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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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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干皱的脸上一脸喜气,他笑着和曾思衡说话,硬将红纸往曾思衡手里塞。

曾思衡吓得一掌拍开,鬼哭狼嚎地吼道:“别给我,我不要!我不要对象!我要恋爱自由!我不要包办婚姻!!”

村长一脸困惑,这时他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林祝夏,又笑了起来,抖抖红纸,指着其中一行生辰八字,说了一长串话。

两方人语言不通,但肢体语言很好理解。

发现对方目标不是自己,曾思衡一秒泪干,仿佛刚才杀猪般干嚎的人不是他:“夏哥,他们找你的?”

“好像是哦。”林祝夏嘴角噙着冷笑走到门口,接过红纸一看,也不知道写着谁的生辰八字就往他头上按,也好意思。

黝黑干枯的手突然抓住林祝夏手臂,一位老者的力道竟大到让一个成年人踉跄几步,还好有另一道力牵制住,村长回头,眼神森然,他身后青壮年不约而同上前,将三人围在中间,落在地上的影子似乎无限拉长,莫名的压迫感陡然升起。

林祝夏顺着视线也跟着看过去,曾思衡和一诚俩人一齐拉住他右手臂,感受到周身威胁也不遑多让,更加用力抓住他,一诚小幅度摇头:“夏哥,不能跟着他们走。”

林祝夏眼神一软,他忽然想起来,当初绪空大师收养一诚时,他跟着师父去见过。当时小孩五岁,顶着光溜溜的圆脑袋,白胖的两头身像个软乎的水煮鸡蛋,一碰就倒。

一诚从小就有礼貌,脾气也好。

他看着好玩,一整个下午陪小孩玩,说是玩,其实是他单方面玩小孩,偏临走时还拉着他不让走,怪傻气的。

当时他年纪小,身上还留了点良心,他记得他对小孩保证改天一定来找他玩。

不过这个改天一直没有实现。

他是个守信用的,不如就今天吧。

“那一起去吧。”林祝夏笑道,抬头看向正走来的遵时,“部长没意见吧?”

遵时没有意见:“你随意。”

得到领导首肯,林祝夏面对村长,他先指指自己,再指指其余三人,然后指指红纸,最后两手大拇指怼近一弯,村长喜笑颜开,大手一挥,示意他们跟上。

肢体语言也是语言,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最好使,更何况村长十分热衷做媒。

“走吧。”林祝夏率先跨步上前,还不忘自己夸自己,“语言天才。”

一诚:?

曾思衡看向遵时的眼神满满求生欲,可他们好人部长熟视无睹,略过他,跟上了坏人林祝夏的步伐。

曾思衡:“……”

好霸道,这就是强制爱吗?

村长带头,四人被夹在中间,似乎怕他们逃跑,身后跟着四个青年壮汉,牢牢堵住逃跑路线。

眼前虽是黑夜,更像白天,一路上出现不少村民,他们都有着相似的黝黑面孔,脸上沟壑深刻,仿佛生活的苦难烙印在他们脸上。

妇女在头顶盘着发髻,戴着蓝色乌兹帽,她们身上背着比人还高的草堆,手部指节粗糙,饱经风霜的面孔不时略过他们,看不清喜乐。

男人们牵着滇马,马背上累着货物,走动间不时发出叮铃铛的脆响声,前往四人来时的路口,路口被黑气封住,黑雾浓郁看不到底,他们熟视无睹走入,身影在黑暗中消失。

村长转过头瞥向他们,别有深意的恶意眼神和憨态老实的笑意形成鲜明对比。

曾思衡忍不住嘀咕:“年纪一大把,心眼子可真多。”

无非就是想恐吓一下他们,断了逃跑的心思,所以有心带几人“路过”。

“不是他。”遵时道,“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一切景象都是假的。对方展示的,是想让我们看到的,继续走吧。”

