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保护,还有监视跟踪。
如今连车和司机都要塞给他?谁知道车里会不会藏着定位器,司机是不是又一双监视他的眼睛?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巾边缘,柔软的羊绒触感让他稍稍定了神。
"不需要。"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我有车,也开得很好。"
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又是这样。
夜色如墨,霓虹灯影在沈一潇眸中流转,却照不亮那片晦暗的深潭。
宋景邻又一次拒绝了他。
上次也是,千万的学区别墅,宋景邻懒得从学校搬出去就拒绝了;这次也是,他又是送车又是包配司机,宋景邻一句“不需要”就不想要了。
沈一潇直接恨上了宋景邻的“物欲低”,“低欲望”。
宋景邻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爱财如命,见钱眼开呢?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接受自己送的房子,车子,司机,保镖呢?为什么呢?
沈一潇想不明白。他只是想用金钱牢牢地把人栓在自己身边而己,只是不想让任何图谋不轨的家伙接近宋景邻而己,为什么就这么艰难呢?
挫败,愤怒,无力,不甘,质疑……各式各样复杂的情绪充斥在沈一潇的胸腔,让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强硬,态度霸道: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车和司机他都要送,以防宋景邻再坐其他alpha的车回家,让其他alpha,beta或者omega有机可乘。
而宋景邻也是被他那句“没有拒绝的权利”气到了,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两声:
“呵呵。沈一潇,就算你送我车和司机,我也不会用的。我爱开车就开车,爱步行就步行,爱打出租就打出租,爱坐公交车就坐公交车……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说完,宋景邻把脸别向窗外,一副不想再搭理沈一潇的样子。
沈一潇瞥了他一眼,知道他生气了。他有点后悔刚才语气那么强硬了,他明明知道宋景邻吃软不吃硬。于是他语气放软:
"你那辆雷克萨斯还不到百万,我送你辆二百多万的车。"
"审美不是标价决定的。"平复好心情后,宋景邻心平气和地:"我那辆是98年的典藏版,全世界不过三十辆,价值何止百万。"
沈一潇:"我给你找辆更早的雷克萨斯。"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看见了宋景邻的睫毛颤了颤,如蝴蝶的羽翼般轻柔,又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