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也开始分裂。
莉拉看起来很茫然，但很快清醒过来，她往木板处跑去。
“往中心去！”她尖叫道。
维耶一听，转过身往逃离的地方跑去。
他毕竟刚从那里出来，更熟悉路。
一切都在坠落，带着草的土块，木板块。
两个黑点一前一后在棕色底调上移动，青色底调在一块块破碎，棕色也有了层次。
“没路了。”维耶低语。
回头，莉拉离他几步远，脸上有些惊恐，中间已经有木板的空隙了。
忽然脚下轻微颤动，这块也要掉了。
维耶手微动，给自己和莉拉套了个漂浮咒，用的是自己钻研的方法。
“掉就掉吧！”他心想，身体猛然一滞，脚下的木板已经脱离脚底了。
漂浮咒起作用了。
维耶脚往木板上一纵，拉近与莉拉的距离。
“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掉下去好像不会死。”
？
先坠落的木板可不像这么说的。
怎么会？！！
维耶忽的害怕了。
“怎么了？”
他只伸手指了指上边。
莉拉抬头一看，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钟表，分裂的一块是是异形钟表。
他们用的漂浮咒是以地面为基底的，因此也在慢慢下落。
“还在动啊。有点吓人。”莉拉说出两人的想法。
“我觉得漂浮咒要不行了。”
对维耶来说，相同魔力咒语对一个对象施放失效后，需要很久才能重新施放。
余光忽然有个黑色东西跑过，维耶笑了笑。
“有办法了。”
说着手持一根羽毛晃晃。
“这东西。”莉拉大吃一惊。
果然多羽物如见至宝般跑过来。
动作很凶猛。
维耶另一只手打了个火。
动作很轻柔。
几根羽毛都被拿出来了，又很快收回。
多羽物停在另一块行将坠落的木块上不动了。
维耶半伸手向前，多羽物慢慢挪过来。
在空中继续走。
维耶把羽毛插到多羽物身上，慢慢伏到多羽物边缘。
两人紧挨着多羽物，果然不再下坠了。
多羽物对身上缀着的重量大怒，跳来跳去。
忽听“咔”的一声。
两人一怪物一起坠下了。
失重的感觉很明显，维耶只感觉自己的思想没跟上来。
极速的坠落带来空气的蜂鸣声。
他伸手乱抓去，抓到了一板钟表边角。
在空中抓东西是需要点力气的，不过维耶恰好有。
钟表的形状古怪，这里坠下的都是。
他费力拨动一根针，钟停了。
此时终于能稍微歇息，这时场景与梦中一般无二。
他在梦中怎么醒来的，是别人惊扰导致，对这里也帮助不大。
“拨动表针！莉拉。”
莉拉在下方，但愿声音还能传到，维耶也有些看不分明莉拉神色。
忽然，又开始下坠。
这个钟不行了，维耶又拉过一个，重复。
下边有一个在往上升的表盘。
是莉拉。
两人靠着拨动表针慢速落到地底，地面已经堆积了不知几数的钟表残骸，钟表并未幸免。
“现在，要想办法出去了。”
这处深到他们的坠下也用了将近十块钟表，那一大片走得让人疲倦的草地此刻也只是一个微小的光源。
有点刺眼，维耶低下头，找了几块会发光的钟表残骸，石头制成的，多层石头挤压下造成的，再掺和一些特殊颜料，人为修剪并且不破坏原本构型才能造成。
“什么？”莉拉对维耶的言语表示疑惑。
维耶打住思考，又摸索石头表面，没有熟悉感，不是碎石城的。
“我在碎石城学过一点石头有关的信息。”
“那么，有什么用呢。”
“如果旁边长石头了，我们能走出去。”
这对于他来说不难，碎石城投递石头的空暇他见过很多石头，听过不少有关的故事。
“不错啊。”莉拉大笑，在笑声回到她耳朵时说道：“我不会走到危险的路，不过这里是地底，不知道能不能行。”
她跟着商队游历了很久，会这个技能也是谋生。
顶部的光线渐渐不亮了，荧光石头隐约照亮一些路。
“我闻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维耶听到也有些饿了，他们一直在走动，吃肉干已经吃够了。
“这里不像有兔子的样子。”
“我的嗅觉不会出错，跟着我走吧。”莉拉脚步一转，走上一条她早先说有些危险的路。
火光指明了方向。
他们没直接上前，把荧光石头先隐藏好，蹑手蹑脚挪到一片石壁后，探头看去。
不像人的生物，黑色羽毛给所有东西笼上一层朦胧的边，那一大团缩在火附近，几只尖耳兔子被草系了放在一侧。
不能友好交流了，维耶看到那些羽毛就确定了这一点，那个黑色多羽物看到他们首先要冲撞上来，看起来可不是友好的样子。
两人蹑手蹑脚远离那里。
“他们不怕火烧羽毛？”
“普通火很难烧起来。”维耶想想之前烧羽毛的事，答道。
“烤肉很香。”
“是啊。”
“偷一只？”
“太不道德了，交易吧。”
“什么交易。”
“一根新羽毛。”维耶拿出一根。
莉拉见此嘲笑：“有什么用，我好像有些黑胡椒。它们会烤肉，总会喜欢这个吧。”
“难说，它们毕竟不像人。”
“那一起放过去吧。”
他们需要在多羽物吃完之前拿到。
......
“拿到了？”莉拉低声说，还在警觉那群炸起羽毛的多羽物，即便他们已经跑远了。
就在刚刚，维耶贴了个轻身咒就悄悄挪过去。
然后就被发现了。
维耶手持大刀对峙，有点声音响起怕是要打架。
对峙时间不用很长，维耶慢慢琢磨，脚步半开。
莉拉悄悄摸向火堆，这个更近的被发觉了。
多羽物分几只追出去，莉拉对路更加熟悉，绕几下也就跑远了。
维耶看到仅剩两只，心中一定，拿出黑胡椒和羽毛。
丢过去，大刀横在身侧，过去抓一只兔子。
两人会和。
“找个安全的地方，烤肉需要时间。”莉拉脚步不停。
维耶提着兔子跟在后边。
“最后没打起来。”
“喔。”
“我把那两样东西丢过去，一个怪物团下去闻了闻，不动了。”
“我可是惹了几只生气。”莉拉笑嘻嘻说。“咱们得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