绕了一大圈,众人终于走到一户人家前。

若没有记错,这户人家距离他们的小院不过五分钟路程。

村长敲响一户人家的院门,一对夫妇喜气洋洋地请他们进来,见到村长带来四个人,无措询问后放下心来,视线聚集在林祝夏脸上。

女主人向屋内喊了一声,许是一个名字,很快,一个年轻女孩推开门出现,两根黑长的粗辫垂落在两侧,和主人垂丧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抬头看了林祝夏一眼,眼眶中泪光盈盈,不情不愿走到父母身边。

村长站在两者中间,不知道说着什么,全场他最开心,话最多,林祝夏觉得这人像个拉皮条的老/鸨,不安好心。

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会结束,站在一旁的曾思衡叹了口气:“来这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发现他的好徒弟出事了。”

整天遛那破鸟,想来是不知道的。

本来只是随口唠嗑,没想到林祝夏和遵时皆脸色一沉。

“几个小时?”林祝夏眼皮一掀,“外面过去快一天了。”

一诚刚高考完,还没从高中生的身份完全脱离出来,手腕上戴着手表,他低头一看,秒针转过十二点,距离他们来到这里正正好三个小时。

这里和现实差不多一比八的时间流速。

一种说不清的微妙感顿时席卷众人,这里不变的天色好像在模糊他们的时间概念。

遵时眼神一动,突然开口问两人:“那两个人是怎么找到那棵树的。”

山坡距离村庄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越靠近山坡,灯光越黑暗,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正常人怎么可能跑去山坡?

“这……我也不清楚。”曾思衡细细回忆,“我和一诚到小院的时候,那两个人和假的顾时茂已经在了。”

这话提醒了一诚,他面色一变沉声道:“不对!曾哥你想想,我们进门的时候,那两个人是不是激动又害怕?所以我们在假顾时茂的解释下,先入为主以为他们是在害怕突然来到了这鬼地方,但如果他们害怕的原因是因为假顾时茂对他们说了什么呢?”

“对!对!”曾思衡也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所以我们安慰他们,阻止他们离开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而且后来是假顾时茂让我们去找他俩的,还有那杯水!假顾时茂给你、我,还有夏哥都倒了水,我们没有喝,那鬼东西一直在引导我们!”

林祝夏眯起眼,缓缓道,“比如,她和两人说,山坡是离开这里的方向。”

引导他们去找山坡上的骨树。

遵时道:“游无孜。”

“什么?”

“那棵树应该是游无孜,情死之树。”

还没来得及解释,急促的敲门声在院内响起。

几人对这敲门声心有余悸,每次开门都会发生不好的事。

这次轮不到他们开门,村长带来的其中一人跑去院内,随着一声声高呼,不少人快步离开堂厅,女孩跑得最快,一见到放在门口的担子,跪倒下来,放声痛哭。

四人看到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以院门相隔,两方人马已经吵了起来,面红耳赤,不知名的语言听得让人头疼。

两者中间,一个青年躺在担子上,脖颈间有一道青紫的勒痕,毫无气息。

这显然是个老套的故事。

包办婚姻下的悲剧,少男少女的爱情以一方的死亡作为结局。

曾思衡幽幽瞥了林祝夏一眼:“造孽啊……”

林祝夏难得没有怼回去,反而叹息道:“还真是物以稀为贵,不能自由恋爱的时候可以为了爱去死,能自由恋爱的时候,很多人不当回事。”

现代人将感情变成一场博弈游戏,他们随手可得的恋爱机会,是别人触之不及的毕生追求。

眼前的场景让人动容,可再感人,无论谁看到这一幕,心情都不会好,一诚闷声道:“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去反抗父母?”

“可能根本没有想过吧。”林祝夏轻拍一诚的肩膀,安慰道,“这个选项可能根本没在他们的意识里存在过。”

因为从没想过可以反抗父母,所以他们选择用死亡反抗封建制度的压迫,追求爱情。

两方的争吵很快结束,女孩被父母带回了房间,众人也被客气地请了出去,院门关上那刻,他们看到女孩跪在父母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她的父母坐在上位,将摆在桌面上的红纸撕成两半。

曾思衡不忍心道:“幸好她家里人没有逼她,天底下大多父母都是爱孩子的。”

一诚叹了口气:“是啊,可是这个代价太惨痛了……”

命都没了,算什么反抗?

