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分开行动。桑拉、格纳尔和周庭覃跟随杨修贤回去,对管家老傅和律师小张进行案件调查审问。而布勒山和凯力恩则是去罗鑫西公司找程望调查。
这里地势坎坷、复杂,杨修贤来时也是坐着家用云船来的。此时司机拉开船门等候她们进入,待人都进去后他才将门小心合上。
“老王,回去。”杨修贤仰躺在座椅上,揉着太阳穴吩咐一句。
云船引擎发动,驾驶员轻车熟路的沿着飞行线往原路回去。
船舱里,杨修贤面色并不好。她时不时看着穿过的云群,然后靠在座椅上长叹一声。距离目的地的位置越来越近,她终于转头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觉得老傅和小张不是这种人。”
“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棺材上检测出了他们的指纹信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周庭覃的语气极为认真严肃,让杨修贤此刻的心还是提了起来。
云船在缓速下落,周庭覃对这里也算熟悉,毕竟之前来过一次,只是这次踏入别墅的目的是不同了。桑拉是颇为兴奋,她睁着碧眼表情甚为夸张。
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好似忘记了这次过来的任务。桑拉激动地拍着周庭覃的肩膀,“哇塞,这别墅也太大了吧!”
船舱里的气氛不允许目前的活跃,周庭覃干咳几声试图提醒身旁跟猴子一样没见过世面的人。桑拉没有领会到空气的不自然,而是继续说,“希望我下辈子投胎到这里。”
周庭覃:“……”
云船落地,司机先一步开门,等她们下来。
管家一直候在门口,这一刻见到他们回来忙迎上前来。奈何杨修贤表情摆在脸上,阴郁的能滴出水来。
管家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大气不敢出低着头。
“老傅,这几位是来了解先生的案子,你配合下。”杨修贤拍着管家的肩膀,然后绕过他走了。
“好。”
管家招手带着她们前往客厅,几张沙发围绕中间一个椭圆茶几摆放,墙壁是欧式复古风。桑拉边看边叹,头部左右转动仿佛下一秒能拧成一个麻花。
她们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听见链条滚动的声音。循着声源看去,是几个小型的机械狗朝她们这边移动。
它们的背部平稳地放着一杯水,还在冒着热气。随着距离接近,桑拉本想伸手去接,却见机械臂陡然举起水杯递到她面前。
市面上的机械物件周庭覃都熟知,可这几只机械狗却很陌生。
她接过水杯问着坐在对面的管家,“这机械狗哪里买的?”
“这些是莱佩迪博士送的。”管家笑说,挥动着手让几只机械狗回去。“之前罗先生过生日,莱佩迪博士就特意送来了这些机械狗。它们四肢灵活,自由伸展的机械臂给我们带来了许多便利。”
周庭覃点头,怪不得她上次签署合同会顺利许多,原来莱佩迪博士和罗鑫西认识。
一切回到正题,桑拉拿出凯力恩给她的录音笔,开始问,“傅先生,张律师呢?”
“他在楼上,我这就去叫他。”老傅起身走到内部电梯。
二楼的书房,一人正在核对手上的两张纸。有人敲门了,他忙将其中一张纸放进抽屉里。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老傅敲了几下门然后说,“张律师,外面有人找。”
“好。”屋里传来应答,老傅这才乘电梯下去。
桑拉和周庭覃此刻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起身环顾周围的布设。罗鑫西的家给人一种很奇怪的违和感,复古的窗帘、沙发、茶几,配备着不属于它的家具。
周庭覃之前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罗鑫西的客厅安装了这么多的机械臂,还有随处可见的机械狗。这些不算什么,直到她看见了角落里的机械物种。
那是个有很多脚的机械,整个身体缩在一块乖巧地待着。从外观上看很难猜出这个机械的作用是什么。
老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周庭覃的身后,他介绍道:“这家伙很厉害,家里的饭都是它承包的。”
周庭覃一脸疑惑,“这个仿的是什么物种?”
“机械章鱼。”老傅蹲下身按了它的开关,“它有很多个触角,可以同时拿多个厨具,它比常人做饭的时间快5倍。”
随着老傅的话,所谓的厨师章鱼站起来了,桑拉新奇凑上去伸出指头数着它的脚,“这玩意怎么有12只脚?章鱼按理说不是有八只脚吗?鱿鱼和墨鱼是十只脚,这确定仿的是章鱼?”
老傅一时语塞,他挠了挠头将机械章鱼关闭,厨师章鱼缩起触角乖顺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是罗先生研发的,当时他吃着章鱼小丸子,一时兴起就做了个机械章鱼。”张律师从电梯里出来说道。
桑拉点头,“合着是个变异章鱼。”
周庭覃摸着下巴,抓到了一个点,“张律师,你刚刚说这是罗先生研发的?”
张律师正从机械狗身上拿过一杯水,他喝上一口说,“是的。”
“看来罗先生平时对AI这类有很大的兴趣。”周庭覃重新坐在沙发上说。
张律师说:“算是吧,罗先生经常会研究这些。”
这些问题跟罗鑫西尸体失踪完全不搭边,桑拉不明白周庭覃问这些与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她看向老傅问,“我们在罗先生的棺材上捡取到了你们两人的指纹,你们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张律师直视桑拉的眼睛,他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被怀疑而感到慌张,一脸镇定的开口说,“当时我们坐在船舱内,一阵气流波动让我们不得不保持身体平衡,于是我和老傅扶住了棺材边,上面有我们的指纹应该是正常的吧?”
一旁的老傅也跟着点头回应,“是的,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那风啊特别大,气流很强。”
张律师补充道:“周长官,想必您也清楚。卡外目前的气候状况正在逐步与外界同化,不然莱佩迪博士也没必要找到适合人类永居的第二颗地球。”
眼前的男人不愧是做律师的,他的回答没有丝毫漏洞,甚至很从容地说出来。
“格纳尔。”周庭覃叫了身边一直站着的仿生人。
格纳尔的蓝眸一闪,“主人,我在。”
“调取上周天气实况。”