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要比其他房间大少,里里堆不少草药,还有许多炼药的器皿,甚至镶嵌着许多品相不凡的夜明珠照明。游鸿在门口数了数,加上被他踢昏过去的那位,共有七名药师。可能是见到出头人的惨状之后被吓到了,剩下六人都是躲在一起,神色绝望地看着游鸿,也有人死心不改,“这位小兄弟,我是——”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游鸿堵了嘴。
这位平常在各位师姐师兄面前显得有些呆愣的师弟此刻神情称得上可怖,“如果还想活命,就闭嘴不要说话。”他掏出缚灵索将几人死死的捆住之后,甚至又设了个小阵法。
这些药师中有位年纪大的,他或许是有些名望的,似乎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脸涨得通红,张口就骂:“你这无知小儿,你知道你抓的是什么人吗?”
游鸿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此话转身折返了回去,他细细地瞧着这位药师,就在药师以为他有所动摇的时候,却抬剑将他一遍手臂自肩膀出斩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药师尖声叫了起来。药师最为看中的除了对草药灵药的敏锐度,其次便是那双操纵炼药的手,平常都要用脂膏小心呵护,此刻却叫人连同手臂一道斩下,这无疑是断送了他作为药师的前程,虽然他也没什么前程可言了。
游鸿蹲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先生,您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我这十几年可是一点都不敢忘记你,日日夜夜,做梦都想要杀了你。”说着那句“杀了你”时,他甚至都将手放在了药师的脖颈间,但最后还是收回了手,“但我现在不会,您便在这里好好想想,这些年来您究竟都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说完,转身想要离去,却一抬头就看见了徐赠春饶有兴趣的眼神,游鸿愣愣道:“师姐,您怎么没在养伤?”
徐赠春朝外面示意了一下,“小雨已经带人过来了,我便下来看看。”她已经撤了伪装,此刻露出了锐利的眉眼,但神情却是温和的,“从未听过游鸿师弟说这么多话,略微有些好奇。”
游鸿移开目光,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徐赠春从来都是一位好师姐,她笑了一下,“倘若是不便说,那便不说了,出去帮忙救人吧。”
游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刚要出去,又想起了子书珹,“师兄呢?”
子书珹已经是金丹期大圆满了,再进一步便是元婴,修为要不蒙面人强上一些,那人见自己胜算不大,便跑了。徐赠春道:“追着人跑了,话说,小风筝和许乐禾呢?”
游鸿这才想起来先前薛予蓁突然断掉的传音,脸色一变,“予蓁师姐和许师兄去张家找宋璇了。”
“你速速将外面的事情与我说一遍。”徐赠春神情也严肃起来。
游鸿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讲了一遍。徐赠春听着,抬手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居然是扶摇佩,我说当时是什么替我挡了一击。她的传音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断掉,可是听见她那边有什么异动?”
“并未——”
“师姐!”陶小雨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不好了,清水宗的人传话过来,说是城外一处谷地破了一个大洞,还说,还说好像看见予蓁摔了进去!”
徐赠春一瞬间觉得脑中响起了不尽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