以爱人性命为代价换来父母给予的自由,这样的爱太痛了。

林祝夏蹙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禁喃喃道:“为什么我们的人死了他们高兴到唱歌,自己的人死了倒像和正常人一样来讨公道了?”

他的声音很低,除了遵时,没人听到他的疑惑,然而遵时也不解,他和林祝夏有同样的疑惑。

一诚继续刚才的话题,抬头问道:“部长,你说的‘情死之树’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某些文化中,树是跨越生死两界的媒介。情死者以树为桥梁,相信借此可以进入‘第三国’,乌鲁游翠阁,爱情的伊甸园。”遵时眼神飘远,不由想起记忆中的一个小片段。

鬼族的未成年期很长,长到遵时已是人类的成年年纪时,外表还是个到母亲腰间的半大孩子。

他的父亲是鬼族的王,在他还没有为其分担鬼族公务时,他父亲时常忙得见不到鬼影,所以幼时,他常和母后待在一块。

他母后最喜热闹,一天不动浑身没劲,因而主动揽下阴界巡查一事。他注定要继任父亲的位置,这个位置责任重大,他自小便被耳提名点,鬼族子民是他无法卸任的责任。

完成课业,剩余的时间他还要跟着两人历练。

有一次,他跟随母亲巡逻,看到在阴阳两界都十分有名的阴差兄弟,范无咎和谢必安,两人带着十几个穿着相同民族服饰的女性。

她们都很年轻,青春靓丽,扎着粗黑的长辫,身披七星披肩,手牵着手,一起走上奈何桥。

孟婆叹息着,给每人盛了一碗甜汤。

人生七苦,孟婆汤有七味。

世人不知,以为煮沸的那七口锅都是一个味。其实孟婆婆惯会看人下菜,遇到讨厌的,便盛苦汤;遇到喜爱的,便盛甜汤。

不过也不是天天都是这规律,遇上哪天她心情不好,过奈何桥的魂魄得到的都是一碗苦汤。

孟婆婆左手边的锅,是甜汤。

十六碗汤,都来自这口锅。

阴差带十六个魂魄回阴间这事并不少见,底下人手不足,有时忙起来,一个阴差带三四十个魂魄回阴间也是常有的事。

但那天,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静静望着她们。

“可惜,多年轻啊……”

“听说民间有句谚语,‘情死一世,胜过坐三世皇帝’,真搞不懂人类在想什么,再怎么爱一个人也不该为其而死啊。”

“他们被骗了,哪有什么第三国,这世上只有地府和地狱。”

……

鬼族天性不喜被束缚,随心自由,可对于爱情,却俨然违背天性,凡遇到一生挚爱,他们专一、忠诚,矢志不渝,一辈子只认定一人。

可对于“挚爱”的理解,不是所有鬼族都是相同的。很多人为此苦苦寻觅这个答案,幸运者年少时遇到相知相爱的另一半,不幸者到死也没找到。

他年少时曾想过这是不是一种诅咒,对鬼族生来强大力量的束缚和牵制,不然为何鬼族的伴侣一生只有一人,不然为何鬼族人用一辈子苦苦寻觅?

他的小叔叔游历四海,四百岁也没找到真爱,终于成了根老光棍。

就算是鬼族内数一数二的强者又怎样,找不到老婆,天天不干正事,父王说人间的流浪狗都比他有用。

年幼的遵时脸颊肉嘟嘟的,眼神冷静得可怕,他在心中默默衡量爱情和死亡的轻重占比,冷冷道:“不值得。”

发现了儿子语气中的鄙夷,美艳贵气的鬼族王后爱怜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三国东吴孙权黄龙年间,有个人叫陆东美,与妻子琴瑟和鸣,妻子死后绝食情死。他的妻子死后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丈夫身亡悲痛欲绝。”

“谁说世间没有真爱?只是见的人太少。”

“可她们死了。”遵时紧拧眉头,十分不赞同,“你看她们的身边,真爱在哪里?”

“情爱从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生命的全部追求。”王后深深叹息,不知为谁,“阿时,她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反抗封建礼教,她们要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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