挥散不去。

宋知韫冷哼一声:“你走罢,茶也不必喝了,岁岁,送客。”

“啊,是。”

岁岁回过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走到赫连邢身边:“五特勤,请。”

赫连邢眯了眯眼,舌尖舔了舔嘴角,不为所动。

“可敦,儿臣只是不小心碰了您一下,您何必如此?”

“本宫如何与你无关。”

宋知韫美眸带着几分愠怒瞥了他一眼:“还不走,特勤是非要死皮赖脸的留下,喝本宫一盏茶不成?”

赫连邢笑了一声。

“可敦这儿,还有比茶更好的东西。”

“何物?”

宋知韫眉心微蹙,狐疑道。

“自然是可敦您。”

赫连邢眼中带着几分寒意:“对于儿臣来说,您可比茶要香得多。”

“你放肆!本宫是北境的可敦,你胆敢有如此肖想!!”

宋知韫睁大眼,气愤不已,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同她说过如此粗鄙污秽之言。

只是说这句话时,她莫名想到了赫连郢。

这兄弟俩,怎么这番如出一辙?

“那又如何?”

赫连邢不以为意,瞥了岁岁一眼:“你下去。”

“这……”

岁岁眨眨眼,看向宋知韫。

宋知韫眉心微蹙,惊疑不定地看着赫连邢:“你想做什么?”

“儿臣怎敢做什么?”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只是有些话不能让旁人知晓,否则……儿臣便只能灭口了。”

话音落下,帐内静了片刻。

岁岁面上一贯沉稳的神情,此时有些绷不住了,就连指尖都有些发颤。

“岁岁,你下去罢。”

宋知韫看着赫连邢,面无表情道。

“是。”

岁岁福福身,赶忙逃也似的退出了帐子。

“特勤有何要说的?”

宋知韫冷着脸问。

“儿臣只是想告诉可敦一件事,关于北境乃至整个草原的传统。”

赫连邢微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知韫:“不知可敦可有听说过,父死子继?”

“父死子继?”

宋知韫皱皱眉,疑惑地摇摇头。

见状,赫连邢眉梢轻挑。

“就同中原世袭一般,若皇帝死了,子女可有一人继承皇位,只是我们所继承的多一些。”

“除了王位,还有女人。”

话音落下,帐内静了好一阵。

宋知韫眼睫轻颤,逐渐消化了赫连邢的意思,不敢置信:“女人?”

“嗯。”

赫连邢笑了笑,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警告:“儿臣言尽于此,可敦现在还是莫要将事情做绝的好。”

说罢,赫连邢转身大步离开了帐子。

帐内一下便安静了下来,宋知韫站在原地,结合前几日格萨拉的话,和赫连郢那些没头没尾的话,脑中蒙着的雾气逐渐散去。

她似乎……明白了。

为何格萨拉说,可敦永远都是可敦。

为何说自己有可能当她嫂嫂。

她全都明白了。

如今眼前的恶狼,除了赫连郢,还有赫连邢。

前者有夺位之心,她早已知晓。

可赫连邢此人……她所知甚少。

几乎算是一无所知。

宋知韫感觉自己如今两眼一抓瞎,心中惴惴不安,明知可能会发生何种变故,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举步维艰。

父死子继……若是可汗当真故去,那‘继承’她的,会是何人?

-

夜幕,雪寂静无声地落下,遮盖了这一片荒芜。

宋知韫躺在榻上,辗转反侧。

手腕上是新伤添旧伤,疼得她睡不着。

若是揭开纱布瞧,已经有了好几道伤疤。

所幸赫连纳奇给了她一瓶凝肤膏,称只要每日涂抹,便不会留下疤痕。

此事她瞒了茱萸。

毕竟,就算茱萸知晓,也做不了什么。

宋知韫还在等,哥哥只要重获自由,定会第一时间送来书信的。

正想着,窗边忽然传来一道极轻的声响。

哒!

宋知韫脑袋清明了几分,转头看去,被忽然出现在床边的人影吓得连忙坐起身来。

下意识的惊呼声还未喊出,便被一张大掌捂住,堵在了口中。

双眸适应黑暗,宋知韫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一双眼狭长沉静,眸底无波无澜,像是神佛在悲悯世人,空净冷峻。

“嘘,小点声。”

赫连郢附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你……你怎敢擅闯!”

宋知韫眼睫轻颤,胸口因为气愤而起伏。

赫连郢垂下眼,从凌乱松散的衣领处窥见半分春色,眸子染上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几日不见,可敦出帐子的时间少了,我自是念得紧,只能自己寻过来了。”

宋知韫:“……”

这话说得怎么还有些莫名的委屈?

不对!

她是可敦,赫连郢是特勤,他们如今名义上是母子关系,这样搞得……怎么像是在偷情私会一般?

有悖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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